的,天下事天下人皆是他一肩挑,难得那么半日自由日,赫舍里也是心疼他的辛苦,方才清了所有人,不让任何人来打扰他,想让他睡个饱,那里知道她这是千防万防,唯独是没有防住那小家伙,故而也是急急的往内殿走来,与外殿喧嚣热闹相比,内殿却是显得格外的谧静,伺候的人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于是乎,便是显得那内殿传出来父子二人清脆的笑声是格外的响彻大殿。
轻轻推开那扇门,就见梁九功躲在帘后是满脑袋的汗,满眼的担忧盯着内里,那眼中写满的惊惧更是分外的明显,不由就是朝她比了个嘘声,便是让人退出去了,再看小家伙骑在康熙的肚子上,可劲的往他脸上招呼,也难怪梁九功会吓得不轻,谁敢在康熙头上乱动,怕是放眼天下,也就眼前这位小祖宗一人了,偏是康熙还不见得半点恼怒,由得他胡闹,亦是笑得的开怀大夸其夸自己的儿子,“保成,真厉害……”
那都是什么跟什么,反正是看的赫舍里格外的无语,赶忙掀开帘子没有好脸色的瞪了小家伙一眼,虽然康熙变了,可做了康熙十年有余皇后的赫舍里,却还不曾变过,如今的她依旧是那个阖宫称赞,遵礼守礼,大度和善的皇后,故而对于小家伙的逾矩,满眼写着娃不懂事,皇上您还不懂事的责备,主要她还是担忧为甚的,就怕康熙迁怒小家伙,而那被自己皇额娘狠狠瞪了一眼的小家伙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他家皇额娘好像是生气了,一点都没有往日的笑脸,那散发着的冷气不由就是让他害怕的往康熙怀里缩了缩,将脑袋别了过去呜咽的委屈,可是让康熙心疼了,赶忙抱起了小人轻拍着他的背,好生的安抚了一番,方才颇有些尴尬的冲着赫舍里笑了笑,“芳儿,怎起得如此之早……”
他那转移话题的手段着实是不太高明,只是奈何如今的赫舍里还是个端正的皇后,尽管心中很不赞同小家伙的胡闹,却也是克尽守礼的迎了上去,看着被小家伙折腾的衣衫不整的康熙,她是瞬间耳根都是红了,没有好气的拍了拍小家伙的屁股,“今日是除夕,皇上午膳还要在保和殿设宴,那些难得归京的外省大臣还有在京的诸部各族,他们总是的口味大不相同,若不亲自看顾着点,臣妾总是不放心的,他们为朝廷在外戍边述职,总归是不能让他觉得皇上轻视了他们……”
昔日的康熙数十年如一日的怀念赫舍里终归不是没有道理的,他的皇后总是如此的细心细致,只要有关于他的,哪怕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都是能想得如此细致周到,再看眼前的赫舍里总是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那不由自主上扬的嘴角亦是显得他眼下的心满意足,却见赫舍里复又道,“午后还有家宴,这各宫的嫔妃皇子公主,难得齐聚一堂,总归是让太皇太后、皇太后两位高兴的一天,太皇太后与皇太后出生蒙古,每年这个时候难免会想起家乡,每个人口味禁忌,总归是不能让任何人扰了她们的兴致……”
她的事无巨细由此亦是可见一般,也难怪前世自从他走了之后康熙便是觉得这些宴席索然无味,若无她这般的体贴,也怎么会得他之心呢,她念叨的一桩桩一件件亦是让康熙颇是有些心疼的腾出一只手拉过了她,“芳儿,辛苦了……”
他的这声由衷的感叹却在她眼里是如此的诧异,对于康熙如今的改变,不能说是不好,只是让她很是有些不习惯,许是见惯了那般意气风发,自负自信,向来眼中都是天下唯我独尊的康熙,再看如此体贴近人的康熙,总是怎么看怎么觉得不真实,这些年虽然康熙敬她尊她,她能感受到康熙对她的好,可那总是隔了一层身份的夹层,他总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就算有的半分温柔也是霸道且强势的,那似这般真情流露,十年的相敬如宾,总归还是有些许的不习惯。
许是感受到了赫舍里的讶异,康熙却觉得这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他想疼自己皇后,没有半分问题,只是那之前的玄烨太过愚蠢了,总是那么绷着对待自己的皇后,搞得自己现在稍稍对她好一些,温柔一些,她便是如此的不习惯,一副见了鬼别扭的样子,可是让他的心里着实不是滋味,心里更是把曾经的自己给好生骂了一通,可当下他也只能是循序渐进了,亦是可见他的追妻路漫漫啊。
眼瞅着赫舍里为了缓解空气中弥漫的尴尬,打算伸手将小家伙抱过去,却见小家伙是将自己的脑袋别了过去,说什么也是不愿意从康熙怀里钻出来,着实是让她感叹,这个小没良心的,明明每天哄他睡觉,给他讲故事的可是自己这个皇额娘,这三天都不见得见到一回的阿玛,他就是亲热,还当真是父子连心啊,更加是没有好气了却也只能是耐着性子哄着他,“保成,听话……”
却见小家伙哼哼唧唧的就是不乐意的样子,不免就是让她有些泄气,毕竟当着康熙的面,她也不好意思吓唬这个不听话的臭小孩,更不好动手揍他,方才她不过就是轻轻拍了拍他的屁股,康熙就是急忙将人抱到了被窝里去,拿被子将人紧紧的裹住,呢喃的嘟囔声亦是尽显的无奈之色,“本想着皇上晚上还要守岁,明日天不亮便是要去养心殿明窗开笔,还要祭祀,片刻皆是不得闲,也便是这今早可以好生睡了一觉,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