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 阿玛,你救救,救救我, 我不要,我不要去……”
法海显然是被康熙的旨意给吓得双腿发软,苦苦哀求着站立在那里显得亦是痛苦不堪的佟国纲, 待到他发现佟国纲一言不发的样子,显然就是无能为力的样子, 慌不择路的他跪落在地苦苦的哀求着自己的额娘,偌大的个人还躲在他的额娘怀里不停的哭泣着, 紧紧的拽着她的衣角不放,“额娘, 额娘,我会死的, 我不要去,我不要去……”
往日里被佟国纲捧在手心的小妾, 何尝见过如此架势,向来这佟家都是她作威作福说了算的,这唯一的一个儿子, 怎还偏落得如此下场,这可是她的希望与仰仗的, 不由的便是跪在了佟国纲身边哭求着,“爷,您救救法海吧, 八十板子会出人命的……”
佟国纲那满脸的惆怅,他又何尝忍心,这可是自己从小捧在手心, 引以为傲的儿子啊,可君命难违,他又能如何呢,他一想到方才康熙在朝上丝毫不给情面点名申斥,显然是触到了他的底线,朝后他的求见却亦是被康熙无情拒绝了,显然康熙的气愤是到达了顶点了,他连尤为钟爱的太子家人都不曾放过,更何况是将刀子架在他脖子上的法海,对于法海如此无脑的行为,他是着实的气愤,可为人父的那股子痛心,他又着实的不忍,只是轻叹了口气,“我已经托人了,八十板子只会伤皮rou,要不了你的命……”
只是此刻他看向法海的眼神也是充满着厌恶之情,他一生Jing明,怎么就会生出如此蠢蛋的儿子。
“阿玛,你是皇上的亲舅舅,你救救儿子吧,儿子不想离开阿玛,不想……”
法海痛哭流涕的恳求着他,法海被佟国纲带回的旨意的亦是被吓了足足楞了半刻钟,要知道他也曾是京城堂堂的风流人物,想他当年也是人中龙凤,父亲是皇上亲舅舅,自己年纪轻轻又是功名在身,简直就是父母的骄傲存在,可就是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康熙,那高高在上的康熙便是忽而开始不待见他了,而自己那个废物的哥哥反倒是异军突起了,他不过就是想要重回往日的荣光,可为何偏是落得如此下场,被关宗人府的时候,那不见天日的恐惧日子,虽说福全好吃好喝从没亏待他们,可那看不见天亮,不知天明与黑夜,没有自由的日子他是一刻都不想过了,好不容易从宗人府出来了,得到的却是佟国纲让他从此不能出府,因为他从那刻开始就是个疯子了,一辈子都见不得人,比起宗人府的日子,被圈禁在家的日子,他亦是一刻都不能忍,无时无刻不想逃开这个牢笼。
可偏偏已然是这样的日子,可似乎老天还是不肯放过他,八十板子,发配宁古塔……
那般要人命的日子,他想想便是觉得可怕,可是直到此刻,佟国纲的行为无疑是在告诉他,他无能无力,眼下的他便是犹如溺水的人极需救命稻草。
他那副懦弱的样子着实让佟国纲怎么看怎么厌恶,眼前的人还是自己的儿子,简直是半分骨气都没有,还不等法海如何安抚下来。
那上门带人的人已然是敲开了佟家大门,而那一肚子窝火的佟国纲正恼的紧,却是看到来人的居然是鄂lun岱,当真是被气得差点没有一口老血喷出来,大骂道,“畜牲啊,畜牲……”
却见鄂lun岱一副不屑的样子,“哥几个,都愣着作甚,皇上的旨意都忘了,赶紧拿下,完事咱喝酒去……”
他那般得瑟的样子在佟国纲看来却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正欲破口大骂,却见法海已然是被这阵势吓呆了,他是怎么也没想到来人居然会是自己的绕来看不起的哥哥,更为重要的是,佟国纲能和鄂lun岱的关系恶化到这种地步,他和他的额娘是功不可没的,拉着佟国纲的衣角便是满满的哀求之色,“阿玛,阿玛……”
鄂lun岱却是一副不屑的样子,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对着身后的人道,“哥几个也瞧见了吧,瞧我这不争气的弟弟,这不是马上要走了,这辈子估计和我这所谓的阿玛都见不到一面,辛苦哥几个要不咱就这行刑了,也好让这便宜额娘好好看看她的儿子如何啊。”
鄂lun岱这显然就是不愿给佟国纲面子,偏要叫眼前的人好生看看他所谓的骄傲儿子是怎么一个难堪。
那些陪同着鄂lun岱来的人,都知此行鄂lun岱是为主的,当下属的哪有不听主子的命的,更何况京中人人皆知这佟国纲宠妾灭妻,与长子不合,自然而让就是知道鄂lun岱想的什么,当下便是领命,铺开了架势,将哭哭啼啼的法海一举拿下,摁倒在地,气的佟国纲是直捂着自己的胸口,而那小妾却是伸着手哭喊着自己儿子的名字,那般的生离死别,却是让鄂lun岱看的极为作呕,拖开了那小妾,便是让人搬了个凳子,坐了下来,“行刑……”
挥动板子的人可是一点都不放水,加之看出了鄂lun岱的意思,更是当着众人的面脱下了法海的裤子,让他光着屁股受刑,可谓是又辱又痛,那一声声的板子声夹杂着法海的求饶声,声声哭喊着“阿玛,阿玛……”
着实是让佟国纲看得极为心疼,而那小妾更是直接被吓晕了过去,那般的父子情深,却是看的鄂lun岱莫名有种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