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时擅权,意图不轨……”
上奏之人的言行表表,义愤填膺之际满满皆是对索额图的不满之意,及维护康熙之情。
无故被人立了靶子的索额图正欲出列与之争辩,却是被康熙阻拦了下来,“卿何至此言。”
康熙不咸不淡的语气,总是让人看不清是怒还是喜,只是在场的臣工亦是不约而同的低下了头,空气之中弥漫的冷气让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没有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没有知道眼前人所奏的矛头究竟是对准索额图呢,还是对准他身后的太子呢。
“臣启皇上,此前皇上离京之时,索额图以领侍卫内大臣之身份,号之其弟法保围了坤宁宫,擅调皇上之兵,围后宫之地,臣不知是何人给予索额图如此大的权利,更有甚者,其趁皇上离京之时,擅自封宫,封城,臣不知道索额图此等行为意欲何为……”
他的频频发难,将差将那索额图谋反二字写在脸上,宣之于众。
而当他慷慨激昂之时,索额图却是一直在偷偷观望着康熙,他似是想从康熙眼里看出什么,毕竟这里的桩桩件件,康熙无不知晓,故而他根本无惧他的奏本,当他以为康熙会护着他的时候,却是发现康熙似乎根本无意,这让他的额间不知何时却是冒出了一丝的冷汗,他似乎有些看不清高坐上首的康熙是为何意了。
只是当他还在深索之时,康熙却是将凛冽的目光投向他,“对于马齐所奏,可有此事啊……”
康熙明知故问的盯着索额图道,索额图并未了然康熙的之意,藏在袖中的双手早已是渗透了汗渍,他发觉自打三藩之后康熙对其忽冷忽热的态度,让他是越发的如履薄冰,如今见着康熙一副什么都不知的样子,好似那些事情都是他一人所做一般,只得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福全身上,只是直到此刻他才发现福全似乎并不在列,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咬了咬牙道,“臣启皇上,臣不知马齐大人如此污蔑臣是为何意,臣只知忠君,当日皇上出征,着臣统领宫中内务,臣一刻亦是不敢耽误,恰逢当日臣接到前方奏报,皇上身体不适,又接获有人欲以此图谋不轨,唯恐生意外,方才让法保领人护皇后太子安危,臣一片忠心,天地可鉴。”
没有人敢捅开那层所谓皇帝病重的窗户纸,毕竟眼前的康熙好好的坐在那里,谁敢当着他的面讲那般丧气话,就连被火烧身的索额图亦是不敢,方才唯有委婉的道,却见马齐颇是不屑的轻蔑道,“呵,皇上身体康健何来的身体不适,就算前方奏报皇上身体不适,可为何此等奏报会流传出去,有人欲行不轨,却又为何被你索额图恰好知晓,偏是宫中那么大的地方,为何你却只让人护着坤宁宫,可置皇太后于何地,怕是欲行不轨的是你索额图吧……
谁人不知你索额图乃是太子叔公,近水楼台先得月,若是皇上万一有和不测,你的狼子野心岂不是昭然若揭。”
索额图到是没有想到马齐会如此咄咄逼人,更是没有想到康熙会如此置身事外,看着他们二人你来我往,只是他的脸色似乎是越发的难堪了起来,也不知是对着他,还是对着马齐,忽而便是一掌拍在了案上怒道,“够了……”
众人山呼海啸的山呼“皇上息怒……”
却是让他心头的火更是蹭蹭直冒,只是没有人知道他为何忽然就是如此生气了起来,有的人以为他是因为索额图所谓的“谋反”有的人以为他是因为马齐的咄咄逼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因为时至今日还是有人不放过他的小太子,那个甚至还不太懂事的一个孩子,非要逼得他们父子二人反目成仇,似乎方能如了这些人的意,他可以接受彼此之间的互相攻讦,有所图为,这样有便于他的掌控,若是当真这些臣子一个个都是一条心,那他这个皇帝可当真才要有危机感,可他着实是不能容忍有人拿他的儿子做文章,把他当成一个可以任其鱼肉的皇帝,方才引得他的勃然大怒,“索额图,对此你可有解释……”
康熙好不容易平复了自己的心情,似是淡然却又不带半点喜怒的将矛头对向了他。
多少人在以此观望皇上对太子态度,毕竟那场所谓以天子病重拥太子的逼宫戏码确实上演,虽然最后他是在福全的镇压下结束的无影无踪,可那由此而转成暗涌的存在却是上演的更加跌宕起伏,毕竟多少的王公贵族子弟至今还在宗人府关着,皇权面前无父子,此等事情一旦发生一次,不可避免就会有第二次,皇上当真会如此容忍这般得人心的太子,为自己留下如此大的隐患,要知道今日的太子还未长成,一旦有朝羽翼丰满,帝王心海底针,这方是他们观望的缘由,故而今日亦是没有多少人出来为索额图讲话,反倒是拥着马齐的居多。
索额图纵然是气的牙痒痒,事到如今却也明白了康熙这是有意的,保不齐今日这一出还有康熙的手笔在里面,索额图不是很明白康熙如此重视皇后太子,却反而是对他一再打压,可是到了此刻,他也明白,康熙这是有意要保当日那些闯宫的人,今日福全有意的避朝,他若不出来承担这一切,怕是会引火至太子,终究只能是咬了咬牙跪下道,“此事是臣思虑不周,然臣一片忠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