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皇额娘,因事态紧急,皇后因着担忧皇上, 便是连夜启程了,故而怕是皇额娘忧心,便未曾告知了吧……”
福全似是格外有耐心的解释道,复又对着那群人拿出康熙钦赐的令牌而道,“来人,将这些闹事之人全都压入宗人府,待皇上归京再做处置……”
“太后,太后……”
法海等人显然是被福全的举动给吓到双腿直打颤,而那些被法海框来的人无疑更是被吓得不行,眼前的一切显然不是他们所预料的,他们不过是想拥一个从龙之功,加之法海信誓旦旦有太后撑腰,方才才会随着他一起而来,如今这般景象更是他们所没料到的,“法海,这一切都是法海的指示的,王爷,这和我们无关啊……”
而那太后一听康熙无碍,瞬间便是无视了法海的求救,要知道她会听了佟妃的话,才会鬼迷心窍,一下子就是开始装起了病,“既然皇上无事,那本宫亦是放心了,哎呀,本宫忽然觉得有些头晕……”
“皇额娘宽心,来人送太后回宫请太医……”
福全亦是配合的将人送走,便是恼怒的看着这些不安分,倒在地上七零八落的人,“都给本王带下去……”
那瞬间的哀嚎声就是让福全看的心烦,而法保看得却是格外的解气,当下就是凑了过去,“臣多谢王爷。”
却见福全冷冷的走他身边哼了一声,“皇后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如今这般,法保大人可是开怀了……”
显然福全对皇后的举动亦是恼怒的紧,只是他没想到康熙会为皇后饶了那么大一个圈子,显然他不能将怒火对着帝后二人,那么也便只能对着法保而来,百口莫辩的法保亦是只能低着头由着他骂道。
“额娘,额娘……”
忽而停下来的举动,让小太子一下子就是挣脱了芙嬷嬷的怀抱,他以为是自己的皇额娘皇阿玛回来,小小的身躯便是朝着缓缓而开的大门奔了过来,直到他看见眼前只有福全,而那身后一个人也没有的时候,显然那是又委屈又失望的,耷拉着脑袋眼泪都是在眼眶中打转。
“太子,这是怎么了?”
福全一下就是将人抱了起来,可见也是心疼了,毕竟方才那般大的动静,那粗糙的手便是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却见他埋在他的肩上不断的抽泣着,很显然是伤心了,让福全又是狠狠的瞪了他法保一眼,“还给本宫愣着作甚,去召集军机大臣,一个时辰后,南书房侯旨……”
而那远在他方的帝后二人,显然是顾忌不到这京中之事了,只是赫舍里那般忧心忡忡的样子,手握书卷却是一副看不进去的样子,不由便是凑了过去,“怎么,这会子想儿子了?”
康熙一副了然在胸的模样却是让赫舍里觉得更为无Jing打采了,似是有些气呼呼的便是将头转了过去,儿行千里母担忧,她的儿子虽未远行,可她远行了,这要是当真不想那亦是不可能的,想到拿小团子日日黏在她身边喊着“额娘,额娘……”
如今一下子安静了下去反倒是让她甚至为显得冷清不少,“保成长那么,从未离开过臣妾那么长时间……”
赫舍里显然还是极为忧心儿子的,怕他吃不好睡不好,“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好好吃饭,夜里也不知有没有闹……”
她的喃喃自言在康熙看来却是显得格外的可爱且有趣,“朕已经让福全回去了,估摸着这会子他也应该已经到了,有他在,定是会没事的,你也莫要担忧了……”
“裕亲王?”
赫舍里似是有些不解,自打她重逢康熙之后,这大部队便是忽而停了下来,本应是日理万机的康熙,居然突然就是闲了下来,日日围着她转,也不知道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只是她知道此次的行事定是会惹出不小的风波,故而也是不敢在营中多走动,到是呆在安之若素。
她眼中深藏的不解之意,却是让康熙温柔的笑了起来,轻捏了捏她的脸,“朕的芳儿还是瘦了,这般回去朕可是不好与保成交代的。”
“臣妾是不是给皇上惹了很大的麻烦。”
赫舍里的懊恼之色低着脑袋搅动着自己的手指,康熙虽不曾讲,可近日的举动加之她方才听到福全归京了,想到之前那一直徘徊在帐内的太医,偶听的康熙病重等等,而此刻康熙有意的将话题岔开,让她下意识便是觉得眼皮直跳,似是显得格外的不安,她并不傻,相反很是聪明,这种种关联在一起,她便是感受到了这其中的事态的不一样。
“无妨,无妨,芳儿莫要多想,朕只是不放心保成,亦是不放心京中之事,方才让福全回去,避免有心之人拿我们的儿子做文章。”
康熙终究还是没有将那些苦心经营之事告知赫舍里,他不会告诉她,他以自己病重为诱饵,引得朝中动荡,方才让她能以伺疾为借口,给她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出现在他的身边,好杜绝幽幽众口……
更可一举荡平那些人不该有的心思,可此举并非没有任何风险,正所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反之这一切的风险是极大,一个不留神便是极易将太子陷入漩涡之中,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