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混过关没用。他哥那双相似的桃花眼挑起看他,眉梢一挑,最后笃定道:“又打架了?”
“……”他咽下口水,头摇啊摇像拨浪鼓,假笑:“摔得,摔得。”
“哦……那这是什么?”他哥两个指头托着下巴似乎在笑,摊开手,手里那张满是印子的指赫然却是他用来垫桌角的成绩单。
“顾浔,能耐了你?”
他骤然嗷一声窜过桌角,“爸!妈!nainai爷爷……”
叫老天爷都没用。
这一夜,他过的跟凄惨。他哥把他摁在沙发上结结实实收拾一顿,还是当着宝宝的面,威严扫地。第二天他捂着屁股一瘸一拐走路都困难。
他上课趴在桌上补觉,迷迷糊糊听见邻桌女生小声讨论马上过情人节了,商量着给某某某送巧克力。
他听了啧声叹气,这年头无良商家搞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在过节,忒黑心!
想着,他摸到屁股倒抽了口气,暗叹小爷的屁股还疼呢。
他拿课桌里的情书垫屁股,翻了个身把书挡着脸继续睡觉。
睡醒刚好下课擦擦口水,一摸到书包里硬邦邦的什么。
巧克力?
【作者有话说】:
表达失败
跟我念
正文完结
番外二
九九的
韩同学
阿恒(≧?≦)/
第99章 番外三情人 ①(韩三视角)
七月十二日,晴,华温37摄氏度。
他最先听到的是那声音。
外头蝉鸣那么吵,他独自留在空荡荡的书室,偏偏耳边忽然落下那轻轻的几个字。二楼目测高度接近十六米,他偏头透着雕花窗往下看过去,底下那一人一…狗。
那胖狗是学长当亲生儿子看待,让专人养的很肥,这会儿扭着屁股非一门心思挤到年轻男人怀里撒娇。
这样热的天,胖狗儿似滚烫一团金光。那人,他偏过头去从这个角度望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只听见轻声絮语的笑道:“二毛乖,别闹。”
他略蹙眉尖,手上的书不知不觉叫风翻过一页。
“好了,乖。”
这是在哄孩子?他沉默望着。
那人还在絮絮叨叨的说,说了很多话,听起来耐心十分的好。真是奇怪的人,他想。
学长从背后冷不丁窜出来,“三少,你看什么呢?”
他合上书,不动声色诺过眼:“楼下那是谁?”
学长笑了笑道:“我一个学弟,姓顾。我不是要搬家了嘛,他正好过来帮我办点事儿,二毛也跟他熟就玩一会儿,怎么?介绍你认识认识?”
他抿直唇说,“不要。”
“你看你就是这脾气!”学长也不勉强:”桌上那梨子你走的时候带走吧,是我学弟他老家哪儿寄来,挺甜的。”接着又道,“对了,你要的书人家也拿来了。喏。”
翻见所见,不知为何,落了一行字。
爱茁壮于它死亡的那一刻。
下午做资料时严朗凑过脑袋一直喋喋不休,“三哥,我说你一门心思看这个有什么意思?说什么书中有颜如玉,我就不信了它还能这么给你变个老婆出来?!”
他斜过眼一看只觉得眼睛疼。这人前几日一时脑热烫了个鎏金发色惹眼的很,如今得夹紧尾巴好一段时间来躲自家老头,于是成天往他这头扎。这会儿手里那碎梨rou淌着粘稠的汁滴滴答答往桌上落,两根手指头还试图戳过来。
“手拿开。”他不悦拧了眉。
明明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整张脸却透着一股子冷气。
严朗见他如此也不气笑道:“哎!我说你这人这臭脾气!换了别人谁受得了?你将来跟谁去谈恋爱?”
“没必要。”严朗吹了声口哨,心里却知道以他这样冷淡的性格在这道复杂的公式上大概省略了过程,没必要。
唉,真是无趣的一个人。严郎嚼吧嚼吧梨子忽然想起什么问,“对了,这梨子哪儿来的?挺甜的。”
手下笔锋一顿,他抬首有些不自然应付,“不知道。”
“你说你…”
七月二十五日。
微雨,降温。
下楼那会儿韩音坐在看送来的婚纱选样,抬头看见他甜蜜笑了笑:“小白?”她马上就要出嫁了,女孩家一旦开始准备婚事就得把心思放在点心,婚纱,鲜花……各种杂七杂八的事情上,稍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引起她们的警惕,他无法感同身受。
韩夫人换了身常服坐在檀木圆桌前低头忙着剪去鸢尾根部,话题却似不知不觉转到他身上,“你去找知稔?”
“去接她找些资料。”母亲笑意更深,放下剪子:“什么时候带她到家里来吃顿饭?这孩子也有好些日子没到家里来了。两家人也好一起坐下来吃顿饭。”话题点到即止,意思却很明了。结婚这种事情就像是开奖,买家往往总是还期望能附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