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大皇子的线索, 她本想卖个关子, 此时看到宋昀隐约动了怒气, 连忙道:“他有大皇子线索, 你若是不信,可以亲自去问他。”
“既然如此,为何不让他自寻客栈?”
“因为此人疑点甚多, 我想调查他的底细。而且祝府那么大,我们俩不想见,十天半个月也见不着,怕什么。”
祝怜凑到他面前,蹭了蹭他高挺的鼻梁。
“我还是最喜欢你啦。”
宋昀听了解释,面色缓和几分。其实他知道祝怜心高气傲,不会做这种留人话柄之事,只是一时气火攻心,有点不像向来自恃理智的自己。
一遇到祝怜,他似乎总是少了几分冷静。
这样不行,他想,自己之前最是瞧不起那些被美色情爱障目的昏庸之辈,他绝不愿成为那种人,一定要有自制力,比如祝怜若是敢再撒娇,自己绝对不会理她——
“宋知微,你要是再不理我,我就去找叶莫失……”
他立刻道:“找他作甚?”
面前女子露出得逞的笑意:“找他问一问,西域可有令人吐露真言的药水,让我们宋大人的心思好猜一些。”
她狡猾善辩,一番下来反而像是他的过错。宋昀没有理会她,她便死缠烂打,不达目的不罢休。
但转念一想,若是那个叶莫失真的知晓大皇子线索,他的身份定不会简单,的确值得一番推敲。
“你调查了他多久?”
祝怜想了想:“大概有三日。”
“可有结果?”
她点点头,却笑得狡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那双桃花眼风情万种,里面倒映的是男子微怔的脸。
他如一寸难以融化的坚冰,无惧风催雨打,却偏偏一碰到她的柔情,便化作了一汪春水。
但她很快便后悔了。
“唔……他是……雅香阁老板。”
“嗯。”
“但是我怀疑他……”
一阵毫无疑义的轻遄,她再也说不下去,作势要把他推开,却被他一把攥住了双手。
那双细白的手腕在他手心之中,像是柔若无骨的芦苇,对比鲜明。之前她没有在意过,现在才发现宋昀的手很大,轻松一抓便将自己牢牢擒住,动弹不得。
宋昀虽然不像寻常武将那般虎背熊腰,却也是个男子,若是有心压制自己,也不需费什么力气。
她难耐地动了动身子,想让他松手,却发现今日的宋大人态度格外强硬,油盐不进。
“接着说。”
他的声音近在咫尺,带着一丝危险的沙哑。
车轮压在青石路上咕噜作响,两侧厚重的车帘为二人隔出一座小小的世界,里面似乎除了彼此的呼吸声,什么都听不到。
“你……你这样让我怎么说……”
她一开口立刻就被他擒住,连呼吸的空隙都被剥夺了干净,就这样深陷即将缺氧一般的眩晕感之中,祝怜哀叹自己自讨苦吃之余,又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他果真生气了,卯足了劲儿对自己惩罚。
想到这里,祝怜浑身一阵兴奋的战栗,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她的身体软的不可思议,声音亦是带着恳求道:“宋知微,你松开我……”
宋昀缓缓睁开眼睛,露出那双清冷漂亮的琥珀色瞳孔来。
看着她面色赤红,含羞带怯,他的心情顿时愉悦不少:“这是你提的条件,祝怜。”
她说要情报,就得让他吻她。他既然照做,为何现在叫苦连天的人反而是她?
祝怜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我不要了嘛,我不要了,所以条件不作数……”
他哑然失笑,却伸手把她纤细的腰肢猛地箍紧,将她整个人像一杯琼酿一般递到唇边,垂下眸子迫近道:“食言而肥不可取,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
什么可不可的?
她只晓得,自己的脑子早就成了浆糊,还没来得及细细琢磨透这句话的意思,便又被他摄去了意识,整个人慢慢沦陷在温柔乡之中。
……
“后面呢?后面呢?”
苏明月听到兴起,忍不住推了推祝怜的胳膊:“你们都这般浓情蜜意,宋大人还能把持得住?”
祝怜的脸红了红,嗔道:“我家宋知微坐怀不乱,乃是君子。”
“呵,我看他莫不是不行……”
苏明月仰头喝了一杯酒,笑得乱锤桌子:“我胡说八道来着,你可千万别告诉宋知微。”
祝怜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今日好不容易哄好了宋昀,回来发现五公主还在府内没有走,正被好酒好菜地伺候着。
苏明月一个人喝酒正寂寞,见到她红着脸回来,嘴唇好似被人来回啃了个遍,一看就有某些喜闻乐道之事发生,便是生拉硬拽地把祝怜留下。
“宋大人自然是端方君子,定然与某些鬼鬼祟祟之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