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他是正式告白,说喜欢他,那时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惊惶失措,因为他们成为炮友的时候默认了是不走心的,岑凌不知道为什么俞迟会喜欢自己,明明他跟人当炮友的时间更长,这个道理他不会不懂。
第二次是昨天在办公室,俞迟压抑又愤怒地说出这句话时,他想自己喜欢邵骏,所以不能接受他的感情——这是最简单也是最直接的理由,所以拒绝掉才可以。
第三次是刚刚,他又说了,喜欢他。
现在回想起来,岑凌惊讶地发现,他竟然没有一次怀疑是假的,因为他对这句话产生的所有动摇好像都来自于——他不明白为什么俞迟会喜欢上他,并且说喜欢他是他的原罪,他做过什么很特别的事吗?
岑凌静默了一会儿,说:“我没有不相信,我只是在想……你有过那么多炮友,我相信他们中间有一些人也喜欢你,你为什么不喜欢他们?”
俞迟压抑着肆虐的怒火,哑声问道:“我为什么要喜欢他们?一两次一夜情我连名字都记不住的人,我为什么要喜欢他们?”
“那……你还记得时路么,就是那个被你掰断了手指的男生,听说他跟了你一年,还曾经在一次庆典上公开给你告过白,我也觉得他是真的喜欢你,而且你跟他在一起那么久,你为什么不喜欢他?”
“我为什么要喜欢他???!!!”
俞迟暴怒地吼出了声,他像一个被禁锢在房间里的困兽一样横冲直撞找不到出口,急促的呼吸让他整个胸膛都在起伏,他的狂怒夹杂在混乱的感情仿佛滚烫的岩浆在粗粝的岩石之间碰撞积压,却难以纾解。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暴躁地砸碎他摸到的每一个东西,他想起邵骏也问过他,时路,时路……还有邵骏……
“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要提到他?!我都不记得了!我们只是上过床而已!他本来就是为了我的钱来的,我连钱都不在意,当然也不在意他,可他却得寸进尺,对他稍微温和点就以为我在意他了,开始偷看我的手机,改我的密码,还想控制我……Cao!然后现在每个人都觉得可以因为这件事指责我,因为你们只知道我掰了他的手指……”
岑凌怔了一下。
“现如今你岑凌也加入了其中。”俞迟停住了脚步,双目再次爬满了猩红的血丝,“我们本来是一个阵营的人,你怎么能因为外人来指责我?”
岑凌原本只想问:他为了做了这么多你都不喜欢他,那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但他已经问不出口了,因为俞迟下一刻就掐着他的脖子,撕扯着他的嘴唇将他按在了床上。
这是一场近乎于酷刑的性/爱,岑凌的身体条件根本不允许他这么激烈地透支,可俞迟还是用上了能够催情的润滑ye,强行逼迫着岑凌反反复复高/chao。
岑凌感觉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他被俞迟调教的太好,而他们身体的契合度又是那么高,俞迟Cao进来的时候能填满他身体每一个缝隙,就好像他们生来就如此。岑凌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疼痛,可大脑里不断分泌的多巴胺却频频拉着他在情/欲中越陷越深,就像中毒了似的,他从来不知道做/爱也会有一种中毒一样的感觉,他的灵魂和理智在挣扎着上升,身体和本能却在淤泥中沉沦。
他尖叫着哭,指甲深深抓在俞迟的背上,抓出一道道血痕,可身上的人还是不依不饶地摁着他Cao干,如同对疼痛上瘾一般,他抓的越狠,俞迟就干的越狠,仿佛要把他那些滚烫的、失控的、狂怒暴躁的、无处安放的感情全部都灌进岑凌的身体里。
银链子在急促杂乱的喘息声中震荡出叮呤咣啷的声音,随着两个人交缠起伏的身体,不断攀上岑凌的胳膊腿,把皮肤磨到破皮发烂。
漫长的性/爱和漫长的疼痛。
直到最后俞迟手心里翻出来一根手针,掐着他被吮/吸到红肿敏感疼痛甚至快要麻木的ru/头,穿了过去,岑凌长长地尖叫了一声,瞳孔溃散到几乎没有焦距。
他终于昏了过去,失去意识前,只感觉到和Jing/ye一样滚烫的泪水滚满了肩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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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Part 19
“脱水、营养不良、过度疲劳和透支导致的发烧、还有伤口感染。”
说到最后一个词时家庭医生停顿下来,看了俞迟一眼,后者半张脸隐没在灯光分割出来的黑暗里,没吭声,唯有垂在身侧微微颤抖的手出卖了他。
医生叹了口气,这孩子几乎是他从小看到大的,虽说本性不坏,但成长过程中家庭因素难免导致俞迟偶尔会控制不住走个极端,然后落得个跟对方两败俱伤的下场,偏偏他脾气又犟得像块石头,明明难过的很,却又不肯说一句。他能看出俞迟有多在乎床上这孩子,接到俞迟电话过来的时候,俞迟整个眼圈都是红的,天知道连他都没见过俞迟哭,他差点以为俞迟终于跨过了那条不能跨的铁血法线,结果只是他的小男友被他搞发烧了。
他给床上的男生挂了退烧和补ye的吊瓶,又给他处理了胳膊腿还有ru/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