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想中的拳头并没有落下,唐时拽着我的领子让我向他靠近,为了不被勒死,我不得不踮起脚来。
唐时也微微低头,含住我的嘴唇,shi漉漉的带着酒气的舌头撬开我的牙关挤进嘴里,攻占城池一般,来势汹涌不可阻挡。
我用手抵着唐时的胸口想把他推开,却换来他更用力的**,我毫不怀疑,如果他的牙齿够锋利,他可能会把我的嘴巴撕碎。
酒吧的灯光斑驳迷离,舞池里的音乐以及男男女女的尖叫声沸反盈天。
我很久不能呼吸,眼前一片花白,耳朵里也响起剧烈的轰鸣声。
在一片轰鸣声中,唐时被人拉开,我被人搂在怀里,我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祁乐的女朋友把我按在怀里,轻轻拍着我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
祁乐骂了声Cao,架着唐时要往外走,唐时不走,“你让程月光过来,你把他给我!”
“我给你妈了个逼!”饶是祁乐脾气好也怒了,“唐时你能不能把人家程月光当个人看?你这是干什么!”
“你他妈是不要脸了,程月光呢?”
听到我的名字,我抬了下头,被祁乐的女朋友伸手捂住了耳朵。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涂了粉的缘故,她的脸色煞白,搭配着鲜艳的口红颜色,在迷离的灯光下有种说不出的古怪感。
“好了啊,”察觉到我在看她,她有些勉强地冲我笑了一下,轻声说:“唐时喝多了,没事了。”
第34章 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叔叔,我这么久才出来,以为你早走了。”
我坐在出租车里,把手贴在脸上降温。我一激动容易脸红,从刚才跟唐时发脾气时我的脸就很烫,到现在脸上的温度都没有降下来。
我拉下来副驾驶的镜子照了照,镜子里是一张红扑扑的脸,下巴尖尖,嘴唇嫣红肿胀,看起来像是快要糜烂的果实。
我轻轻按了下嘴唇,指尖按过的地方陷下一个柔软的小坑。
师傅关了车载广播,很专注地看着前面的路,“我看你不像会骗人的孩子,你说你来接人,我怕你出来找不到我,就想着多等你一会儿吧。”
窗外光影交错,我合上镜子,偏头去看外面的灯。
师傅问我:“你怎么自己出来了,你哥哥呢?”
虽然这样很没有礼貌,但我实在没心情说话,就摇了摇头,把脸贴在车窗上。
快到家时,祁乐给我打了电话,他先是给我道歉,说他今晚不该让我去。
“不怪你。”我说:“又不是你的错,不用跟我道歉。”
祁乐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程月光啊,你的脾气真的太好了,以后不要这样,容易吃亏的。”
吃亏?我垂下眼睛,心想大家不是都喜欢说吃亏是福气吗。
“月光,”祁乐的女朋友接手了电话,“回家洗个热水澡,喝杯热牛nai早点睡觉,我跟祁乐等会儿把唐时送回去。你放心吧,今晚发生的事情我们不会到处说的。”
“嗯。”我鼻子有些发酸,很希望今晚的事情是我在做梦,明天睁开眼时什么也没有发生。
司机师傅是个很热心的人,可能以为我跟哥哥闹矛盾了,路上一直在安慰我。
陌生人的关怀往往最能抚慰人心,下车时,我从兜里摸出一张一百元给他,告诉他不用找了。
“那怎么行。”师傅不肯全收,低头从钱匣子里找零。
我把钱放在座位上,趁他找钱的时候下车,冲他摆摆手:“谢谢叔叔,真的不用找了,我回家了。”
我爸妈都睡着了,家里静悄悄的,我怕闹出动静来把他们吵醒,就在门口脱掉鞋子,拎着拖鞋赤脚回了房间。
手机里还有祁乐给我发来的消息,“早点睡觉吧,睡一觉就好了。”
他说的对,睡觉是人类逃避不想面对的问题时最有效的解决办法,我去浴室洗了把脸,爬上床关灯睡觉。
睡吧,毕竟狂风和暴雨不能侵蚀到梦中。
梦里有云朵,安静且温柔 。
初中的某个暑假我跟唐时一起参加了一个夏令营。
那是我第一次离开家参与这种集体活动,兴奋地要死,不停地拉着唐时问东问西,还提出要跟他住同一个帐篷。
唐时不想去什么夏令营,他相当不爽,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不开心,我兴冲冲地跟他说话,他就自顾自的打游戏,偶尔很敷衍地回我一句“嗯”或者是“好”。
我又不傻,当然察觉到唐时并不想理我,就闭上嘴乖乖看他玩游戏。
去夏令营集合那天是我妈送我们去的,她给我准备了两个巨大的行李箱,里面塞满了各种各样的生活用品还有零食饮料,她只顾着往里塞东西,完全不考虑我能不能拉得动。
好在夏令营的老师等她离开以后把我的东西扣下了大半,说大部分东西他们都会准备,参加夏令营是为了锻炼而不是去享福,这些东西夏令营结束以后他会还给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