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星又道:“那你怎么办?”
“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辰星凄苦地笑笑,眼泪便随之而流,倏而抱住沈潦。
星烁在一旁看得起劲,撞了下戚殇,兴奋地脱口便来句,“快看快看,抱了耶!”
然而这时沈潦却蓦地看向他,眼里还带着怒意,随即将辰星推开,对婴隰道:“尹兄醒后,我有话与他说。”便愤然而去。
星烁见沈潦气冲冲地走了,真心不解,对戚殇道:“他怎么突然生气了?好莫名其妙。”
戚殇只是无奈地摇头笑笑,将自己这边的瓜子推过去,道:“你就继续吃瓜子算了。”随后起身往门口去,边走边道:“当真是,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啊。”
星烁嘟囔道:“怎么还yin诗了。”也跟上去。
暮色苍茫时,婴隰正坐在地上撑着头浅睡,却忽听得床上人微哼一声,猛地看去,只见那人已睁开眼正看着他。
顿时欣喜若狂,蓦地抱上去,肩膀止不住地颤抖,他抱着尹溯,心狂跳不止,“我还以为你死了。”说着说着便啜泣涟涟。
尹溯同样环抱着他,而后便伸手去抹他的眼泪,见他双目红肿,一看便是哭了很久,便一边抹去泪水,一边轻声道:“我没事了。
婴隰又抱住他,道:“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那声音听着又委屈又难过,尹溯一下子便难受了,蓦然便吻上去,吻到他唇上苦涩的泪,听到他心低沉痛的伤。
婴隰一手扣住他的后背,将他的整个人往自己怀里送,两人刚刚才经历了死别,而今都悉数将自己的情意传给对方。
两人的唇贴在一起难舍难分,尹溯一面接受着温柔的亲吻,一面又感受到一双带着薄茧的手,在自己身上抚摸,动作粗暴,捏着一方圆润,便滑进缝中。
而尹溯徒然快速抓住那只手,倒不是他不愿意,只是他知道眼前这人一旦动了情,没一个晚上是不会停的,但他现在又有一个疑问不得不去弄明白。
婴隰见他阻止了自己,忽地就委屈了,蹭着他的脖子,道:“怎么了?”
尹溯道:“我是怎么醒来的?”
婴隰又蹭着他,委屈又卖乖道:“非要现在知道吗?”
尹溯坚定地‘嗯’了一声,因为如果他不坚定点,眼前这人就会和他讨价还价,最后将自己吃入腹中。
然后婴隰抱着他将方才做沈潦的事同他说后,尹溯现在的反应和他们刚听到时的一样,惊愕又疑惑。
随后他便开始穿衣,婴隰扯住他的衣服,道:“去哪儿啊?”那语气像极了挽留情夫的小可怜。
尹溯道:“你不是说沈兄要见我吗?我这就去。”说着就弯腰穿靴。
婴隰听后,一手撑起头,一手抚上他的背,修长的中指沿着他的如松般的脊骨上下滑动,恋恋不舍又眼中含怨道:“你可要早点回来。”
尹溯起身见他此刻的模样像极了闺中怨妇,而自己则像那种刚将人家吃干抹净便要一走了之的负心汉,于是对着他的脸亲了一口,道了句,“等我回来。”便探着沈潦的灵,快步寻去。
而婴隰望着他的离去的背影,长叹一声,拉过一旁的憋被褥将自己从头到脚蒙住。
第89章 献祭之礼
当初辰星通过云外镜知晓了沈潦的前世,也知晓了他这一世将是怎样的结局,所以她便告诉他,如何才能帮他,沈潦只说,要她的妖丹。
后来在北麓树林里,辰星甘愿让沈潦取走妖丹,还故意说出让人误解的话,因为她知晓玉藻前一定会通过云外镜去寻她的死因,可她不想让玉藻前去找沈潦麻烦。
可她不知,后来玉藻前竟让尹溯和她灵蕴互生。
尹溯在一处桥上寻到沈潦,便走上前去,沈潦没有看他,反而缓缓道:“那妖丹......本是用来杀你的。”
尹溯听后,不免眉眼微皱,接着沈潦又道:“还记得明阳宫庙主殿下的壁画吗?上面被烧死的人是我,孟婆说像木头一样的魂灵......也是我,是我的前两世。”
两千年前
当时明阳宫庙初建,那时的宗祝还被称为巫祝,于是便有了第一任巫祝,也有了第一任少祝。
那个少祝并不是巫祝的孩子,他只是明阳宫庙的一个小弟子,却不知为何,他竟被选为了少祝。
那位小少祝每天都废寝忘食地修习,只因巫祝告诉他,他将来是要继任巫祝之位的,所以他必须要有足够强大的灵力,他必须担任起苍生重责。
小少祝其实很开心,因为他很愿意去保护黎民,很愿意救济苍生。
就在他十八岁年继任大典那天,他起了个大早,非常激动地在房里等着人来替他梳妆,替他穿上锦衣华袍。
正午时分,艳阳高照,小少祝穿着锦衣鳞绣七尺巫袍,登上了一丈祭台,那祭祀台很华丽壮观,他很兴奋也很骄傲。
可当他走到祭台中央时,忽然四周出现了大火,熊熊烈焰瞬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