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隰只是厉声道,“快去!”
男孩吓得不敢说话,赶紧跑到尹溯旁边去坐着。
而淼南渡一行人,由于方才场面太过混乱,所以只救了不下五个人,便立刻护着他们来到一处庙宇,如今所有人都睡了,只有沈潦在门口守着。
......
到了下半夜,那男孩忽然醒了,小心翼翼地来到婴隰旁边,轻声道:“换我来守吧。”
婴隰扫了他一眼,又想起他刚才誓死也要保护尹溯的样子,于是看着外面,道:“你叫什么。”
男孩见他同自己说话,心中一喜,原来他不是很讨厌自己吗?一开始还以为他会责备自己跑出来差点害死了他的同伴。“我叫秋雨生,因为父亲姓秋,而我正好是秋天雨季出生所以取了这个名字。”
他又见婴隰半晌都没说话,又道:“哥哥你叫什么?”
婴隰看也没看他,只冷冷说了一声,“我可不是你哥哥。”
秋雨生以为这个称呼让婴隰不高兴了,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那该我怎么叫你啊?”
“除了哥哥,随你。”
秋雨生见他既不告诉自己名字,也不让自己称他哥哥,一时间想不出一个称谓。
而这个时候,婴隰听见尹溯闷哼一声,便对秋雨生道:“在这里守着。”接着随即起身。
尹溯正要坐起来,然而肩膀一阵剧痛让他不得不又躺了回去,婴隰急忙道:“别乱动,你的伤很重。”
尹溯看了眼四周,问道:“这是什么地方啊?”
“这是街边的一间医馆,淼南渡他们已经带着一些人先离开了。”
尹溯恍眼看到门边有一人,又问道:“他是?”
“当初你受伤昏迷是他背着你的,名叫秋雨生。”
尹溯听后,向秋雨生道:“谢谢你了。”
秋雨生不好意思挠挠头,笑道:“没有的,我还没有谢谢你们救了我呢。”
尹溯见他有点憨憨的,便笑了笑。这个时,他接到了沈潦传来的艮字诀,‘尹兄可有大碍?我们在你所在之地西边五里的一处庙宇中,这里暂时安全。’
尹溯回了一个,‘无碍,我们这就过去。’便对婴隰道:“沈兄说他们此地西边五里处的庙宇中,我们这就去找他们吧。”说着他就想坐起来。
然而婴隰又将他摁回去,道:“要去可以,等你伤好点了再去。”
尹溯见他不肯,道:“阿隰,我们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啊,外面都是魔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发现我们了。”
婴隰正要开口,就听见秋雨生看着门外轻声说道:“外面的那些都不见了。”
他立马过去,将门微开一条缝,只见外面血流成河,尸横遍地,但确定没有任何活物。
不过这也正合他意,便对尹溯道:“现在你该好好养伤了吧。”
尹溯无奈地笑笑。
如今外面安全了,众人也就放下警惕,秋雨生一放松下来,就仔细地打量着尹溯,越看心里越疑惑。
而尹溯躺在床上,见秋雨生正奇怪地看着他,便道:“看什么?”
这时在门口煎药的婴隰听到后,猛地看向秋雨生。
秋雨生被这么冷冽的眼神一扫,陡然打了个寒颤,道:“刚才太害怕了没注意,现在觉得你们很眼熟......特别像......明阳宫庙在捉拿的人。”随后他又补充道:“他们说你们是魔。”
婴隰冷哼一声继续煎药,而尹溯却道:“你觉得我们是魔吗?”
秋雨生犹豫了会儿,“我觉得不是,因为你们还保护我们,可明阳宫庙却没有。”
尹溯心想:还算个明事理的!
而后秋雨生又问道:“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当然,我叫尹溯。”
“那我能叫你阿溯哥吗?”
“不能!”尹溯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婴隰在一旁没好气地说道。
秋雨生胆怯地看了看婴隰,小声问道:“那我叫尹溯哥可以吗?”
婴隰没理他,而是将药到进碗里来到尹溯床边,将他扶起一点,又舀起一勺吹了吹,递到他唇边,尹溯对他浅浅一笑,将药喝下。
这时秋雨生冒出一句,“以前生病的时候我娘也这么喂我喝药。”
尹溯一听,猛地一口药喷到地上,嗑了半天,婴隰一边给他顺气,一边瞪向秋雨生。
秋雨生羞愧地低下头。
另一边,庙宇中
尽管魔物都离开了,但淼南渡却不放心,便草草地清理了伤口就守在门外。
而其他人是伤的伤残的残,又因为刚才众人太过恐惧又加上疲倦,所以伤口疼也没太注意,但现在所有人都恢复了Jing神,那股痛意便席卷全身。
星烁因为是魔,在白天伤口没什么感觉,然而却因为受了伤,一到晚上什么毛病都出来了,比如现在,他正躺在地上像个病榻上的老人在微yin,“哎哟,受不了了,好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