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个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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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亟快马加鞭,不眠不休两天两夜赶到了边境,其中还换了好几匹马。
柳卿身体不适不能骑马,却也是强忍着不眠不休坐了四天马车。
终归是身体虚弱,大病了一场的身体不适合长途跋涉,加上休养不好,没有按时服药,到了目的地后,柳卿一下车,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他有意识后,扑鼻而来就是熟悉又厌恶的中药味。
身体沉得厉害,重得有些喘不过气,别说抬手,连眼皮都有些撑不起来。
隐隐约约只能看到眼前模糊的人影。
耳边响起细小的惊呼声,他听不真切。
身处不熟悉的环境,还是在昏迷这种情况下,这让他有些没有安全感。
等他完全睁开双眼,意识也逐渐清醒后,看到一个陌生的小姑娘坐在自己跟前,脸上尽是好奇。
他皱着眉,病弱的脸上带着冷意,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哑着嗓音道:“你是谁?”
金媛被吓了一跳,说话都磕巴了:“我、我、我是来照顾你的……”
这人怎么弄那么凶,和陶软说的一点都不一样。
什么温文尔雅、谦卑有礼,都是骗人的!
“你……”
柳卿打断了她的话:“王爷呢?”
金媛跳了起来:“我去告诉他!”
她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呆待了。
金媛刚离开,一名大夫行色匆匆小跑了进屋,又是把脉又是看舌头,仔仔细细观察了好一会儿,总算松了口气。
大夫坐到桌前写着药方,不多时卞亟便走了进来。
柳卿抬眸,正好对上卞亟打量的双眼。
“昏了五天,终于舍得醒了?”卞亟挑着眉,刚入门时的担忧一扫而空。
柳卿整个人病恹恹的,声音又哑又沉:“谁让你放一个女的在我房间的?”
卞亟含笑看着他,高深莫测:“那可不是我的主意。”
柳卿也笑了:“难不成这地方换了主人,王爷被架空,管不了事了?”
卞亟慢慢悠悠坐到了床边,“别的事能管,你的事,我确实拿不了主意。”
大夫写完方子静静退下了,屋子里只有他们二人。
“你的前妻担心你睡着睡着人没了,这不,让一个小姑娘专门看着你。”
柳卿一听这话就意识到了不对。
他们走得匆忙,临走前他甚至没来得及和陶软道别。
别说不知道他在哪,更遑论让人照顾他。
除非——
他面色一沉:“她在哪?”
卞亟没有直面回答:“你先好好养病。”
柳卿又笑了,笑意冷了几分。
“王爷,我跟你来这,可不是为了让我的妻子淤血战场的。”
卞亟看着窗外,顾左右而言他:“前妻。你没有立场要求她做什么,不是吗?”
柳卿垂眸:“卞亟,你还是人吗?”
卞亟轻笑:“她比我更懂运筹帷幄、排兵布阵,我为何不用?”
“更何况,她为了让你好好养病,全权接下了指挥权。”
柳卿的脸色越来越Yin沉。
“报!”门外传来一道高亢的声音,“王爷,前线传来战报!”
卞亟转头,眸底闪过一丝不安。
柳卿蓦地抬头,嘴唇民成一条线。
*
陶软不知道金媛为什么也要跟着来,但她也不想了解,两人一人一马朝着前线奔去。
小姑娘到底还是娇生惯养了些,做不到没日没夜奔波,留宿客栈。
陶软也不担心她,一路上她也不是感觉不到一直有人跟着,想来应该是金媛家派来暗中保护她的。
她不想浪费时间,战事来得太过突然,她生怕不妙,不仅男主要出事,她那便宜病秧子前夫也小命不保。
一日夫妻百日恩,看在柳卿对她还不错的分上,她不忍心看着他出事。
她比柳卿他们晚出发了大半天,不眠不休赶路,期间换了几匹马总算到了目的地。
可军事重地,不是谁都能进去的。
她一下马就被门口的守卫拦住了。
“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陶软心平气和:“我找王爷,麻烦通报一下。”
“王爷岂是你想见就能见。”
另一个守卫一双小眼上上下下打量着陶软,露出了色眯眯的笑容:“难道是新来的军ji?”
陶软脸色不变:“可以帮忙传个话吗?就说陶姑娘求见。”
那名笑得流里流气的守卫走近陶软,兴许是陶软那张我见犹怜的脸实在是太让人想欺负,他伸出手就要摸她的脸:“行啊,叫声哥哥,让哥哥开心了、舒服了,就帮你传个话。”
陶软后退了一步。
守卫的手悬在了空中,没摸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