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姜掣向晏藏身到一枯木后。只见一Yin差带了一焦黑的罪人向外走。
Yin差道:“你女儿待你真好,又来祭拜了。”罪人道:“这穷乡僻壤的,烧钱也没处花。这次我让她烧几个下人伺候着,要不,给Yin差大人也留个婢女?”Yin差并未直言接受,却意味深长笑了笑。
待二人走过,向晏手中变出一人面和一套Yin差服,装扮成刚才那名Yin差。临姜问:“我的呢?”向晏道:“你到我梦中随我进去。待会儿我好带风渚一人出来。”说罢施法,将临姜带入自己梦中。
向晏扮作Yin差,大摇大摆踱入铜柱林。眼前是一片横摆的铜柱,罪人们匍匐其上,一不小心就会掉落地步,受焦炭炙烤。
迎面走来一Yin差。向晏负手,踢了脚边一块炭火到铜柱下,又变出一把扇子,蹲下鼓了鼓风。罪人哇哇大叫,向晏抬头与那Yin差打了个招呼。Yin差问:“你刚才不是去送罪人探访吗?这么快回来了啊。”
这时,向晏发现Yin差身后有几人挣脱了锁链,在铜柱上爬行,意图逃跑。向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答道:“是啊,那孝女祭拜了一半似乎出了事,没说上话就回来了。”
“哇——”一罪人尖叫。Yin差们全都围了上去,将逃跑之人逐一擒拿。
一旁的向晏惊讶不已。刚才他分明看到一逃跑者将另一人推下铜柱。那二人原本可以一同溜走,为何非要徒生事端,引来Yin差注意。向晏虽想不明白,却也不愿去淌这混水,悄悄从一侧溜开。
“风渚!”
风渚恹恹地抬起头,见是Yin差,先有些害怕,接着目露疑惑。忽然他明白来人是谁,正欲张口,就听嘘的一声。眼前人变出一把弯刀,斩断了锁链。边上的罪人都醒了,纷纷朝这处看来。
向晏道:“你娘子可大方,这次祭拜给你烧了个小妾,快随我去看看吧。”他不知从何处摸出一套衣物,给风渚披上。边上罪人十分羡慕,都说风渚有福气,赶紧将人带回来看看。
向晏押送风渚离开,谁知一转身,跟前站了一Yin差,也押送着罪人,脸还与自己这张一模一样。
Yin差惊道:“你是谁!”向晏笑了笑,在身后变出两张人面,一张扔给风渚,一张啪地盖到Yin差脸上。对方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向晏一推,贴在铜柱上。
Yin差转头,听向晏对他怒斥:“风渚!好心送你去见亲人,居然想袭击Yin差,不知好歹。”
那Yin差正要争辩,旋即被换成自己脸的风渚拴到炮烙上。向晏扇了扇风,烧热铜柱。那Yin差许久没受过这般的苦,大叫着疼晕了过去。向晏变出一张布,塞进他口中。
一旁被押送的罪人看得目瞪口呆,见炮烙痛苦,想趁机逃跑,却被风渚擒住。向晏摇了摇扇子,说:“随我来。”
风渚押罪人到一无人处,向晏扯下人面。
“向……向公子!多年没见。”
“你是多年没见我,我却早已见过你了,燕还。”向晏扶起眼前人,对着他胸口那把剑,问道:“不说这个,你怎么在这里。”
燕还低头痛惜道:“我救怀王失手……”
“殿下出事了?”先前的担心果真应验了。
燕还无奈一叹:“天子为沙盘一事将怀王下了天牢,能用的刑都用过了。”向晏问:“用刑有何用,不该想办法救百姓吗?”燕还道:“那些鬼在天子眼里哪里算百姓,不过是想惩治怀王,平息民愤,一石二鸟。”向晏气道:“我们回去。”
“老师要劫狱?”风渚拦在跟前。
“不然呢?”
“若走了这一步,怀王殿下可就不再是怀王殿下了。我看天子兄弟众多,多为惩治警示,却从未下手除人。既然怀王以牺牲百姓之罪入狱,只要将百姓带回,就不应再有怪罪。”
风渚一席话终于让向晏冷静下来。他想殿下从前谨慎,必定不想兄弟反目。于是道:“赤栏人可都拴在刚才那些铜柱上?”风渚点头,向晏又道:“上万人,总不能一个个带走。”
风渚道:“等活戒备森严,的确不可行。若是能转狱到众合这样的地方,些许还有机会。”
“众合地狱……”刚才溶若也说过类似的话。向晏思忖片刻,恍然道:“到你可曾记得,我同你说过在掉入沙盘前遇上过Yin差。”风渚颔首,向晏又道:“他就来自众合,而且像是有意救我。你知道我生前有认识什么Yin差没?”
风渚点了下头,问:“老师可知当日救你Yin差的名字?”向晏回道:“迷烛。”
第065章 Yin差 一个不爽,就把向晏戳在长戟上玩
那晚是风渚第一次见到Yin差。当时,师徒二人正一同制木甲,有只鬼一直在老师身侧徘徊。
鬼问:“你就是向晏?”向晏颔首道:“你先在一旁等一会儿,我做完手头的活,就来找你。”鬼在一边坐下,可越等越不耐烦,起身仗了把长戟在庭院中来回踱步。
风渚小声道:“老师,这鬼怎么和其他的都不一样。”向晏正色道:“不可对鬼魂指指点点。”风渚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