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护卫冲来问:“大偃师,怎么了。”乐钧道:“没事,将此地严密封锁,不单是外人,伙房的清扫的一律不准进来。”言毕,在方圆一里,布下一大圈符咒。
三日过去了,玉引一直没有回到身体。乐钧的符咒一施,那后山别说人偶,连游魂也不得进入。向晏忙于组装送来的人偶,无暇思考放人进来的办法。玉引只有乖乖候着,以免惊动乐钧,再度引起怀疑。他庆幸当时向晏让他扮了锦问,若是忘纾,就全败露了。
第四日凌晨,向晏总算做好人偶,疲惫不堪的他想小憩一阵,再最后检测一遍人偶。心里还想,若是有玉引在,这时候就能交替干活了。谁知再睁眼之时,已是日上三竿,参赛者们均已准备就绪。他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比赛规则是两两对决,胜者进入下一轮,多场比赛同时进行。为了不公开结果,参赛者都禁止出声,换上相同的服饰,头戴面具,全然认不出对战之人是谁。如若失败,参赛者便要回到隔间等候,直到所有比赛结束。因而也无法从立场者来推断是谁晋级。
轮到向晏上场。两军在沙盘中相遇,敌方各个皮糙rou厚,向晏的人偶在其面前显得弱小且毫无特色。比赛开始,向晏军摆出阵势,包围敌军。眼见对方士气磅礴杀入阵中,向晏在手心画了一符咒。突然,面具后那张笑脸一僵。
此时,玉引正在房里来回踱步,听见向晏急匆匆传音问:“你在哪里?”
玉引道:“在房里。比赛开始了?”向晏道:“开始了,可木甲不知为何没法分解。你内部用的符咒是什么,我现在没法拆开看。”
玉引奇怪道:“我们用的符咒不一样吗?我是照之前你画的图纸做的。”向晏道:“估计是我记错了。”玉引急道:“那可怎么办,符咒复杂,没法口述。”
向晏眼睁睁看着辛苦做成的人偶军被成批砍倒,深吸一口气,冷静道:“这样,你扮成一学生,去找一些人,就说……”
手下人偶溃不成军,向晏不停搓手,拭干手心的汗水。乐钧不知何时,站到他身旁,一句话没说。
后来,有侍从赶来,与乐钧低声禀报:“老师说要出去一下。”乐钧问:“怎么回事?”对方道:“好像是前几日后山出现了飞行甲蜻蛉,刚才很多人说又看见了,老师便去处理了。”乐钧道:“什么飞行甲比比赛还重要,你同老师说这里我看着。”乐钧见眼前胜负已定,毫无悬念,又去附近转悠。向晏长吁一口气。
又过了一炷香时间,向晏手下的人偶军已只剩近五百人。忽然,神色焦灼的他腰杆一挺,扶着面具,咯咯偷笑。
韦斋气冲冲回来。乐钧上前问:“怎么样?可是有抓到那飞行甲?”韦斋摇头道:“哪有什么飞行甲,以讹传讹,比赛怎么样了?”
正说着,一战场上有人大喊。二人怕坏了规则,赶忙去看。只见刚才局势已定的战场一下子又恢复如初,双方各有一千兵力。乐钧惊讶盯着忘纾,却看不到面具后那得意的模样。
向晏命人偶军上前围攻。敌军恐惧,疯狂撤离。向晏见时机已到,又令一半人偶分解成两个,其余的再次分解,军力顿时变作对方两倍。敌军被彻底包围,士气大减,不断被斩杀。
对战之人重新振作,一举突出重围。向晏见状,令军队飞速折叠,展眼间缩减为五百人,兵分两路撤离。
敌方好战,乘胜追击。却因人偶数量大,前进缓慢。敌军一路追至一狭长走廊前,向晏的人偶军便消失了。敌军相互拥堵,难以前行。突然向晏军从山顶中乍现,推大石攻击走廊里的敌人。敌方立即撤兵,回头却迅速遇上了方才佯装撤退的另一支部队,在背后堵截。那一路军变化出更多人偶,将逃出走廊的敌人杀了个措手不及。
一日课后,锦问来找,问:“去工坊吗?”向晏道:“今天和人有约,不去了。”锦问道:“你该不是通过甄选……”
向晏笑道:“怎么可能,我第一轮就被淘汰了。可惜啊,准备了半天的人偶没派上用场,给我三天时间根本不够。”
锦问道:“也不知是哪些人进入前三,最后又选了谁。”向晏道:“比赛时都看不到对手,这事肯定不许那几人说。我先走了。”说完上了一辆等候已久的马车。
马车在城中绕了几圈,在一条小巷中停下。向晏掀开车帘,一只手伸进,将他接下车。
乐钧道:“没和人说吧。”向晏道:“锦问问了,我说和人有约。”
乐钧点头道:“伸手。”向晏照做,只见乐钧摘下腰间一只玉佩,丢去他手心。
玉引一惊,慌忙收手。玉佩险些落下,被乐钧一剑接住。他再次递上道:“回去说是与你约会之人送的。”
向晏接下问:玉引你没事吧。玉引道:没事,只是有些害怕。向晏明白,这孩子就是被眼前最信任的人如此收了魂的。
他们随乐钧进了间草药铺子,穿过店面,来到后院。一些人在院子中翻晒药草,向晏却敏锐地闻到了木头味。
他们来到院子后头的大工坊。那工坊极为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