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月每次来酒吧都很Jing致,今天更是。
前几天谭银说给她买了份大礼,她今天从医院回去的路上正好收到了快递短信,拿到手发现是一件高开叉改良旗袍。不愧是好姐妹,这条旗袍正合适。
闻月蹦迪这个爱好起源于高四暑假,檀大新生十一开学,她有四个月的假期。
整整四个月她都和谭银泡在一起,谭银有个跟班表弟叫谭末,比她俩小一岁。
鉴于谭银这人比较老实,所以谭末每次蹦迪叫的都是闻月。
谭末是个形象管理大师,闻月更甚,去酒吧从来都是全妆。谭银偶尔会跟着一起去,她见识过自家兔崽子和姐妹炸场的样子,酷毙了,所以上次听人说有家裁缝店开放定制旗袍了,她立马给闻月下单了,还不忘提醒她要是穿去酒吧了记得拍照。
本来一袭旗袍出现在酒吧就已经够吸引眼球了,偏偏闻月有窈窕的身姿,白瓷般的肌肤,“年轻貌美”光站着就有股勾人的气息。
她今天眉毛画的细,眼线微微上挑,不屑的瞧了眼男人。
几十只眼睛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大家都在等,等着看谁第一个出手,等着看第一个出手的是吃瘪还是一举拿下。
厚重刺耳的音乐声被耳朵自动屏蔽,傅渔从闻月后面探了个脑袋出来,笑嘻嘻地说:“对不起哦叔叔,我们不约。”
傅渔一声叔叔男人强颜欢笑,极有耐心地看着闻月说:“没关系,你不想不代表你朋友不想,是吧?”
说着,他打破安全距离,不老实的手悄悄的摸到她旗袍的侧缝,闻月一脚用力地踹在他小腿上,男人毫无防备,人往后颠了两步,显然没料到这女的这么猛。
闻月两步走到他面前,浅笑一声:“想和我玩儿啊?你他妈醒醒。”
“哟,”男人脸色骤变,油腻的模样暴露出来,“都穿这么sao了还装什么装,不就是想挨草吗……”
砰一声响。
高脚杯在男人的尖头皮鞋旁裂开,周围人自觉躲开,男人被迫向后退,最后被一股力桎梏在墙上。
许雾卡着他脖子,冷声道:“你知道她谁吗?”
男人使劲挣脱,可惜没成功:“我管她谁,像她这种不是公交车就是——”
许雾手肘往下用力一抵,让他发不出声来,那张肥头大耳的脸涨得通红。
他眼神往下一瞥,而后慢悠悠的说:“你信不信她一把手术刀送你去见阎王?”
“呵……呵……”
许雾:“她那一件旗袍够你买一麻袋的假浪琴了。”
或许是假表被拆穿了,男人顿时失去气焰。
许雾转头,跟身后双手抱胸气定神闲,仿若不是当事人的闻月对视,冷峻的侧脸印在琉璃墙上,声音听起来很虚幻,他说:“怎么处置啊,大小姐。”
有一刹那,闻月好像回到了那年的上乌巷,她永远记得那场雪,梦里他也是像现在这样,及时的出现,及时的把她从困境中拯救出来。
闻月知道他故意的,不过这一声轻快的大小姐叫到她心坎里了。
闻月:“松开他。”
许雾:“行。”
傅渔:“??”
神他妈大小姐,眼前这人真是许雾吗?不是说这学校里没一个女的他看得上吗?
傅渔受到了冲击。
酒吧老板和闻月是熟识,闻月给他女儿补过课,老板听到消息当即赶来:“谁闹事?”
男人没吭声,他现在这副孬样跟刚才那嚣张的样子完全是两个极端。
“你没事吧?”老板上下端详了一番,确保她没出事,才说:“下次来之前记得给我发信息啊。”
闻月带着傅渔走了,剩下的事交给老板处理。
许雾和程描跟出来,这才12点,街头亮堂热闹,两位女生走在前面,傅渔嚷着要闻月说,“说!你和许雾有什么jian情!好家伙,这才半天,你就把人掰直了?”
程描有幸听过他俩的故事,憋着笑,忍不住调侃他:“看来你也不怎么样啊,人都没跟身边人提过你。”
“嗯。”
“嗯?”
“提不提有什么关系,反正她叫我学长了。”
这一波稳赚不亏。
“许雾,你他妈变态啊。”
闻月和傅渔同时回头。
“……”
得了,这下说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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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渔绝对冲在八卦第一线,今天不说清楚,谁都别想回去睡觉。
于是四个人坐在露天的烧烤摊里,老板就一辆烧烤的车子,后面摆了七张方桌全坐满了。
傅渔给每个人的一次性杯里倒上啤酒,郑重其事的说:“事先强调一下,既然都坐在这儿一起撸串了,那就平起平坐,二位,没意见吧?”
程描:“我没意见。”
傅渔看向许雾。
许雾:“没意见。”
怎么听着有点勉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