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顺着楼梯上到二楼,却见黄创业在使劲儿砸隔壁的房门,神色看起来有些焦虑且着急。
谢潭西诧异地问他:“你在干嘛?”
黄郢建蹙眉道:“这里面住着昨天监控里那个人,就是我说的甄厉害。”
几人吃惊:“你怎么知道的?”
“我昨天晚上看见的,你们谁能找一下招待所老板要钥匙么?我还有事儿要问他,他不开门。”黄郢建蹙眉道。
“也许是出门了呢?”魏依迟疑着。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他,我还有事儿没有问清楚。”黄郢建着急。
曾晁赶忙出来:“得得得,我踹门吧,你们都离远些。”
几人都往后退了几步,方便他施展拳脚。
邢修弋不着痕迹地把谢潭西往自己身后拽了拽,原因无他,谢潭西离曾晁和门最近,万一有什么意外,最先伤到的就是他。
谢潭西有点点好笑,节目组是必然要保证他们的安全的,踹门这一项也是之前沟通过的肯定不会出事儿。
邢修弋也是下意识罢了,等反应过来时,谢潭西已经自觉地站到他侧后方了。
谢潭西轻轻握住邢修弋的手,捏了一把,大庭广众,诸多摄像头,就这么暗度陈仓。
邢修弋一笑,也回捏了他一下。
门不结实,一踹就开,房间正中央赫然躺着昨天监控里的那个男人,半个身子都浸泡在大量血迹里,已经没了呼吸。
“现在是1998年的1月10号早上七点十分,我们在准备送昨天杀害甄妇女的凶手——也就是黄创业去公安局的过程中,无意发现一具男尸,死在招待所他自己住的房间内。经过几番探查,现已确定死者名叫甄厉害,跟黄创业一样不属于这个时代,十八岁。尸体被发现时,显然已死去多时,后脑有明显被钝器击伤的痕迹且造成大量失血,初步断定为颅脑损伤过重或失血过多而亡。”谢潭西拿着小本本念道:“而杀害他的真凶,就隐藏在你们五个人当中,依旧是昨天的嫌疑人,我就不一一再念,大家都知道的。”
“现在大家跟我去一个宽敞点的地方,都说一下从昨天我们各自回家之后的时间线,做一下不在场证明吧。”
几人又回到老街上,仍然是跟昨天一样,早街中间摆了六张椅子,大家挨个落座。
谢潭西还是侦探,坐在中间,旁边就是邢修弋。
大家今天都换了一身衣服,邢修弋却是连风格也换了,昨天还花衬衫大背头,仿佛一个暴发户,今天就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一套休闲装,头发也放了下来留点小刘海儿,看上去更显小了。
“自我介绍就免了,但是这个甄厉害,昨天看起来好像只有黄创业一个人认识,不过今天就不一定了,你们可以先捡想说的说。”
“曾游戏,从你先开始吧。”谢潭西道。
曾晁点点头:“昨天十点,咱们说是抓真凶也并没抓到,反而把我这个好人给冤枉进去了。之后我跟你们一起把黄创业弄了回去,我就跟魏学习说了会儿话,我想着她心里不舒坦,陪了她一会儿,十点半我们就各自回家了,后来十点四十的时候我从窗户口那儿看到容老师过去,我知道魏学习有人陪着就放了心,所以收拾收拾睡觉了,刚刚被你们叫醒去招待所。”
谢潭西短暂地蹙了下眉:“你认不认识甄厉害?”
曾晁摇摇头:“我不认识他,印象里昨天在招待所门口是我第一次见他,下来就是看监控的时候。”
谢潭西点点头:“OK……那下一个,容老师说吧。”
“我也是昨天十点跟你们把黄创业送进去之后就走了,我回去我们的心想事成街收拾点东西过来陪魏学习住几天,然后因为没吃晚饭,就在我们那边买了份水果带回家去吃,在水果摊上碰到了甄厉害。”
众人哗然。
“因为在监控里见了一次,我不太确定是不是他,就看了两眼,衣服是一样的,他看到我在看他了,也看了我一眼,还帮我从老板手里接了一下水果递给我。”
“那会儿是几点?”谢潭西问。
“大概就是十点十分左右吧。”容晰珥回想了一下。
“我觉得他挺奇怪的,但是具体哪儿说不上来,所以我跟他道了谢就走了。”
“我是十点四十回来的,到了魏学习家,发现她不在。”
谢潭西讶然:“大晚上的你去哪儿了?”
“我以为她和曾游戏还在一起,就没管,等到十一点的时候她回来了,一直失魂落魄的,我安慰了她几句,时间也不早,就跟她早早睡下了。”
“中间你有醒来过么?或者出去过么?”
容晰珥顿了顿,没有说话。
那这就是有了,只不过做了什么现在不方便说罢了。
“好的。”谢潭西咬了咬笔帽,然后看向邢修弋:“你来吧。”
声音没有多大变化,但邢修弋还是觉得这三个字还是能稍微柔和一些。
“我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