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过你,东西你收着吧,我先回去了。”阮温言扭头钻进了车里,“过两天陪我出去一趟。”
“怎么了?”
“去见父母。”
阮温言说完就摇上了车窗来遮掩自己耳朵红透了的事实。
宁清河看着阮温言离开,才回过头来准备去看看对方到底送了自己怎样一份大礼,竟然用了四五辆车。
等在地库里掀开盖在第一辆车上的布,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二爷,这真是我们之前死活没查到的那批……”千山咽了下口水,只觉得阮温言的形象在心中更高大了几分。
“是的。”宁清河嘴角噙着一抹笑,说话的语气都有几分骄傲。
“咱们二爷嫁得好啊。”万水在千山耳边小声说道。
“说什么呢你。”
————
两天后。
阮温言和宁清河站在火车站台等火车。
“你这腿才好了两三天,要你少走点路,坐轮椅上别折腾,还偏不听。”宁清河牵着阮温言的手,抱怨道。
“这才走几步路啊,等下在火车上又要坐几个小时,”阮温言撇撇嘴,“再说了,现在本来就应该靠走路来恢复了好吗。”
“算了,你有理。”宁清河叹了口气,“你等下小心些。”
“知道了知道了,怎么以前没觉得你这么婆婆妈妈的。”阮温言嘴上这么说,迈开步子的时候还是十分小心翼翼的,连带着上火车的速度也很慢,幸好火车靠站时间久,才顺顺利利地上了车。
几小时后。
“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苏州这么热闹,是有什么节日吗?”宁清河扶着阮温言穿过熙攘的大街小巷,疑惑地出声问道。
“我记得苏州好像是有一个地方节日的,”阮温言摸着下巴思索道,“类似灯火会的节日吧。”
“晚上好像还会放烟花。”阮温言说着,脸上扬起了笑意,应该是想起了什么美好的回忆吧。
“那我们岂不是刚好可以凑个热闹?”宁清河眼镜也亮了几分,好像也挺期待。
“只能说运气很好。”阮温言点了点头,“走吧,先把正事干了。”
“走着。”
阮温言母亲所在的那片墓地,其实距离火车站不远,两人就纯当散步,沿路还买了点小吃和鲜花,来到了那片地方。
墓碑上还放着阮温言之前看到的那束小白花,已经干枯到花瓣一碰就碎了,却依旧没有人来打理——很难想象这种地方竟然没有让杂草长得比墓碑还高。
“这朵花……”阮温言将花拿了起来,看向了宁清河。
“我送的。”宁清河耸耸肩,“我之前来过。”
还真是。阮温言笑了起来。
“那什么,伯母你好啊,”宁清河挠了挠头,任由阮温言站在旁边听着,也不觉得脸红,“我这人不太会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怕听起来不诚心,要不就干脆请您来做个见证吧。”
阮温言:?
他才不到宁清河想要干什么。
“就……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不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那什么,”宁清河转头冲着阮温言说道,“后面两句怎么接的来着?”
好家伙,在这等着呢。
这家伙有胆子当场背结婚证书上面的词,哪可能不记得后面两句,就是诚心想让自己来接的。
阮温言哭笑不得地拽着宁清河的衣袖,缓缓开口接了最后两句词:“谨以白头之约,书向红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阮温言说完之后,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这叫仪式感。”宁清河挠了挠阮温言的掌心,声音听起来还有点委委屈屈的,“而且,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方式了……”
“收收你那股劲儿啊,别给我装。”阮温言忍不住笑出了声。
宁清河撅了撅嘴。
“好了,”阮温言抓紧了宁清河的手,“你拐走了她唯一的儿子,还一拐就是一辈子,她肯定烦死你了。”
“你就别赖在这里了,咱们去买点烟花吧。”阮温言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
两人临走的时候,宁清河还忍不住嘟囔着:“你原来可不是这么喜欢凑热闹的人啊。”
“那是分人,如果对象是你的话,全天下好玩的热闹我都想跟你一起凑个遍。”
阮温言鲜少说这种话,倒是让宁清河受宠若惊了几分。
两人慢悠悠地兜兜转转,逛了两三条街,大包小包地拎着好几袋挑选好的烟花。
“你瞧,天快黑下来了。”阮温言抬头看了眼天空。
“小孩儿都已经忍不住了。”宁清河生怕这群在大街上跑来跑去的小屁孩儿撞到阮温言,小心翼翼地给护着,脸上却也忍不住漫出了笑。
阮温言点燃了两根细长的烟花,递了一根给正看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