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又夏点了点头,“咱们庄主枪法和剑术都相当卓越,姜师姐应该是从小就跟着学枪法了。”
“这还不是最厉害的地方。”易玄清接过话茬,“你要知道,再好的武士也得有称手的武器才行,姜师姐令人闻风丧胆的,不仅仅是她的枪法,还有她手里的那柄山河枪。”
“山河枪?”沈谕第一次听这个武器,有些惊叹地说:“听上去好有气魄。”
易玄清点点头,“我爹跟我说过,山河枪是咱们庄主的宝贝,庄主就是靠着这柄枪,与人交战从未失手。小时候家里面人把这柄枪说的老玄乎了,说什么上面加了特殊的符文,里面封印着一头凶兽之类。现在想想,这怎么可能吗,无非是一柄材质极好的武器罢了。”
“呀,原来你们也被吓过。”苏又夏“咯咯”笑起来,“看来山庄的小孩小时候都被这个故事吓过。阿谕你不知道,小时候大人们总给我们说,山庄的守护灵就在庄主的山河枪里,庇佑着山庄也审视着我们,让小孩子不要太过调皮,要始终忠于山庄.......”
沈谕听着觉得很搞笑,她可是优秀团员,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怎么可能相信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只当一个有趣的民间传说来听了。
“说到这儿啊,幸好当年庄主南下没有带着山河枪,要不然现在,人枪两空。”易玄清有些感慨,说完又觉得自己有些失言。
对哦,沈谕心里闪过一丝疑惑。当年庄主南下,为什么不带着山河枪呢?如果此行危险又未知,为什么不带着最称手的武器呢?
如今都要三月份了,沈谕进了义堂也有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里,她算是重新认识了孟衍。
以前她没见过孟衍几次,只知道是个爱穿白衣的高高瘦瘦的师兄,性格很是清冷,可能因为常年练剑的缘故,气质很是凌厉。
一个月接触下来,沈谕对这个师兄好感增了不少,没有之前那么疏离了,两个人慢慢也熟络起来。
孟衍是个很认真沉稳的人,跟易玄清比起来,还要成熟,而且很有韧劲。
内门子弟对这个师兄都很敬佩,沈谕之前没太能感受到,进了义堂,经常能见到孟衍一练剑就是一整天,有时候入了境界,能一天不吃饭,当真是个剑痴。
他寡言少语惜字如金,跟沈谕的性格大相庭径。
沈谕跟着他一个多月学习下来,增进的不止是剑法,连带着心性都磨练了。
对于沈谕,孟衍还算欣赏,觉得沈谕内力底子不错,也算聪明好学,倒也是认认真真地在教她。
一次他在义堂的演武场,跟沈谕交流练剑心得的时候,多说了两句,碰巧乔瑾从旁边经过,大为震惊。
“可以啊沈谕,孟衍竟然能说这么多话。”乔瑾面露惊色,笑道:“你能改变姜沂和孟衍,真是神奇。”
沈谕有些尴尬,孟衍也不是天天这样。乔瑾这样说,她反而不知道怎么接腔了。
好在乔瑾也只不过是说句玩笑话,很快又走了。
孟衍教沈谕剑法的时候,曾给她说,这种剑法叫做“元一剑诀”,是庄主亲自教给他的。
沈谕一听这是庄主教的,顿时就觉得这个剑法绝对非比寻常,跟着孟衍学了第一式就感受到了。
怪不得之前乔瑾和姜沂都说她练剑没有体系,跟着孟衍学才发现,小小一把剑,研究起来还真是大有玄机。
一个月内,孟衍就教了她两式。
第一式沈谕能运用,第二式堪堪摸个皮毛。
饶是如此,孟衍还夸她天资聪颖,并且鼓励她多加练习,做到完全熟练运用,并且要跟其他功夫结合起来才行。
说起这个剑诀的时候,孟衍很是遗憾地说:“可惜呀,庄主教了我两式,就失踪了。这部剑诀明显不止这两式,这几年来我也接触过其他剑法,都是没有这部剑诀深奥。”
听到这,沈谕也觉得很是失望。
孟衍接着说道:“熟练习得前两式,也是要花费很长时间的,你先练习着,后面的我也无法再教你,都是要根据个人情况来的。”
“好,谢谢师兄。”沈谕很是诚恳地说。
就这样,整个二月,沈谕都在义堂练剑。进了内门,他们也都搬了进去。沈谕现在住在义堂,有着带院的小房子,还认识了一些内门子弟。
平日吃饭的时候,她总是跑到九堂的膳房去。一方面找着易玄清苏又夏他们,另一方面也是在等姜沂。
姜沂不常去九堂,自从过年向下面家族产业“宣示主权”后,就更加忙着山庄的事了,到九堂的次数更少了。易玄清苏又夏刚进去的时候,姜沂教他们练过几次枪,后来也都是让他们自己练习去了。
沈谕经常去九堂,姜沂偶尔来,还是能碰上的。
她不制造机会,平日里两个人都这样忙碌,哪有什么亲近的机会。
再说了,上次姜沂那样,沈谕总觉得她对她俩是默许的了,如今进了内门还天天见不着,心里总是惦念着。
孟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