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宁轻笑了声,悄声问:“饿了吗?”
苏先归总觉得她话里有话:“不饿!”
“那我们就没必要在此逗留了。”江以宁牵着她的手,,准备带她离去。
这时,一道儒雅又有些深沉的声音喊住了她们:“江师侄、百剑仙,不喝杯酒再走吗?”
随着这话落下,周围的人都把目光转了过来,落在她们的身上。
苏先归扭头看见归崇敬跟千亦巧,嘴角抽了抽,露出个虚伪的笑:“我不请自来,哪儿够资格喝你们的酒啊!”
“百剑仙说笑了,你是江师侄亲自带来的客人,又得到了桃溪长老的认可,那就是我们万峰阁的客人。这酒,你自然是有资格喝的。”归崇敬道。
千亦巧对旁边的女弟子点点头,那女弟子便端了两杯酒上来。
江以宁抬手端起那杯酒,道:“她不胜酒力,由我代饮。”
说完,面纱轻轻掀开一角,她仰面一饮而尽。
归崇敬的目光落在她洁白无瑕的下巴与脖子上,在她饮完酒后才悠悠收回。
苏先归虽然为他的目光而感到不快,可却注意到千亦巧对此视若无睹,这实在是反常。
归崇敬意味深长地道:“二位的关系非同一般呀!”
“归上人对我们这么热情,让人招架不住呢!”苏先归道。
归崇敬笑了笑,带着千亦巧去酬谢别的客人了。
等他一走,苏先归忙对江以宁道:“快抠喉,谁知道他的酒有没有毒!”
江以宁道:“我没喝,不过是使了个障眼法。”
“还好你机智。”
苏先归又好奇地问,“怎么大典没出乱子?”
“这外头的都是没牵涉进来的,而各大宗门的代表都已经被代掌门请进去说话了。”
江以宁不是从归崇敬与千亦巧的结侣大典上出来的,而是从密谈的大殿上出来的。因桃溪真君不出面,所以她就成了羽门的代表。
一开始各大宗门还会旁敲侧击地打听陈贯仲与邪香,还有苏先归之事,结果徐文与那些尸傀被带上来后,他们就再也顾不得这些事。
虽说他们早就知道了鬼帝现世以及尸傀祸害万峰阁之事,可没有人跟他们说过这尸傀是自己宗门的弟子呀!
前面还在看戏,突然发现自家竟然有弟子折损,这心情既悲痛又气愤。暴怒的他们大有要把万峰阁主峰的大殿拆了的意思,里面也吵吵嚷嚷的。
正好江以宁听青木说闻到了苏先归的气息,她便出来寻人了。
苏先归道:“没我们什么事的话,我们先离开?”
江以宁点头:“那我们先回去。”
苏先归却突然拉住她:“不,先别回去!”
江以宁疑惑地看着她,她道:“桃溪真君在。”
“师父自然在的。”
苏先归见她这么平静,顿时来了气:“江以宁,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学霸,没想到你也有菜的时候!”
平白无故遭了一顿骂,江以宁越发迷惑。
“你、你的隔音阵法能不能再Jing进一下,让人听见……多尴尬啊!”
看见她面上又羞又恼,江以宁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她沉默了片刻,耳朵也染了绯色。
作者有话要说:
方便面:guigui先躺是必然的,因为她平时躺得多。
苏咸gu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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〇清晨,天灰蒙蒙亮,鳞次栉比的房屋在白茫茫的大雾中若隐若现,古朴而又宁静。
〇须臾,鸡鸣声响起,白雾渐渐淡去。
〇一辆牛车轱辘地从雾中驶出,慢慢悠悠,轱辘声在冷清的清晨中被放大,引得巷道里行走的人纷纷侧目。
〇驾着牛车的是一个头束芙蓉玄冠,身穿黄裙绛褐的小道士,她不过十二三岁,眉眼与身子都还未完全长开,但因其慵懒的神情,与独自驾着牛车招摇过市的淡定,倒有几分小大人的模样。
〇虽说这乱世中总有许多人过不下去而选择出家,但像这般年纪就独自出门的女孩简直是罕见。
〇小道士的出现引起了巷道里的讨论。
〇被热议的当事人钟起渊对此并不在意,她驾着牛车慢悠悠地来到一座老旧的宅子前,问了句:“这儿吗?”
〇她看似自言自语,实则在她问话后,便有一道荧光从她身上飞出,在她面前闪烁:“对,这里就是钟家老家的祖宅。气运之子就生活在这里!”
〇钟起渊从牛车上下来,拉起那道掉了漆的门环敲了敲,里面很快就传来一把稚嫩的声音:“是谁找鸢鸢?”
〇钟起渊千年不变的气定神闲脸上出现了一丝皲裂。
人类幼崽,听声音就知道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