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已经步入老年生活了吗?是谁对于考试成绩有那么强烈的胜负欲?我觉得你只是把释放不完的Jing力放在了学习上。”虞泣抬头看看太阳,阳光炽烈,她眯了眯眼睛,用手掌去挡住阳光。
我被她的幼稚行为逗笑了,说:“你呢?”
“我吗?”虞泣看我笑了,也不恼火,放下手,慢慢走着,“我可不是无欲无求,也不是没有Jing力要发泄,我只是现在——”她思考了一下如何说,“我只是现在自觉不自觉都在克制而已。”
自觉不自觉啊。我琢磨了一下这种说法。不自觉的原因,我多半是能够猜到的。自觉呢?
我看看虞泣,她显然没有再说的意思。不多久,我们已经走到了我们班的休息处。
我们班的手气不错,班长去抽签的时候抽中了Cao场旁的树荫之下。前面不远处就是裁判组在的地方。
我们的到来还是让很多同学惊讶了一下的。俞小楠立即就问:“你们怎么来了?”
我觉得主要是因为虞泣吧,一路走来很多认识不认识的人都在看我和虞泣。我能感觉到目光多数是聚焦在虞泣身上啦。
虞泣很明显也能感觉到,她对别人的目光一直很敏感。在路上她用和我说话来转移注意力,而现在,她微微抿唇,说:“班主任让出来走走。”
“这样啊……”俞小楠点头,随后又说:“我再过一会儿就要去二百米了,接力在明天,你们来得巧,一会儿要去看我比赛吗!”
来了当然要看比赛,我点点头,虞泣也点点头。
俞小楠见我们都答应了,立即笑得灿烂:“那我一定会好好发挥的!”
云泠是俞小楠的后勤,她站在旁边,无奈地笑笑说:“你哦。”
我看看俞小楠。我现在已经一米六八了,身高在女生之中算中等偏高。虞泣比我矮五厘米,也不算矮,但是俞小楠已经一米七了。她个子高,腿很长,看起来没有一丝赘rou,据她的说法,应该有很强的爆发力。她的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一头齐耳短发让她看起来很利落。
她看起来就是一副运动健将的样子,应该很厉害吧?在赛场上的话一定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然而……我想想自己,明天的三千米,能跑完全程,不拿个最后一名,我就应该感谢上苍了。
人和人的差距好大。我叹气。
虞泣察觉到我的叹息,转头看我,问:“怎么叹气了?”
我想了想,说:“担心明天的三千米。”也是事实吧。在虞泣面前说羡慕别人的运动才能,无疑是伤害她。
虞泣没有多想,笑笑说:“前两天你不是已经有很大进步了吗?”
这也是事实啦。这一周我都维持着两天一练习的频率,周末也不例外。虞泣每次都陪着我,给我计时,确实是有一点进步啦。从一开始跑完腿软了一两天,到现在跑完只要回去好好按按摩第二天走路就没有大碍,这样也算是一种进步吧?当然,这也多亏虞泣教我她长期受运动损伤所以学会的按摩手法,和一些很好用的缓解肌rou疲劳的药膏。
前天晚上的成绩,放在往年校运会,大概是中等可能偏下的水平?我不知道,初中和高中不一样吧?
我还是忧心,虽然说着跑完全程就可以,班级的大家也没有对我的名次有什么要求,但是越靠近比赛日,我就越紧张。这是人之常情吧?
虞泣见我没有回答,仍旧皱着眉——原来我一直皱着眉头,我后知后觉——她对我说:“你就当是我们每天晚上的训练好了。我还是会在终点等你。”
我看看她,说:“你要来看我比赛?”
虞泣一脸“你在说什么废话”的表情,说:“当然要来。我不仅要来看,我还要在终点等你。”
她说完这句话,眼神又飘到了远方,她说:“就像每次训练一样,我就是你的终点。”
就像每次训练一样,你都在终点等我吗。我本来有些忧虑的心情一下舒缓了一点。
如果虞泣在终点等我,那我无论如何都会跑到终点啊。这毋庸置疑。
我的项目在第二天下午,三点左右。
两点半的时候,广播开始通知检录了。我起身,准备前去检录台。
虞泣整理了一下手上的稿子。检录台的旁边就是广播点,这是最后一批广播稿了,交完我们班的指标就达到了。也多亏虞泣,运动会前一天就和大家说可以先写几篇,所以其实说是最后一批,也就寥寥二十篇。
今天为了方便跑步,我穿了一件比较宽松的短袖T恤,和一条长度在膝盖以上的运动裤。
因为要去检录,虞泣让我走快点,她略微有点吃力地跟着我。
我有点担心,她说:“我可以走,你快点检录啦。”
我在检录台检录,虞泣去旁边交了稿子。她动作比我快一点,我检录完的时候,她已经过来了。
我拿着号码牌,递给她:“帮我别上。”
号码牌有点年头了,材质像是纱,白色底的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