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了,连忙在企鹅狂call梁胜童泽南。
他们也联系不到虞泣,甚至小学老师小学同学也找不到虞泣,他们自己兄弟的群里虞泣也很久没有说话了。我们当机立断,决定立即去找虞泣。
出成绩后第三天,七月二十号的上午,我和梁胜童泽南,还有虞泣的其他几个第一次见面的兄弟在虞泣家门口,拼命敲门,都没有人回答。我有点慌张,转头问他们:“怎么办,你们谁能联系上虞泣的爸爸妈妈?”几个男生互相看了看,都摇摇头。
一个皮肤白皙,脸上有点婴儿肥的男生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说:“大姐说过自己有时候会忘记带钥匙,她有在院子里放备用钥匙。”大家立即四处寻找可能的地方,最后一个高瘦清秀的男生把门口的信箱微微抬起来,发现信箱和墙的中间用铁丝挂着一把钥匙,十分隐蔽。
我们立即开了门进去,事急从权,也顾不上礼貌不礼貌了。
一楼大厅一片狼藉。客厅餐厅随处可见酒瓶和肮脏的餐盘,厨房的岛台上还有放在塑料袋里的蔬菜之类,估计是买回来就随手放着的。后院的门敞开着,地上还有乱七八糟的脚印。
我皱了皱眉头。一楼还有条走廊,不知道里面又是什么样。
我问他们,他们已经冲进走廊里又走出来了:“她有在一楼吗?她房间在哪里?”
男生们摇摇头,梁胜说:“大姐房间在二楼。”
我和他们顺着楼梯冲上二楼。二楼也有一个小客厅,小客厅边上又有一条延伸进去的走廊,有三扇门,两扇开着,分别是一个卧室和一个卫生间,尽头最深处的房门紧闭。
梁胜他们轻车熟路地跑过去敲门,从轻轻敲门,喊:“大姐!”到后面用力拍门,大喊:“虞泣!大姐!虞泣!”估计还是顾忌着性别,不敢试着开门。
我心里有一丝不详的预感,和他们说:“我来,你们在门口等等我。”他们连连点头。我压下门把手,厚重的木门推开要点力气。没有锁着,我松了口气。
但是看到屋内的情景,我就没有那么轻松了。虞泣的房间很大,没有开灯,窗帘拉得紧紧的,一丝光都没有透出来。我没有贸然开窗帘,找到开关开了灯。
虞泣躺在床上,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她的床很大,她蜷缩在被子里小小的一团。我走过去推推她,喊:“虞泣!虞泣!”没有反应。
她缩成一团,鼻息已经很微弱了,我凑上前去摸她的脉搏,听她的心跳,还好,虽然很低很缓,但还在跳动。炎热的夏天,空调温度适宜,她缩在被子里,体温低得吓人。我看着她的脸,一丝血色都没有了。
我害怕极了,但我不能慌。
我急急忙忙跑出去,声音带着一丝我都没有察觉到的哭腔:“虞泣她状况很不好,你们谁力气大,把她带去医院吧……”
几个男生脸色立刻变了,也不顾忌什么了,直接进去看虞泣的状态,他们显然也吓坏了。梁胜立刻掏出手机,打了120:“您好,我们需要救护车,我们的朋友气息微弱,体温很低,具体情况我们也不知道,刚找到人,地址在云湖历史风貌区,你们可以来云湖高中后门的路口吗,我们带她出去……”
这边童泽南已经在清秀男生和白皙男生的帮助下把虞泣放在背上了,他半蹲着身子,一边用绅士手勾住虞泣的膝弯,一边对另一个个子很高,有点微胖的男生说:“我怕我一个人没办法背大姐走一个公里,等一下如果我背不动了,阿哲你来替我。”那个高个子男生猛点头。
我们一行人下了楼锁了门,一路上街坊邻居看到我们背着虞泣,都很惊讶,看我们急匆匆的样子,欲言又止。我不知道他们和虞泣的关系如何,又如何看待虞泣,但此刻已经没有办法考虑到这些了,我们急匆匆地往后门的街口赶。
“要我来吗?”走出巷子口,那个叫阿哲的男生问童泽南,童泽南摇摇头,眉头微皱:“大姐变轻了,我觉得没有很重……”
对不起,虽然时候不对,但你的说法真的很直男。我看了一下虞泣,她很安静,我们这样闹腾她都没有醒过来。她身上穿着的卫衣和短裤都是我见过的,现在看来变宽了很多,看起来像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过去天天和虞泣见,根本没有发觉,但是回头想想初一初二的虞泣,我突然发现,她真的逐渐瘦下来很多。在我不知道的,她的兄弟们不知道的,虞泣自己的人生里,还有多少我们不曾见过的黯淡呢?
远远地,快到街口的时候,救护车开过来了,有医护推着担架床,我连忙招手,他们看见了我们,连忙过来。我们快步迎上,让他们看到了童泽南背上的虞泣。
医护小心翼翼地把虞泣放在担架床上,快步推着往救护车走。虞泣上了救护车后,立刻有人给她检查。有一名医务问我们:“怎么都是小孩?有大人在吗?”
我们都摇摇头,说:“联系不到大人,就连她都是我们联系不上跑过来找到的。”
那位医护人员皱了皱眉头,说:“这样不行,你们试一下联系大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