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一个人影也看不见,脑子里轰的一阵响,人不见了,要糟糕,命人进房间四处搜查,依旧是一无所获。
段辽虽然想折磨沈南珠,但只要不弄死人,就不会有太大关系,但如今人在他手上不见了,顿时大惊失色。
失去威胁花钰的把柄,仲英才问起来定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门口两个灰衣人被打的皮开rou绽也交代不出屋内的人为何无缘无故消失,段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门外厉飞扬的人还在等着那一截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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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钰看着眼前依旧是一脸自信的厉飞扬,对他已经完全没有了以前的耐心。
“阿钰,你果然不在意沈南珠,都关了三天你依然不闻不问,想必是不在意她的死活了吧。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厉飞扬不紧不慢地道。
“我说了,我只和仲英才谈条件,复辟前朝这种大事,我相信他也很乐意能亲自和我交谈。”
花钰嘴唇抿得紧紧地,就再也懒得说话了,她知道现在也就因为仰仗着空间的倚靠才能这般有恃无恐,如果没有空间的存在,她真的不知道当初厉飞扬提出条件的时候自己是不是就答应了。
厉飞扬抬了一下手,灰衣人呈上来一物。
花钰看着桌面那半截血淋淋的手指头,脸色一阵惨白,甚至有一种想呕吐的冲动。
但这绝对不是珠儿的手,花钰熟悉沈南珠身上的每一块地方,这根手指虽然一样白,是个女子的手无疑,但珠儿的手白白嫩嫩的很是圆润,这绝对不可能是从珠儿身上砍下来的,但仍免不了一阵心惊,即便有空间的维护,也难保能万无一失,越想心越烦,蹭的站了起来一把掀翻桌上的盘子,任由那半截手指头滚落到地面,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她已经懒得跟厉飞扬兜圈子了。
云霏在外边等候多时,花钰骑上高头大马,跟着她直接离开石颊镇。
厉飞扬原本拿着手指头能震慑一下花钰,谁知这个女人居然看了一眼就拂袖而去,甚至给都没给他一个眼神,整张脸气得扭曲。
“来人,去段王府,这个段辽,是拿了谁的手来敷衍我,真是岂有此理。”
花钰原先不知道这段辽为何人,为何在这偏远的县区会凭空冒出这么一个王府来,云霏细细解释过一遍才知道原来是前朝的异性王,因为建国有功封的官爵,直到段辽父亲那一代已经开始没落,只是在睿帝起兵之时第一时间归降投靠,但后面一直又没有其他贡献,老王爷知道留在京都也没有什么奔头,不如保个名头携家带口回到关阳县住下来。
如今十几年过去,王府的血脉也只剩下段辽,却不知这人竟和仲英才父子勾搭上了。
望着眼前高大但却低调的王府,花钰的直觉告诉她,珠儿就在里面,因此内心更是焦灼,只想往里面冲。
段王府毕竟受过册封,没有任何证据或公文指示,即便是云霏也不可能强闯入内,花钰只能强忍心中焦躁,踌躇不安地等待。
看着姗姗来迟的段辽,花钰目光冰冷似刀,恨不得寸寸将他凌迟。
三日前她送货归家,碰到的那辆马车就是这个人的马车,那时候珠儿就在他的马车上面,这几天来自己寝食难安,皆因这人而起。
段辽看着眼前来势汹汹的二位,还有后面一众的黑衣人,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花钰是从哪里搬来的救兵,也不知她身旁这位英姿飒爽的女子,是何身份,方才下人来报,说是有人执着十二卫大将军的令牌前来拜访。
花钰的身份他是知道的,只是另外一个女人却眼生得紧,想来十二卫大将军便是此人,论起官阶来,段辽这种不再受袭的官爵哪里比得上云霏正三品身份,只得恭敬上前见礼,云霏和他说着一些没营养的话,两人打着太极。
入了府内,花钰心急如焚,听了半天确实一点有用的信息也没有,这茶却是一口都喝不进去:“段王爷这府邸看似低调,但里面布置的却大有乾坤,花某想去参观一番,不知可否。”
云霏在侧,段辽自不能拒绝,又脱不开身,只得叫了个灰衣人带她私下逛逛。
花钰和云霏一入王府,沈南珠第一时间就收到了珠珠的消息,心中也忍不住雀跃,就知道这个人一定会找到这里的,让珠珠留意外面,一旦寻找到机会就出来。
花钰不顾灰衣人的眼色,每走一个地方见到房间都会凑过去看一眼,敲敲一下,只想确认里面有没有,珠儿若是在里面的话,听到了也会出声叫她。
然而就在回廊转角的地方,灰衣人悄悄后退了。
花钰感觉不到脚步声,转头一望,却见眼前站着一位胡须灰白的男人,男人身形高大,有着一对鹰眉,看上去似乎还有一丝熟悉之感。
她站住身形一动不动,死死定住眼前这个男人,背后的人,终于出现了。
只是没想到来得那么快,想必一开始厉飞扬查到蛛丝马迹的时候就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