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隐隐的,舒嘉又觉得这是真的,比这个房间还要真。
后来证明他是正确的。
直到第二天。
他在律师晏延的房间里醒来。
无他!不过他是又冲动又怂,半夜惊醒不敢睡在自己的房间里,跑到律师晏延的房间里求收留。
虽然是个律师,但是个面冷心热的好人,舒嘉点赞!
然后……
他就被律师晏延拖到自己的房间,可他万万没想到逆五芒星阵下藏着一本日记,用魔盒变成钥匙打开了这本日记,上面的字迹就是他写的,可内容他却一点都认不出了。
【11月4日……11月4日……我该下笔写了。】
【可我又该怎么写?】
【大家好,这又是新的一天,因为我死了。】
从律师晏延手里抢回日记,舒嘉浑身发冷,如坠冰窖,一闪而过的恐怖记忆浮上眼前,车灯、玻璃破碎的声音,刺耳的刹车声……
从魔盒那里传来阵阵疼痛,就像长在他心里又被挖出来。
“你怎么啦,站得起来吗?”律师晏延蹲下身关切地问,只不过眼底还对着刚才看到的日记内容保持着警惕顾忌。
“我不知道……让我一个人静静。”舒嘉面如白纸,身躯晃晃悠悠地拖沓着脚步离开。
“刚才的日记怎么回事?”律师晏延问了。
“我不知道你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舒嘉的眼睛黑得有些发疯,像是被踩到什么敏感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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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庄园荡起了一阵波澜,宛如一张纸皱起了条纹。
要是真的有人看到也绝对自己是不是突然眼花了,不是经常有太阳光照下扭曲的景象,远处的小人也会像在跳着舞弯曲。
“要抓紧时间了。”金丝雀简娇临近着窗边,妩媚的桃花眼溢出一丝冰冷的气息。
画家舒嘉还不清楚将要面对着什么,可现在的情况已经令他足够害怕了,他死了?他不可能死呀!他还活着还有呼吸!
“你觉得我还活着对吧!对吧!是吧!”画家舒嘉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握住律师晏延的衣领不放,不停地要求着他做出回应。
律师晏延冷静地分析:“这或许是屋主留下的恶作剧,别在意太多,我能感受到你还活着。”
画家舒嘉听到后舒心地笑了,可又突然惊恐地看向律师晏延,神经质地说:“恶作剧,可我手中的魔盒不是恶作剧,我感觉到这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像是灵魂幻化的工具,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吗?”
律师晏延:“……”他也搞不懂,为何出现这种东西。
可画家舒嘉表情突然夸张,眼神越发惊悚骇人地盯着律师晏延说:“是什么能让一个人认为一个死人还活着……只有一个可能性,律师晏延……你已经死了,所以在你的世界看来我还活着。”
听到画家的疯言疯语,律师晏延冷静的面孔崩了,恼怒地压低眉头说:“你在说什么傻话?要是我们都死了,是怎么对话的?难道你我都是幻觉吗?”
画家舒嘉却笃定道:“不!我们不是幻觉。可你想得起这次荆棘庄园是如何进来的吗?你又是为什么进来,一个律师的收入不缺这些遗产吧,你又为什么跑大老远地过来。”
律师晏延眼神迟疑了,他记得接过了一封信,那个女人……穿着一个漂亮的白色裙子,然后他就来到了这次荆棘庄园,说来也奇怪,他还有几个案子等着他处理,怎么就不顾不管地一人来这里了。
随着律师晏延的记忆展开,荆棘庄园不易察觉地产生波动。
正当两人陷入不安疑惑的时候,金丝雀简娇上来邀请他们乘着天气好,却附近的荆棘庄园的海滩游玩。
两人脑子一团乱本来想着拒绝,可还是律师晏延答应了下来,因为他想暗中观察一下这些同样收到邀请函的人有没有什么异状。
“那我们出发吧。”金丝雀简娇笑若桃花,可在他们转身的一瞬间,眼底的笑意却突然冷下来。
【荆棘庄园,第二天,发现了两个异常。】
去完海滩回来。
商人林疏在给厨师田佟子开蛤蜊,木匠捣鼓了一会木雕就回到房间,香水师卓榆白看似无事地闲逛了一会也回房间了,贵族小姐夏代萱在大厅里看着电视,这回儿电视正常播放着某个女明星的电影,看到女明星脖颈上漂亮Jing致的珍珠项链,贵族小姐夏代萱眼里闪过一丝深藏的嫉妒怨愤。
画家舒嘉坐在客厅一角的椅子上,冷硬的椅子坐得他的屁股疼,不过他仍旧瞪大着眼睛,不停地观察着周围人,企图找出什么异状。
可没用,哪怕他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了,还是找不到什么异常,打着哈欠回房,准确地说回律师晏延的房间再蹭一晚,他实在不敢回到自己那间诡异的房间。
荆棘庄园的第三天。
画家舒嘉睡眼惺忪地醒来,看着律师晏延穿着单薄的衣服背对着他,还站在门口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