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涵月抽出剑,花里胡哨地使了两把,虚飘飘的剑法看着美观,但没有力劲威胁。
不知怎么的,晏清莫名地看着那别扭的姿势很不顺眼,上前指正了宣涵月的动作。
“手臂拉直。”
“腰要柔而有力,tun部不要翘起!”
“手不要这样握剑,会扭伤的!”
晏清像个严苛的师傅,不停地矫正宣涵月的姿势,手腕都快被晏清捏青了,终于握准了她说的那个姿势,腰累到不行。
宣涵月嘟囔着嘴,不敢反抗小声道:“可以了没……”
晏清用手托着下巴,往后退了一步,严肃地说道:“再使一次刚才的剑法给我看。”
宣涵月听到后差点哭晕,泪洒现场,表示再也不想表现什么垃圾剑花了啊啊啊——
可无奈,宣涵月最后还是乖乖地在晏清那刁钻的视线下,绷着手腕,韧着腰,收起tun腹,使出那花架子的剑法。
但这一次。
剑花柔美中暗藏杀机,每每剑花绽开时,凌厉的剑风,像托着凋落的花瓣寻来,一片凄美凋零的剑花中,旋飞的剑风带着一丝肃杀的寒意,宛如秋日散落的花瓣,掩盖了寒冬将至的绝杀。
使到最后,宣涵月莫名地觉得,她现在凭着这一套剑法,上场杀敌也不是不可能了。
晏清不甚满意地点头,宣涵月顿时松了一口气,迈着小碎步,走上前笑着问:“你教本公主的剑法,比那什么大将军都好用,怎么做到的?”
晏清:“那大将军没教会你杀敌上阵的真本领,但原本你在皇宫中不需要上战场,这些花俏不实用的剑法,那将军可能觉得这才适合你。”
宣涵月疑惑道:“那晏清你的剑法是从哪里学来的?”
晏清神色一滞,眼眸陷入狐疑,侧望着配在腰间的剑。
她也不知道从哪学来的,这剑还是身为武官后,随行的下属赠予她的,以往她也没机会拿剑,可就是有一股熟悉的感觉,拿到剑的那一刻,仿佛扎根于身体的本能觉醒。
恍惚间。
剑化为她身体的一部分,如臂使指。
无意识中她挥洒着剑,靠着直觉,使出了许多从未接触过的Jing妙剑法。
晏清摇头回答:“我也并不清楚,只知道拿到剑的那一刻,身体似乎自己动了起来,没有人教也会。”
宣涵月微张开口:“那么神奇?”
“嗯。”晏清继续说,“来,我们继续练习吧。”
顿时,宣涵月像一个想逃课的学生,眼神躲闪硬是不想接这个话题,“小桂差不多准备好膳食了,要不我们先吃个饭先。”
说着宣涵月就想从晏清身边穿过,然后……
看着眼前拦路的手臂,宣涵月很是抗拒地皱起脸,苦巴巴的样子:“本公主不需要练剑……”
晏清双手奉上剑,看上去恭敬却不失强硬:“公主你需要的。”
宣涵月憋屈地想摔剑,可看在晏清的份上又拿起了剑,一边对着自己怄气,一边问晏清:“奇了怪了,你怎么突然逼起我练剑了?”
晏清:“公主,现在就要远嫁给突厥,臣不一定能永远陪伴在公主身边。”
宣涵月不喜欢晏清对她用敬语,也不喜欢她冷冰冰的态度,更令她感到心慌的是……
“晏清,你说你不一定陪着我身边,是怎么回事?!”宣涵月睁大眼睛,心里莫名感到慌乱。
晏清轻抿了一下薄唇,缓慢而坚定地说:“就是公主的那个意思,臣等属下不能随时守候在公主身边,公主毕竟将要嫁为人妻,有些场合
,还请公主多加注意自身的安全。”
宣涵月蒙了,怎么这些字组合起来,全部都是她听不懂的话。
“晏清,说起来本公主还没问过你,你故意考上状元,甚至向父皇求官为了靠近我,可你心里真正的想法是什么?”
宣涵月眼神希冀,期待着晏清会说些甜言蜜语,令她心动的真心话。
可令她万万没想到,晏清的真心却太残酷了,如同现在冰冷的现实,明明一字一句都是为了她好,可这个答案却不是她想得到的。
晏清说出了这一趟旅程的目的。
“为了公主嫁人生子,无论在突厥,还是任何一个地方,臣都会守候在公主身边,维护公主的权势、尊严、地位和财产,如果公主愿意,生下的孩子我会不尽一切代价,扶持他做皇帝。”
要是宣涵月是个野心蓬勃的女人,她或许会欣喜得到一个忠诚的下属,可宣涵月只是一个向往着爱情的小女人,所以她的回答是……
“你疯了吗?!”
宣涵月拽着晏清的衣襟,疯了般摇晃,想要震碎眼前这个女人的想法。
“你怎么能这样做!这是对本公主的一种屈辱,我不需要你为了做那么多事情,我只是想要得到你,和你在一起,哪怕付出任何代价,我都会让你堂堂正正进我的公主府,当本公主的人!”
晏清流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