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李宁玉冰凉的唇敷在肌肤上时,灵台才有一丝清风吹过。
玉姐刚刚说了什么来着?
让我别怕,她会轻一点?
轻一点是我想的那种意思吗?
大脑被人灌进了好几杯红酒,醉醺醺晕乎乎的。
急剧的心跳和艰难的呼吸又让顾晓梦觉得自己将要溺亡。
好热。
有双手抚上顾晓梦的后背,像是燥热沉闷的夏夜里触到了纳凉的竹席。
那两块凉玉滑过肩头,赏鉴文物般小心翼翼地轻轻摩挲着自己的脊骨。
清凉的快意叫顾晓梦不由得绷紧了身子,后背拉成弦月似的半弓,凭直觉去迎合那一片微少的清凉。
有唇印在羊脂般白腻的后背上。
接着那里的夏夜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雨,可顾晓梦只觉得shi热的窒息感不消反涨。
身体微微颤抖,背上一对蝴蝶骨振翅欲飞。
顾晓梦还牵着银丝的红唇微启,无意识的念着"玉姐”、“玉姐”,却虔诚地像基督教徒在胸前画十字。
然而每一次带着喘息的呼唤都被身后的人耐心应答。
“我在。”
“晓梦,我在。
有什么东西打shi了顾晓梦的睫毛,以前梦里
一次一次呼唤这个名字永远都是无人回应,这次却有人稳稳地接住了她颤抖的哭音。
平生未曾有一刻这样心安。
身后的人安抚她,"我会轻一点的, 别怕。”
预感到什么,顾晓梦背弓地更紧了些。
下一秒胸前却是一凉, 迷失在情欲中的顾晓梦猛然睁眼,原来是李宁玉在解她前胸的一处绷带。
李宁玉马上为她解惑:“药我拿来了,遵医嘱换一下。”
“我尽力轻一点,疼了一定要告诉我,不要硬撑着。”
一时哑然,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原来玉姐说的轻一点是这个。换个药之前还搞段温存做什么?
顾晓梦苦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李宁玉的话。
兴致缺缺正打算重新合上双眼,眼角却瞥到那人脸上没掩住的绯红。
登时心中来了主意。
趁着李宁玉低头解绷带时候,慢慢环上她的脖颈,身体前倾,略带挑衅地抬起下巴,眼眸嗔中带怒。
“既然是换药,玉姐刚刚吻我做什么?岂不是多此一举?”
李宁玉听了却连头都没抬一下,那双骨节分明的瓷白的手不急不徐地解开了所有缠着的绷带。
"抬手。“李宁玉清冷的声音掷地有声。
倒是顾晓梦愣了一下后依言照做。
李宁玉取下了松散地垮在顾晓梦肩上的绷带,这下顾晓梦可就真是对她坦诚相待了,本以为李宁玉会像一开始一样马上移开视线。
结果这位破译天才就像是在审视一道密电一般端详着自己胸前,眉头微皱,神情严肃端庄,眼里流光溢彩,不知道是在看伤口还是在看别的什么。
良久,等顾晓梦被盯得胸前两颗樱桃不自觉充血挺翘,连环着李宁玉脖子的胳膊都慢慢
松开,她才端着一副宣布破译结果的模样缓缓开口。
“还好,昨夜没撕扯地太严重。”
然后一直低头的人猛然抬头,直直对上顾晓梦还带着雾气的眸子。
李宁玉一双眼清冷明亮,带着能看透一切的睿智和势如破竹的锐气。
“我一向骄纵你才把你惯成这样。”
声音冷的像冬日波光粼粼的江面。江水冲刷着顾晓梦火热混沌的灵台。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晓梦,可是你的身体即使你不爱惜,我也会爱惜。”
声音放软。
你都伤成了这样,我怎么还能碰你。
不要再这样看着我,理性天才的自控力也有限度。
再没有别的话,低头小心翼翼地为顾晓梦换药。
泛着苦味的药ye腌渍着伤口带来一阵一阵的抽痛,李宁玉的话在耳边回放,一点一点将顾晓梦压回了清醒。
知道玉姐是为了自己好,可顾晓梦还是一阵失落,还掺杂着委屈。眼里雾气越来越大,渐渐凝成泪珠无声滑下。
“我知道玉姐是为了我好。也知道玉姐心疼我身体。还知道玉姐一直因为前几夜的事心有余悸。”
“可我永远做不到像玉姐一样理智。”
两年前,李宁玉是那个为了理想和自己的生命孤注一掷的疯子,自己是那个轻易相信了她承诺的傻子。
两年后自己成了一个疯子,只想把李宁玉困在身边的疯子。
“在玉姐心里我是个疯子吧,可我是真心喜欢玉姐。因为我太喜欢你了,你才觉得我像个疯子。”
顾晓梦越说越觉得委屈,像一一个没吃到糖还被罚站的小孩子,本来故意压制的抽噎声渐渐不受控制。
“可我想要玉姐,我也知道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