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弯弯绕绕还真的很菲比斯的做派。
垂了垂眼睫,夏可:“所以她要祖母绿干嘛,她难道要给菲比斯创收?”
“怎么可能啦!”应锦摆手,“她和我哥这方面都是黑透心的资`本家,怎么会捧对家!”
夏可:“……倒也不必这么说应总。”
“没关系的,我说的你紧张干嘛。”应锦看着大厅正中的拍卖师,喃喃,“何径寒也没和我具体解释过,不过我大概能猜到。”
“?”
应锦笑笑,“菲比斯不是说售后问题包半年吗,给何径寒买水军诋毁何氏就算了,还搞一颗差不多的祖母绿古董珠宝来,这还不算,还要在售后问题上大肆宣扬他们是连锁拍卖行,底气足,讲信誉……呵。”
应锦露出尖尖的小虎牙来,突然像个小恶魔似的。
“夜路走多了,总是会闯到何径寒的,今天肯定有的好看。”
“不是,你……你直说吧,我……”
说来说去,也没讲出个东西啊!
应锦骤然转头过来,两眼闪亮亮的,一瞬不瞬觑着夏可,把夏可看得心头一突。
“你这么担心何径寒,是不是你对她也……”
“没有!”夏可差点把舌头咬到。
“没有的事,不可能,你别插手,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
接连反驳好几句,应锦却一句都没回,反而笑眯眯看着夏可,看得夏可更慌了。
果不其然,应锦下一句话就是,“我还没说什么呢,你这么紧张干嘛!”
夏可:“……”
对视里,夏可的脸红了。
应锦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啧啧,“咦,何径寒说的没错,可可你果然,脸皮很薄呢!”
“。”这是什么社死现场,她去死一死算了。
死是不可能死的,于是这么会儿功夫,随着应锦的话,夏可的脸像是煮熟的小龙虾一样,从脖颈一路红到了脸颊,云蒸霞蔚。
应锦笑得很……小坏小坏的。
和夏可同龄,气质却一直停留在十多岁的女人歪头,戳破道,“你是不好意思脸红,还是想到何径寒脸红了啊,可可?”
“……”
夏可绝望闭眼,她就不该顺着应锦的话答。
夏可不语,但缄默也来的有点晚了,应锦对情绪敏锐的程度夏可和何径寒都觉得是罕见的,因此被应锦就这么笑眯眯的盯着,夏可觉得最内心深处的那一层纱也被揭开了,自己在她面前心思无所遁形,也因此……越发的窘迫尴尬。
“小姐,上1700万了。”生活助理及时出声,救夏可于水火之中。
应锦转头,想都不想便道,“那你就一直举牌就是了,一万一万的磨,看菲比斯的人什么时候撤手。”
应锦十分熟悉套路道,“上了一千七百三之后,他喊价两次你再举牌,拉下价格,看他们稳得住不。”
“好的。”
一千七百万这个价位一过,竞拍的就剩几个了,应锦这边就是看着没人抬了,举一下牌子,有人持续的抬价,她就稳着不动。
几轮过后,场上剩三个还在举牌。
剩下的两个竟是对她这个买主半点都摸不透。
说是很想把这枚祖母绿收入囊中嘛,也不是次次都拍。
说是不喜欢,但到底坚持到现在还在跟,没放弃。
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让竞争的买主捉摸不透的同时,自然也让菲比斯内部抬价的托也捉摸不透。
一千七百三十万很快就被拍到了。
另一位买主可能觉得实在不值,市场的估价最高也就1500万,多花两百万买回去,也不知道近一两年内通货膨胀能不能赶上,到底放下了手。
最后场上如应锦所料,就剩下拖儿和她这边在举牌了。
助理按照她的意思,只举牌不报价,将神秘主义贯彻到底,价已经上的很高了,应锦一万块一万块的加,大家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喜欢不喜欢,更捉摸不透的是,她什么时候会收手。
应锦自然是故意的。
托儿那边开始擦汗,每次重新举牌,压力都很大。
既怕不能榨干这枚珠宝的潜在价值,又怕价格已经抬到这么高了,最后失之毫厘,真-砸自己手里,到时候没法和拍卖行交代。
拍卖行给的估价1800万,眼看着差一点,托儿拿出手机也联系起拍卖行。
“小姐,何大小姐发消息来了。”
“说什么?”
助理把手机递给应锦,白底黑字清晰,【不用压,抬上1800万】应锦挑了挑眉,好笑,“她这是很有把握了。”
话说的云里雾里,夏可不甚明白,这边应锦从助理手上拿过牌子,下一刻报价,“一千八百零一万。”
“一千八百零一万,一次。”
“一千八百零一万,两次。”
“一千八百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