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河也道:“说的也是,赵师哥自小见多识广,说的这些道理,雅文你要多听听。”
雅文道:“师哥师姐的提点,雅文都会记在心里的,赵师哥说的这些话,昨天吴师爷也和我提过,按照吴师爷的意思是,等十天后,也就是我上任半月期,举办一个宴席,宴请北斗县一些人物来,大家吃个饭,也算认识认识,免得到时候走在大街上还闹个不认识。”
赵临风点点头:“雅文说的是,有吴师爷在,我和你师姐也就放心了——说回来,雅文你真是争气,竟然考到了北斗县县令,真是给师哥长脸,就今天吧,师哥带你去桂香楼,宴请你一顿,也算给你接风怎样。”
雅文不好意思:“吃饭行,但这次不能让师哥破费,雅文当了县令,这第一顿应该由我做东才行。”赵临风道:“哎,钱的事你还和我较真,你的心意师哥都知道,不过啊,你县令才刚就任,俸禄也就一月二十两银子(差不多两万文吧),这吃穿啊,丫鬟月钱都是你自费的,里里外外恐怕也剩不了多少钱,再说你这刚上任,俸禄还没发下来,你就别和我客气了,等你以后真有钱了,再回请我不迟。”
秋河道:“雅文你就不要犹豫了,一早下山时候,在山路上,赵师哥就和我说,要好好请你一顿给你接风,现下你倒为这谁做东的事纠结了,我们都是老同学,还为了这点钱纠结,岂不伤了同学之谊,赵师哥要花钱,那便让他花,狠狠宰他一顿,也不枉你叫他一声师哥。”
雅文笑道:“师姐都这么说了,我要是还犹豫,岂不是变成了迂腐之辈,师哥,这次就让你破费了,等我俸禄发下来了,你可一定要让我回请你。”赵临风道:“我可记得的哦,出去吧,现下正是夕阳呢,出去看看去。”
三人一面走,一面闲聊几句,就来到了酒楼坐下,等着酒菜送上来。
展柜的吩咐小二:“三楼的天字号房,定了这八个菜,三个汤,你赶紧送上去。”一面说,一面给小二菜单。
小二忙拿着菜单去了后院厨房安排。
不多时,就端着这些汤菜送上来了。
三人吃了个痛痛快快,席间,秋河不禁问道:“莲心师妹呢?”雅文见赵临风和秋河师姐都齐齐望着她,忙把口中的饭菜吞咽进去,回道:“莲心她在干活吧,她家里养母生了病,养家重担全都落在她肩上,每天要干活,很是忙。”
秋河道:“那她在哪干活呢?”雅文道:“好像是在客栈之类的洗碗打零工。”
秋河道:“你做了县令,怎么不帮帮她,洗碗也挣不了几个钱。”雅文道:“我倒想帮她,也要她愿意才行啊。”赵临风忙问道:“你和莲心闹情绪嘛,如今你做了县令,莲心应该很高兴才是,若是你帮助她,她怎会不答应呢。”
雅文道:“前几天在客栈吃饭,她听说我做了县令,都开心的哭了,确实蛮高兴的,不过我和她之间有点事吵了嘴,所以,她现在还在生气呢,每天这个时候,我把衙门公务忙完了,都会去客栈门口等她,想和她说上几句话,但是她都不理我,也不见我。”
秋河问道:“你因何得罪她了,你和她的关系,什么事是过不去的。”雅文脸一红:“你们都知道了?”赵临风道:“两个月前,欧阳兄回到书院,说你们两个女孩子在一起媾/合,还半路把他马车抢走了,院长当时听了,脸都气青了,我和秋河师姐很担心你们回不到书院,果真三天后,院长就宣布,划除你们二人学籍。”
雅文道:“那我和莲心的名声早已在书院毁了,也难得你们还来见我,一点都不嫌弃我们。”赵临风打开折扇道:“什么屁话,两个女孩子在一起就在一起,我说啊,天底下的男子都配不上天底下的女子,女孩子和女孩子在一起才是对的。”
雅文被他逗笑了:“师哥你忘了,你也是男子吗,难道师哥也自认配不上女子。”
赵临风道:“那是当然,我爹有三房,表面呢,她们事事都以我爹为尊,但是啊,我从小到大都知道,我娘和两个姨太太都比我爹聪明多了,不说他们,就算我家里的那些仆人丫鬟,每个丫鬟都比那些家丁要聪明,所以我说,这世间的男子都配不上你们女子,至于我嘛,希望以后也能找一个容许我的愚蠢还能爱着我的贤妻了。”
秋河和雅文都哈哈大笑,秋河道:“赵师哥就是这么风趣幽默,没想到还有这样的高见,看来雅文和莲心摆喜酒,你要随一大笔份子钱了。”
雅文摇摇头,叹口气,微微一笑,沉默着不说话。
秋河道:“这满桌的美味佳肴,窗外又是极好的夕阳景色,面前还有一个风趣幽默的赵师哥体贴关怀,雅文你却好好的叹口气,作出这愁眉样子,可真是苦恼我这个做师姐的了,你说说,你是有什么烦心事。”
雅文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和莲心只是朋友关系了,没有师哥师姐想的那么亲近,希望师哥师姐以后不要再往那方面去谈就好。”
赵临风和秋河对视一眼,都忙问道:“这是为何,若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可以带你去解决。”
雅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