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愣了一下,看着关山听雨没说话。
关山听雨被警察盯着也有点没有反应过来,眨了下眼,回忆了一下,“…可能是因为我伯父的原故?”她哪知道这些事的,不过时家当官的有点多。
兴许是因为这?
“你伯父是谁?”
关山听雨报了个名字,对面的人脸一下就绿了:“……”
国会最年轻的议员长啊!
警官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坐旁边的男人一下回过了味儿,知道跟自己打架的这个女人不简单,但他现在已经弄成这个样子了,他自然也是不愿意低声下气的,于是当场就拍着桌子大声嚷嚷着:“怎么,你们要官/官相护啊!?”
“——肃静!”警官瞪了眼男人,然后拿起了桌上的座机打电话给了内线,说明了情况。
隔了一会儿就从办公楼那边过来了一个一看就是当官的男人,来了便对关山听雨道:“时青川是您的?”
关山听雨老实答道:“我伯父。”
局长“哦”了声,然后带着关山听雨去了另外一间屋子,剩了的人在大厅里面面相觑。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有叶招稍微明白一点,但又不是知道的太多。
又过了十来分钟,关山听雨从办公室里出来了,对办案的警官道:“我已经打电话给我律师了,他正在赶来的路上。”
从成都那边过来最快也要两个半小时。
办案的警官愣愣的,怎么也品出了一丝的不对头。
关山听雨没有什么架子的,说完这句话后就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等自己的律师过来了,她也没有想耍什么特权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一看就是一个良好市民。
和她打架的男人可没有律师来,所以只能先被审了一遍,审完了之后也不让走的,留在那等关山听雨的律师来。
男人气得脸都绿了,而关山听雨还叫了两杯nai茶过来,给了叶招一杯。
叶招哪里敢收她nai茶的,“不不…我不喝的。”
关山听雨懒得搭理她,直接插好了给她放到了手里,“天气这么凉的,喝点热的暖和一下啊。”
叶招没有说话。
关山听雨又拿着手机给自己秘书发消息,说了一下自己这边的情况,秘书发了一大串的感叹号过来,问她:“那合同怎么办?!”
真不愧是她亲手招的秘书,她跟人打架了秘书只关心合同和工作,一点也不关心她。
“你自己想办法。”关山听雨给她出主意道,“实在不行的话要不你去找祁余去。”
自从祁余那个工作狂结了婚之后就开始休起了假,公司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关山听雨早管的,她早就是一肚子的怨气了,现在连姐都不想叫她一声的。
秘书从灵魂深处发问道:“您觉得我敢去sao扰董事长吗?”
就祁余那棺材脸,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啊。
秘书宁可自己年终奖不要也不去的。
“随便你,反正我今天回不来。”关山听雨发完这条消息后就收了手机,结果身旁坐着的叶招这个时候忽然小声对她道:“对不起……”
关山听雨一愣,转过头,看着脸上有些踌躇和羞愧的叶招,没反应过来:“什么?”
叶招深呼吸了一口气,对着关山听雨认真的道歉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她知道因为自己的事肯定是耽误了关山听雨的时间了,她们没有那么熟的,她也不是什么好人,关山听雨不必要如此的。
“跟你有什么关系啊?”关山听雨莫名奇妙道,“说起来我以前就想知道了,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为不是自己的错误而道歉呢?”
以前为了那老人渣也是这样,现在隔了10年了吧?还这样,怎么道歉道上瘾了吗?
被她这么一问,叶招一愣,一下说不出话来了。
这么多年,她好像已经习惯了跟人道歉了,无论是对是错,只要道歉了才可以被原谅,小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那个时候她爸妈生了她们姐妹四个人都没有生出一个儿子来,尤其是她,在怀她的时候村里的医生说是个儿子,本来要打胎的她爸妈听后欢欢喜喜的就回家去了,做好了所有的准备迎接一个儿子的到来,结果生出来了却是个女儿。
光是为这个,她就已经不下千万次的道歉了,直到后来她爸妈终于生出了儿子。
她一生都习惯了如此,但是现在却有个人跟她说不必为不是自己的错误道歉,叶招的心忽然动了一下。
她太习惯这样的感觉了,以前的很多次,大概最初可以追溯到她与关山听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时候那个懒洋洋的午后她撞见关山听雨的时候心就是那么动了一下的,后来的很多年里,她每每想到之时,都会忍不住的心跳加快。
“我…”叶招想说点什么的,可她话刚刚说了个开头派出所外面就传来了一阵喧闹打骂的声音。
接着一个年纪六七十来岁的老妇人便骂骂咧咧的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