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 有什么屁就赶紧放。”关南衣对祁余就从来没客气过。
“……”
这要是放平时的话,祁余早就把电话给挂了,可没办法,自己现在是有求于人——好吧,就算是有求于人吧,想到这里祁余又忍不住的在心里狠狠地骂起了自己多管闲事。
指不定那个家伙现在过得有多么潇洒多么滋润呢,上回才来她这里才骗了100万欧元的,也够她快活一阵子了吧?
她们俩什么关系都不是的,她这么多管闲事上赶着的给自己找事做,这不是有病吗?
不过虽然是这么想的,可开了口之后祁余还是问起了关南衣:“…她是不是出事了?”
关南衣莫名其妙:“她?哪个她?”
祁余:“……”
她真的有在考虑自己要不要把这个电话挂断,就当一切无事发生。
“…赵南浔。”祁余声音冷得跟冰渣子一样。
闻言,关南衣挑了挑眉毛,一副很有兴致的语气问道:“你不是说别让我在你面前提起赵南浔这三个字吗?怎么今个你自己还主动来问起了?”
祁余脸Yin沉的快要滴出水了:“……”
这话倒是不假,祁余确实是有跟关南衣说过让对方不要在自己面前再提起赵南浔这三个字的。
这其实也很好理解,那段时间祁余本就丢失了过往的记忆,而赵南浔那个家伙偏偏隔三差五的就往她面前晃悠,张口闭口的就是要她负责,要她承担责任什么的…说得跟真的一样。
祁余半信半疑,结果关南衣那个闲出屁的女人在得知了之后居然还天天没事的还打电话跟她说起她俩曾经的往事,说她怎么怎么对赵南浔特别,怎么怎么对赵南浔念念不忘,说到最后连祁余都恍惚觉得自己真的是爱惨了赵南浔。
…然而记起了所有事之后的祁余发现自己是被这两个人联名给耍了一遍,一时恼羞成怒,直接下了死命令,不准关南衣再在她面前提起赵南浔这三个字——不然她就会回忆起那个时候失了忆的自己是怎么一副像戏Jing的模样在心里盘算着要如何对赵南浔负责,要如何弥补渣女的自己给赵南浔带来的伤害。
还一度连结婚戒指都看好了…祁余一想到这个事就恨到牙痒痒。
当然,按照关南衣那个女人的性格,哪怕祁余说了不让她再提赵南浔这三个字她也一定会再度提起的,那么后果就是祁余直接把她与某某女明星挽手共进晚餐的照片发给了远在德国的时清雨。
收到照片之后的时教授非常冷静,冷静到大半年的时间里都没有再接关南衣的任何一通电话。
甚至还让自己的女儿关山听雨转告给关南衣:她祝她过得幸福。
——气得关南衣差点一度要去找祁余同归于尽。
风水轮流转,今朝到她家。
关南衣那老狐狸等今天这通电话指不定的都等了几个月了,但等祁余主动提起赵南浔的时候她居然还装出了一副懵懂无知天真无邪的语气来:“好吧好吧,就当之前的事儿没发生过,那行,你说吧,赵南浔怎么了?”
“……”
如果说赵南浔发生的事赵洵音和施南北不知道的话,那还算得上是说的过去,因为按照赵南浔那个性格,也不太可能会把这种事给自己的双亲说。
…据闻赵洵音管教孩子方式极为严厉,也曾扬言过要打断赵南浔的腿。
赵南浔欠了一屁股的债不敢让家里人知道,这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但如果说关南衣不知道的话…那祁余就是死都不可能会相信的。
关南衣这个人这辈子所有的坏水估计都用在了祁余的身上,打从十多年前她俩第一次见面,那就是鼻子看鼻子,眼睛看眼睛的不对付——那是一种同类的相吸,又是一种同类的排斥。
祁余这个人心思如海,唯一能把她摸得准的就只有关南衣,小的时候她不过是多看了两眼赵南浔,关南衣就能眯着眼睛憋了坏水下回用上的。
说她不知道赵南浔的事?
——不可能。
不知道的话,她怎么能拿这件事去要挟祁余呢?
祁余很烦关南衣这一点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打个比方来说:如果说这世界上可以花钱让一个人消失的话,那么毫无疑问的,祁余愿为关南衣倾尽家产。
“…我记得你半年前开了一家电竞娱乐公司。”祁余语气极度不友好道。
关南衣笑:“这不是要跟着年轻人的步伐吗?开着玩玩的,那公司我也不打算赚钱,就放那玩了。”
祁余毫不留情面:“那你为什么还一直在招电竞直播的人?”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有一点的好处,那就是大家都知道对方的肚子里有几条蛔虫的。
从关南衣新开的那家电竞公司就可以看得出来,赵南浔欠了别人债的事情关南衣是打从一开始就知道的,不然的话她也不会费那个劲专门去开家电竞公司。
为的是什么。简直就是和尚头上的虱子,一目了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