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伊莱和冯列小姐,有其他人跟着出去了吗?”梅布尔瞥向敞开的铁门,车头灯范围外一片漆黑,再加上大雨冲刷视线受到严重阻碍。
“还有一个短头发的女人跟着出去了,”大兵比划头发长度在肩上,显然是和英格丽一起的佛莉妲,“还有红蝎!红蝎也拿着手电筒追上去了!该死,她们都疯了!”
梅布尔轻笑了声,踩下油门奔驰离开别墅闸门。
夏洛特倒抽口气,闸门外的视线范围更加狭隘,她稍稍往后照镜瞥,别墅闸门在车身离开同时掩上,明显企图让她忍不住冷笑了声,“无论这是不是突发状况,我敢说那群家伙早就想赶我们离开,只是她愿意给我们车子和食物倒有几分古怪。”
“这整起事件本身就是古怪。”梅布尔放慢车速,她没把握能在大雨中奔驰,尤其世界末日后到处散乱废铁的大街。冰冷的车头灯扫过街况,马路因排水不良而积起许多水洼,轮胎辗过异物时整辆车都跟着强风晃动,没多久梅布尔选择在一间通讯专卖店前停下,并将车头灯完全熄灭。
“我觉得有点可怕。”班尼紧张地远离车窗,他怕街上会冲出什么怪物。
夏洛特狠狠地抹了把脸,食指规律地敲击车门发出咚咚声。
“我想来点甜食,如果温多先生不介意的话?”梅布尔轻声说道,彷彿她准备渡过悠闲的周末假期,和朋友开车闲晃的阳光明媚的乡间小路。
班尼对她这种闲适已相当习惯,他翻身探进后车箱翻找吉娜为她们准备的粮食,突然一声强烈碰撞伴随车身摇晃吓得他抱紧脑袋,大雨冲刷的车窗外有个人影正趴在那。
“嘿!是我!”佛莉妲像只落水狗般甩了甩头发,敲击车窗道:“别躲在车里了!快来帮忙!英格丽抓到不得了的猎物!”说完兴高采烈地沿着街道跑开,梅布尔二话不说跟着下车,夏洛特则气愤地踹了车门一脚。
“让我逮到那疯子就完了!该死!”她拉开车门同时对班尼嘱咐,“锁好车门,别让陌生人上车!”
两人从后追上佛莉妲,她简直像只野兔般灵活,丝毫不受大雨影响。几个路口后,三人同时撞见英格丽与红蝎拿枪对峙,英格丽手边还抓着另个女人,她穿着黑色毛料外套和牛仔裤,发色却是棕红色,另一顶假发则掉在肮脏的水坑里。
“到底怎么回事!”夏洛特不顾双方持枪,激动地冲上前吼着。
佛莉妲吹了声口哨,双手环胸准备看好戏。
“听着,我们数三声同时放下枪,有什么话好好说,别这样,”红蝎软下态度说着,她单手做投降状,作势要扔下枪,“拜托,我发誓会解释清楚,请你不要伤害她,好吗?”
然而英格丽却没有动摇,她冰冷地举着枪,简直像人形兵器般无情。
“如果你的解释能让我满意。”枪口从对准红蝎移到跌坐在脚边的女孩。
“不!等等!我会说!我保证!你先放过她,好吗?或者你们先把我绑起来也可以,不要伤害她!”红蝎连忙扔开手枪,自愿将手併拢让人綑绑。
夏洛特抹去满脸雨水,站到红蝎面前立刻给了她一拳,这一下打得不轻,红蝎狼狈地跌进水漥里,夏洛特也痛得抱手直呼,虽然痛但很值得。
“别打她!拜托!求求你们!”跌坐在英格丽脚边的女孩放声痛哭,她激动地想往前爬,却被英格丽一脚踹翻,踩着背动弹不得,“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一切都是雷曼先生安排的!我发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啊哈!”佛莉妲摸着下巴,像侦探般点头道:“根据我的推论,这都是巨大Yin谋造成的误会,真正的犯人不是她也不是她,而是住在豪宅的大慈善家杰逊·雷曼!”
“你闭嘴!”夏洛特头痛地吼着,她实在没有好心情,“我只有一个问题,埃瑟丝人呢?”她相信眼前狼狈的女孩不是真正主谋,但她好奇埃瑟丝被抓去哪,又为什么要引起这场sao动让所有人离开别墅,包括红蝎和眼前陌生的女孩。
“她拿自己换你们自由。”红蝎朝地上吐了口血沫说着。
“什么?”夏洛特完全不懂。
“我说她牺牲自己,换取你们所有人的自由!”红蝎仰着脑袋大吼,“还有我跟克莉丝汀的自由!她是个英雄!是个该被歌颂的伟人!”她近乎歇斯底里的发言让四周陷入寂静。
班尼赶来时正好听见红蝎的发言,他被大雨淋得浑身发冷,转向看沉默的佛莉妲、眉头深锁的夏洛特、若有所思的梅布尔、脸色Yin沉的英格丽、嘴角流血的红蝎和哭花脸的陌生女孩。
这一切都像荒谬戏剧,他们到底为什么在这僵持不下?
是因为埃瑟丝·伊莱成为牺牲小我的大英雄吗?
“你说谁是英雄?”一道沙哑、破碎的嗓音划破寂静。
从街角缓缓走来的身影有些不稳,但班尼一眼就认出她,“维诺亚医生!”
这声叫唤让所有人松了口气,夏洛特更是激动地眼角泛红,比起感动拥抱她,科学家更想给这个病人重重一拳,然而她并没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