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诺亚蹙着眉准备下车,一只丧尸瞬间从挡风玻璃撞上吓得所有人一愣。车窗紧闭,她们可以清楚看见冬季后的丧尸有多饥饿,被冰雪冻烂的舌头半垂在脱臼的下颚旁,肌肤呈现又蓝又紫的色泽,手脚看起来还未完全退冰,摇摇晃晃地围绕在车身旁移动。
“该死!水真冰!”佛莉妲脱下泡水的外套扔在地上,提起枪杆给sao扰休旅车的丧尸来个重击,金属制的枪托狠狠砸烂丧尸脑袋,只听见清脆的‘喀咑’声,后脑勺便凹了进去,比篮球还脆弱。
佛莉妲解决完丧尸敲了两下车窗玻璃。
“你刚才射杀一只丧尸?”维诺亚拉下车窗问着。
“不,摔倒时不小心扣到板机,”佛莉妲笑容灿烂,“你看到了,丧尸是被我用枪托打爆的。”说完还故意踢了踢丧尸破碎的脑袋。
“里面有什么?”朝她身后的小麦湖看,维诺亚有些在意。
“冰水,”佛莉妲搓了搓手臂,“喔,还有些骨头之类的,也许是丧尸或是活人的?反正我捞枪时意外捡到一只大腿骨。”她耸了耸肩,将鞋底的泥巴渣刮干净后拉门上车。
维诺亚透过照后镜瞥了埃瑟丝一眼,对着无线耳机宣布出发。
这种情绪不算失落,没遇上太多丧尸应该是好运才对,埃瑟丝更希望是自己眼花。如果赫诺会快速进化,二十六天的时间会将那些怪物变成什么模样?至少刚才那只被轻易制服的丧尸,依然只是会走路的尸体罢了。
如同红蝎所说,当她们抵达木钉庄园后确实有喷漆留下的箭头符号,粗糙地烙印在石砖和其他恶作剧壁画旁,如果没人告知,这看起来就像青少年半夜睡不着的即兴作品。
“下面是军用车道?”维诺亚像是在打算什么,并没急着赶路。
“没错,通篇铁板和水泥墙,而且在地面下。没办法,除了鸟不拉屎的乡野,大城市交通都瘫痪了,这条特殊通行道还算顺畅,至少那时还算,”红蝎仰头躺在椅背,双腿不自然的踩着坐垫,“里面没有灯,你们最好养足Jing神再进去比较好。”她良心建议。
虽然沿路笔直但也足足开了六个小时车程。
“佛莉妲,帮她脚上麻绳松绑,她需要‘自己’找烟。”维诺亚下车前说道。
她的指示意味着今晚不用赶路。
埃瑟丝推开车门踩上泥地,木钉庄园比她想像中的庄园还要寒酸,或许是因为爆雪侵蚀破坏,那栋三层建筑像极了鬼片常见的萧瑟房子,几颗大树垂挂着秋千,本该是花圃的园地被野兽刨开土壤,坑坑洼洼的泥巴残留冰块,简直糟透了。
“队长,打个商量吧,”红蝎走到维诺亚身边,举起被捆绑的双手,“替我把手上的麻绳也解了,怎么样?反正我也逃不走,再说我保证会带你们进基地就绝对不会食言。”
“哈!我好像听到今年最棒的笑话了!”夏洛特从车边走来。
“虽然你逃不了,但你可以拿武器胁持任何一个人让我们就范。”维诺亚面无表情地说着。
“不然拿手铐把我跟另个人链在一起?”红蝎皱了皱鼻子,“拜托,我关着埃瑟丝时也没捆住她手脚,她甚至可以走进厨房烤面包,看在我们即将成为伙伴的份上,别这么残忍?”
维诺亚像在考虑般盯着红蝎,后者对她露出真挚无害的眼神。
“我的老天,你们的对望让我想吐!”夏洛特扭着脑袋离开。
埃瑟丝忍着笑意别过头,她沿着休旅车往后,面像行驶来的方向朝远方看去,夕阳下雪地有些模糊,在没有电力后时间彷佛停摆,失去网路和通讯,人类又重回原始,只剩旷野、植物和莫名其妙出现的怪物。
“伊莱小姐,大家都准备进木屋,你确定要在这欣赏夜景?”梅布尔绕过车厢站在埃瑟丝身边,看见她紧张的掩饰后,那双酒酿般的琥珀色眼眸染上笑意,“别担心,冯列小姐现在有更重要的工作──看牢红蝎的工作。”她指了指手腕,大概是红蝎和英格丽铐在一起,很诡异的组合。
埃瑟丝点了点头,望着梅布尔时脑海里隐约有些画面浮现,关于她们在床上的某些片段,即使埃瑟丝Jing神状况不济,可她还记得肢体触碰的感觉,那是温暖的、像抹上蜜糖的滋味。
却也罪恶。
她刻意绕一边离开,梅布尔却拉住她并压在后车厢上,不大不小的撞击声让埃瑟丝提心吊胆,她低着头看着脚尖,梅布尔却捏着她的下颚仰起来,女人忽然发出散漫柔和的笑声,就像夏日午后不经意的谈笑般闲适。
“别怕,我不会说出去,”梅布尔笑着倾身上前亲了亲她的额头,就像是奖励乖孩子,“嘘……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她将食指抵在唇边,像偷情的贵妇充满堕落的魅力。
回过神的埃瑟丝愤恨地抹着额头,她像个傻瓜被梅布尔耍得团团转,而她根本无法驾驭那些人,甚至连班尼都不听她的话。
唦—唦──
草丛传来的摩娑声让埃瑟丝一颤,她双手紧握抬眼望去,入夜的道路很难辨别方向,无论是风或是其他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