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被野兽盯上绝对不是好滋味,尤其英格丽是只随时可能失控的野兽。
埃瑟丝觉得自己搞砸了,如同夏洛特所说‘团队最忌讳分裂和嫌隙’,此时英格丽正因为梅布尔的举动愤恨不已,她甚至不明白为什么。
她承认自己是愚蠢的家伙。
“无论如何……我向你道歉……”埃瑟丝可以感觉英格丽单薄的身子正在发抖,像狂风暴雨中被人遗弃的小狗,颤抖得令人心疼。该死,她居然会怜悯这个女人?埃瑟丝觉得自己脑袋逐渐发热,心中有股说不上的矛盾。
“喔,埃瑟丝,我好痛苦,救救我……求你救救我……埃瑟丝……”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脸颊不断滑落,如果恶魔的眼泪是殷红如血,那么英格丽或许没那着糟,至少她的泪水还是透明且纯净的,“你必须救赎我,埃瑟丝,我只有你,只是你的,我的命、身体、灵魂,全部都献给你……埃瑟丝……没有你我会疯掉……或许我已经疯了……天啊……请你别害怕我……”
英格丽像个虔诚教徒跪在埃瑟丝腿间请求庇护。
有那么一瞬间,埃瑟丝彷佛回到了过去,在那个黑暗房间,和眼前的人忘情的缠绵,她们汲取彼此身上仅存的温度,狼狈的、苟且的存活下来,直到她听见自己说,“我哪里也不会去,我不属于任何地方。”声音像机械般没有任何温度。
英格丽缓缓抬起布满泪痕的脸,她迟疑地盯着埃瑟丝,接着试探性的触碰埃瑟丝的唇,当她察觉埃瑟丝没有抗拒后立刻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并按照心里所渴望的去亲吻她,有时像呵护易碎品般小心翼翼地舔拭,有时又像rou食动物般使劲地啃咬,吸允着她的下唇直到出血才贪婪地品尝堕落的滋味。
英格丽的爱非常扭曲,那甚至不能叫爱,而是信仰。
她的神是埃瑟丝·伊莱,她深深信仰着她却又亵渎她,恶心、变态地侍奉着。
埃瑟丝觉得自己坠入黑色漩涡,被无法抗拒的水流卷进深不见底的海里,当她急需氧气时英格丽会用嘴渡给她活命的气体,然后让她继续沉溺,直到绝望地收回求救的手臂随着英格丽与她一同葬生在名为悲哀的深渊。
……
“唔……”转醒的埃瑟丝头痛地蹙着眉,她喉咙挤出一声轻yin,只觉得口干舌燥。
身旁英格丽像八爪章鱼般手脚并用缠在她身上,两人全身光裸,她清楚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疯狂的从楼梯角落像厮杀般亲吻,然后扯掉彼此身上的衣物,撞进房内倒在床上不要命的做爱。
对,她们做爱了,到现在房内还弥漫着一股暧昧且慵懒的幽香,那也许是英格丽的味道,轻柔的像花朵般的香味。
埃瑟丝觉得自己严重越界,脑海中仅存的警铃或许被英格丽敲坏了?
该死,她在心底咒骂一声。
“埃瑟丝,”苏醒的英格丽像只撒娇的小动物在她颈边蹭了蹭,“我觉得好幸福,好像快被幸福的热度融化,我又得到你了,对吗?埃瑟丝,我们像过去一样,只有你跟我,美好的生活,让我只能依赖你,对吗?”她缠上埃瑟丝的手掌,强迫两人十指紧扣。
“英格丽……我们应该谈谈……关于我们……”她挣扎几下从床上坐起,英格丽趴伏在埃瑟丝腿上,温驯得就像牧羊犬,任由她抚过金色柔软的长发,那个被神赐与如同天使般样貌的女孩眼底凝聚着浅浅笑意,“我和你……并不是那样的关系,我是说情人?不,我们不是,好吧,也许我们可以很亲密,但感情上……你知道的,英格丽。”
“知道什么?”英格丽翻身仰望埃瑟丝,伸手抚过她的脸颊,笑得纯洁无暇,那双铁灰色眼眸像聚集了所有星光,璀璨且明亮,“知道什么?埃瑟丝。”她又问了一次。
“我们的关系!英格丽!不要装傻!”埃瑟丝觉得无比难堪。
转眼双唇被叼住,埃瑟丝惊惊恐地瞪大双眼,她被英格丽猛地往后压倒,“对,我们的关系,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因为埃瑟丝想要更多甜美的宝贝对不对?像维诺亚?梅布尔?夏洛特?佛莉妲?还有那个年轻充满阳光气息的朵琳?是啊,埃瑟丝怎么会放过那些美丽的女人呢?”
“住嘴!英格丽!”她感觉心脏被使劲掐着。
“你不需要感到愤怒啊,埃瑟丝,我知道,我都知道,”她并没有因为埃瑟丝的贪婪而感到恼怒,相反的,她像安抚暴躁的狮子,手指顺着埃瑟丝的头发往下,“因为现在是世界末日,没有法律、良心和道德的世界,一切都被合理化了!杀人、杀丧尸,和男人做爱,和女人做爱,放纵的、病态的、享受着末日生活的。嘿,埃瑟丝,没人会说你错了,因为你永远都是对的。”
一种彷佛浸泡在寒冬水池的感觉让埃瑟丝不受控制的颤抖。
“你可以拥有任何人!但是,”英格丽湾腰将身体紧密地贴上埃瑟丝,感受她的恐惧和温暖,并亲吻她压抑愤怒而红润的眼角,道:“你永远都别想摆脱我,永远。”
瞬间脑海里有什么涨破,埃瑟丝激动地推开英格丽光着身逃出压抑且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