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了它,”莎拉恶意地将脑袋凑进埃瑟丝,那双棕色瞳孔直直瞪视,嘴角勾着耻笑的弧度,“我拿扫帚将它打昏,然后绑起来扔进下水道里冲走,我想它可以让那些饥饿的老鼠饱餐一顿,省得老鼠天天找我的麻烦,喔对,还有你!”
莎拉捧腹大笑,留傻愣地埃瑟丝独自站在旧街巷尾。
她看着被白面包屑堆满的木箱一时不知怎么消化此刻的心情。
那种悲伤、震惊、愤怒、错愕、不可置信的情绪涨满胸口,直到她的母亲气急败坏的出现甩她一个耳光,拉着她的手臂不耐烦离开,埃瑟丝都没回头看过那个木箱,从此她不踏进旧街区,哪怕一步也不。
那都是童年往事了,埃瑟丝痛苦地捂着双眼,她有点意外居然会做这个梦,她以为那只个悲惨童年中最无关紧要的一件事,现在想起还是为失踪的白女士感到悲哀,她不相信莎拉的话,即使她充满恶意和耻笑的面容是这么深刻,埃瑟丝宁可相信白女士只是离开罢了,或许它找到更温暖的家,一个愿意疼爱它的主人呢?
或许……大概……是这样吧……
“伊莱,伊莱?埃瑟丝·伊莱。”维诺亚的叫唤让出神的埃瑟丝愣了下,她移开捂着双眼的手,发现大家都在看她,尴尬地红了脸,“你为什么捂着脸?你对我们讨论出来的计划有意见?还是你有更好的打算?”
“不,我没……我只是……”她们围在车外讨论接下来路程,埃瑟丝却神游到了远方,为她自己的童年感到哀伤,“我很抱歉。”她提起Jing神向其他人道歉,幸好维诺亚并没有真的生气,如果她真的动怒就会将嘴唇抿紧,好像忍耐不要喷出火焰的恶龙。
“避寒?你不知道这个冬季会持续多久,对吗?”夏洛特抚着下巴,就像她陷入思考后的小动作,“我觉得应该尝试突破,例如寻找尚未被感染的地区,或者收集难民chao的去向,这也许不会让我们原地兜转。”
“我投潘博士半票,”梅布尔慵懒地举起右手,但那双眼眸却盯着维诺亚,“但我觉得约克医生说得对,那些丧尸吞食尸体的行为很古怪,尤其它们会陷入沉睡,感觉要做什么准备,就像冬眠的动物会先将自己填饱,然后窝在树洞里挨过寒冬。”
“这是一种预兆,潘,”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xue,经过几个小时休息和止痛碇的作用让维诺亚又能重新思考,她将赫诺病毒曾经进化的速度和这些丧尸吞食尸体的行为作初步比对,那种犹如‘再’进化的趋势让她不得不停缓逃难的脚步,“没人知道赫诺病毒怎么来,也没人知道为什么夏天该死的只有摄氏两度,现在我只能当一切都是大自然演变,那么没有人为驱使作用下,相信野生动物直觉会最保险,而那些野生动物姑且就算丧尸。”
“所以……会下大雪?”班尼疑惑地问着。
“好吧,你说得对,维诺亚,”夏洛特揉了揉班尼乱糟糟的棕色短发,她承认维诺亚·约克有不错的见解,但她心里也有些顾忌,“我同意暂时找个地方避寒,但更重要的是厘清我们握有的资讯,你们知道赫诺病毒进化的速度有多快,我们不能保证挨过冬天后那些丧尸会冻死,或者更……总之情况不是大好就是大坏,我们得尽快想个对策,在那些家伙变得难以对付前先出击。”
只需要几个月,赫诺病毒从普通流感变成致命传染病,然后消失无踪。
一个冬天进化?天知道丧尸会不会长翅膀飞起来,或是学会怎么开车。
“所以我们达成共识了?”佛莉妲眨着那双如夏日海湾般的眼眸问着。
维诺亚摊开区域地图,她们距离市中心不远,虽然是郊区但还不属于真正农耕的乡野,”再往南前我们必须去一趟盛克尔联合大学,”指尖划过公路停在不远的交叉路口,被红笔圈出来的地方是这区唯一的大学,”它们有附设医学院跟研究院,我们必须拿些设备做分析,此外也有餐厅或是超商之,离开闹区前要把粮食备足。”
“哇呜,大学,我从来没想过自己能进去!”佛莉妲夸张地喊着,就像她收到录取通知书,迫不及待的想向全世界公布这个喜讯,并且在拜别朋友前办一场疯狂又刺激的送别派对。
“我们是闯进去不是入学,你这白痴。”英格丽扭着紧绷的脖子,她讨厌开会时站在佛莉妲旁边,这个总是乱吼乱叫的女人让她的神经脆弱,如果可以,她想站在埃瑟丝身边,她总是那么安静,虽然会发呆,但两眼空洞被惊醒后羞红的样子不是很可爱吗?天啊,埃瑟丝,她恨不得现在就陪在她身边,然后牵着她地手让高昂的情绪得以纾缓。
“哈!你是说拿着铁棒跟手枪进去用力破坏那些高材生的器具,抢走她们的食物跟财产?”沸腾的血ye让佛莉妲忍不住舔了舔干燥嘴唇,“朋友,我喜欢这种游戏。”
冰凉手指压着鼻梁骨,维诺亚收起地图让所有人上车,她没忘记这个团队中除了班尼外都是些脑筋不太正常的人,犯罪、杀人对她们来说轻而易举,就像吃饭般容易,但要控制那些人狂躁的基因,维诺亚有时会想给她们施打些镇定剂好让旅途能顺遂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