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完两首歌,袁木突然“哦”了一声,转头对盛逢时说:“今天是我的生日。”
盛逢时怔了一下。袁木第一次到办公室的时候给她了一叠证明材料,其中有一张是身份证复印件,盛逢时记得自己当时扫了一眼出生日期,不过主要看的是年份,日期没有放在心上。那个时候她也不知道会和袁木发展到这里。
盛逢时说:“生日乐。”
“快乐。”袁木笑笑。
“你过生日有什么传统?要吃蛋糕、长寿面吗?”
“没有。过不过都大了一岁,我和我爸爸都觉得没有必要,所以不过。我就是想到了,跟你说一下,我过完今天就二十一了。”
盛逢时笑着说:“那也是‘才’二十一,不是‘都’,你还是很小。”
“好吧。你也是‘才’四十。”
“这么说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你身体好,也许能活到一百二十呢,四十岁才三分之一。”
“我才不想活那么久。”
袁木说:“我会陪着你的。”
“那可以考虑一下。”盛逢时做出认真的样子,然后和袁木面对面一起笑起来。虽然现实中,寿数往往不能由自己做主,但是有这么一个相知的人陪伴左右,盛逢时觉得未来的每一天都值得期待。生老病死,自然常态,当身边有了这个人,常态也格外jīng彩。
盛逢时看着袁木的眼睛,手放在袁木的腿上做支撑,向她挨近,近到视线模糊然后闭上眼睛。
是记忆里的柔软。
袁木的舌头比嘴唇稍热一点,和想象中一样。
扑在脸上的气息更热,令人意乱。
盛逢时全心投入这个吻,心中一片温暖。放在袁木腿上的那只手,手心也开始发烫。音乐仍在播放,声音在室内回旋不入耳,沙发上的两个人只在乎此刻的滋味。暖的,甜的,昏昏的。
等盛逢时重新听到音乐的时候,她发现其实她列表里的歌都很适合接吻。
袁木脸红耳朵红,一双眼睛晶莹带笑,盯着她。盛逢时再一次想起小灯泡。
“不早了,该走了。”盛逢时说。那只手终于从袁木腿上移走。
袁木低头看了一眼睡裤,说:“你按的地方,有点烫。”
“嗯。”盛逢时若无其事,“去换衣服吧。”
袁木换好自己的衣服,坐车回了木工房。她jīng神有些亢奋,坐不住,在宿舍里转来转去,一不小心想起那个亲吻,就心跳加快,大脑发晕,忍不住地笑。转了有二十多分钟,她才坐下来,握着快要完工的笔筒,半晌又给放回桌上。
什么都不想做!袁木认清现状,往后一仰,闲闲地躺在g上,觉得眼前是天空白云,身下是糙地,闭上眼甚至还有微风。太美妙了。袁木想着盛逢时,心里满足非常。
第二天见到盛逢时,袁木还是感觉美妙,想笑。
喜欢盛逢时之后,袁木看待世界的眼光都不同了,花比从前香,树比从前绿,世界突然色彩鲜艳,而她看来看去,什么都不比盛逢时漂亮。
顶漂亮的盛逢时不在办公室,袁木一个人看书。
上午姚若瑜没过来,袁木也不知道她今天还会不会来,昨天走的时候她没说。下午全体运动员开会,盛逢时和袁木也去。想着万一姚若瑜来得不凑巧,袁木就写了张便利贴贴在门上,写着:开会,结束时间未定。
明天就是运动会了,今天开会的主要目的,一是提醒一些注意事项,比如检录位置、本学院服务点等等,二就是鼓舞士气。两人到得早,等了五分钟,人差不多齐了会议才开始,游豪在台上点开ppt,说请体育部部长上台。
看到走上去的是个秀气的眼镜姑娘,袁木心里有点意外,她以为会是个和游豪体格差不多的男生。
小部长声音非常洪亮,中气十足。
盛逢时和袁木坐在第一排,动作同步,一边听一边记。小部长讲完,某个学院领导上台说话,袁木不认识。领导说完直接就走了,估计很忙。接着是辅导员上台,盛逢时先,三四班的杜老师后。
都讲完,小部长再说两句,散会。
邹琪背着花书包,手里拎着一个略丑的黑书包,跑到讲台上。游豪单肩背上黑书包,仗着长得高摸了一把邹琪的头,两人打打闹闹地走了。
袁木看得很不顺眼,小声对盛逢时说:“他把邹琪的头发弄乱了。”
盛逢时笑问:“你这是告哪门子状呢?”
袁木不好意思道:“我也说不上。我就觉得我妹妹可爱,游豪那样有点粗鲁。”
盛逢时抬手揉了揉袁木的头发,问:“你觉得怎么样?”
袁木眯起眼睛:“好舒服,浑身都痒,都想让你揉。”
盛逢时:“……”
袁木明白了:“所以这个不叫粗鲁,这是亲密的动作。”
盛逢时:“对。走。”
袁木身上有点苏,脚底发飘跟着,心想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