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不够用心,于是又补了一份更有心意的。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桑泱问她,又是一次明知故问,可桑泱就是想听她亲口说出那四个字。这个小傻瓜追了她好几个月,却连一次像样表白都没有过。
柏舟显然有些慌了,但好歹稳住了阵脚,过了好一会儿,才害怕她生气一般,认真地说:“我想对你好,我以后都会对你很好的,我会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我还会保护你,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她那时候还十分笨拙,只会说这样直白又简单的话,但听在桑泱耳中,与“我爱你,至死不渝”一样缠绵。
梦境到这里就结束了,桑泱醒了,心口酸胀得厉害,她看到枕边画,拿过来抱在怀中。
第19章
长时间的不眠不休后得到的一场睡眠,就像往大旱中干涸gui裂的土地上骤然降下一场甘霖,表面上是shi润的,然而水流却无法立即渗透进土壤深处,土壤内里,还是干涸的。
桑泱从床上起来时,整个人舒缓了许多,但身体深处像是被挖空了,一阵由内而外的迟缓疲惫。
她去洗了个澡,从浴室出来时,清醒了很多,然后去厨房给自己下了一碗面。
冰箱里不剩多少食材了,面便是清汤寡水的,素得很。
但不知在哪个角落玩的豌豆立即闻到了食物的味道立即跑了过来,待在厨房门口。
因为柴犬掉毛严重的缘故,厨房是它的禁地,从小就限制它进入,它长大以后,也就知道家里哪儿都能去,只有这个地方不能去了。
于是它待在门口,焦急地走动,一边朝着里边看,生怕这顿饭把它落下了。
桑泱听到动静,转头看到急惶惶的小柴犬,不由地弯了弯唇。
她关了火,没急着将面盛出来,而是出去,给豌豆的食盆里添上狗粮,又加了一个它最喜欢的牛rou罐头。
豌豆心急火燎地埋头进食,桑泱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脑袋。
豌豆不护食,进食时也能随便摸,即便把它吃得正欢的食物端走,它也不会生气,最多只是可怜巴巴地呜上两声。
这时被摸了两下,它下意识地在桑泱的手撤开时跟过来用脑袋在她手心敷衍地蹭了蹭,然后就像完成了任务一般,赶紧继续享用它的食物。
桑泱笑意更深,直染上眼眸。
自从柏舟离开,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样放松地真心地笑过了。
她望着小豌豆,在心里轻轻地说:“谢谢你那三年里陪着她,也谢谢你找到那幅画。”
只这一小会儿,锅里的面就有些坨了。
桑泱洗了手,将它们盛出来,其实感觉不到饥饿,其实夹了好几筷都尝不出味道,不知是咸是淡,但桑泱还是强迫自己把一整碗的面都装进了肚子。
身体吸收了食物和热量,犹如那块干涸gui裂的土地,在降雨后,水分终于逐渐渗入地底,让整块土地都shi润了起来。
桑泱整个人都熨帖了许多,她收拾了碗筷,又将那幅画拿到了眼前。
她已经不像刚看到柏舟留下的那篇字时那么激动了,她将自己平静成了一潭波澜不惊的死水,不论水底如何暗chao汹涌,至少表面都稳住了,镇定了。
桑泱思索了会儿,试探地拿起画,走到窗边,这个时间,太阳正好能照进窗户。桑泱将画放在阳光下,慢慢地变动角度。
她盯着画面,期待发生画面经过阳光照耀显露出什么的一幕。
但是,没有,那一片浩渺美丽的宇宙纹丝不动。
于是,桑泱知道光照不是掀开秘密的途径。
她把画放回画架上,在画室里来回地踱步,走了不知道多少圈,她发现虽然知道这幅画是让她和柏舟重聚的钥匙,但她几乎寸步难行。
因为画是画在纸上的,而纸是最容易损坏的,除了这样被阳光照一照的办法,她即便想出类似影视剧里看到的那些往纸上倒水,往纸上刷酸或者加点别或者干脆物理损坏的手段,她都不敢往画上试,因为一旦试错,画也就毁了。
至于另一幅一模一样,出现在画展上展出的那幅宇宙图,按照逻辑,和这一幅应该是同一幅,确切地说,这两幅画分别是同一幅画三年前的状态和三年后的状态。
但桑泱不敢肯定这个时空的这幅也有能穿越时空的作用。
也就是说,她很可能只有一次机会,试错了,就没有了。
这个发现,让桑泱凝重起来。
如果不能试,那她要怎么找到使用这把钥匙的办法。
柏舟当时是怎么发现这幅画的奥秘的?
桑泱在画室里来回地踱步,她试图在脑海中构建出柏舟看到这幅画的情景,设想她会怎么做,可是她知道的细节太少了,完全没法还原出当时的情景。
她拿着钥匙,却发现这把钥匙太过脆弱与神秘,与钥匙配套的锁孔也无处可寻,她被困在了原地,寸步难行。
接下去的一整个周末,桑泱都在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