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闻稷伸出手指比了个“保密”的动作,“还没谱的事,别外传。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就好像一朵烟花在唐乐年的心里绽放了起来!闻稷的大过能抹了当然是好事。可是更让唐乐年高兴的是,闻稷把这个秘密第一时间告诉了他!只告诉了他!他太喜欢这份特殊了!
他摸着发烫的耳朵,轻轻点了点头,“那你比赛的时候,我去给你加油行不行?”
“那你得答应我,以后得乖乖的,不许再惹事情了!”尤其是像今天这样把人堵在厕所里的情况,绝对不允许再发生。
“那你也不让我揍他一顿?”他都把人堵到厕所了,出手教训他的还是闻稷,他都没碰到张立民一下呢!就这么放过他,他不甘心。
“你除了砸钱和打人,能不能动动脑子?”闻稷在他脑门上戳了戳,“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他的。”
“真的?”唐乐年眯起眼睛,一脸不信任地看着他,“我就怕你心太软了。”
“你当我棉花糖啊?”还心太软?闻稷摇摇头,唐乐年怕不是对他有什么误解。如果他真的是像白莲花一样的圣父婊,这么多年他怎么拖着生病的母亲活下来的?
“这事你不要插手了。”
“知道了。”唐乐年乖乖点了点头。母上大人说得果然没错。闻稷是很厉害的人,再严重的事情,他也能一个人处理得很好。该出拳头的时候出拳头,该动脑子 的时候动脑子。
跟他一比,自己简直就是个渣渣。果然学霸和学渣的思维真是天差地别。他遇到事情只想着回家找老爸。一旦唐老板拒绝,他就一筹莫展。只能自己一个人生闷气。
“没帮上你的忙,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没用?”
“怎么会?”
小色狼也会有这么沮丧的时候吗?要是头顶上长出狼耳朵,身后长出狼尾巴,估计现在都垂下来了。
闻稷忍着笑,“你不是给我找到新工作了吗?还是我的金主爸爸,周六周日我去给你补习。”
“好好好。”一想到美好的未来,唐乐年心里那点点小小的沮丧根本不足挂齿。立刻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是这样,聪明的人靠脑子吃饭,暴力的人靠拳头吃饭。正所谓猫有猫道,鼠有鼠道。只要能解决问题,管他什么办法?
现在他肯砸钱,能把闻稷勾到身边帮他补习,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近水楼台啊,兄弟们!再拘泥这些细节,真是本末倒置了。
“那你晚上来游泳馆找我?”
闻稷点点头,又怕他还去找张立民麻烦,忍不住伸出手指,遥指着他,半是叮嘱,半是警告,“乖乖的!”
唐乐年回到13班的时候整个人都快飘起来了。没办法,心情实在太好了。闻稷要将功补大过了!此乃第一喜。闻稷把这件事告诉他,而且只告诉他一个人!此乃第二喜。闻稷叮嘱他要和“乖乖的”!此乃第三喜!
尤其这第三喜,闻稷怎么这么会啊!唐乐年捧着脸,想到那个语气,那个动作,那个神态……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张更力坐在他旁边,越是看越是胆颤心惊。唐乐年现在的状态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春心萌动!
唐乐年带着他们去厕所堵张立民的时候,他没问什么事。反正老大让他们堵人,他就去堵了。结果闻稷莫名其妙跑了进来,而且还狗胆包天地伸手去捏唐乐的嘴唇。
作为天字第一号狗腿小弟,张更力可是清楚得很,不要说去捏唐乐年的嘴唇,就是没事谁弄乱了龙霸王大人的发型,也要准备好接受恶龙咆哮的怒火!被狠狠K一顿都是轻的。
偏偏闻稷可以随便对着唐乐年动手动脚,捏他的嘴唇。唐乐年非但不生气,反而瞪了自己一眼。不就是嫌弃电灯泡太亮的意思吗?
这种冲突之大丝毫不亚于心目中信仰轰塌,简直是天地为之失色啊!果然人受了重大刺激之后,脑部会产生些许异变。张更力惊奇的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居然开始使用修辞手法,都用上比喻了!
“老张,你干嘛张大嘴一直盯着老大?你这是肚子饿了吗?”朱成才伸手拍了他一下,把张更力惊得差点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干嘛这么夸张?”
这么大的动静都没能把唐乐年从迷醉的幸福感中拉回现实,他只是淡淡扫了他们这边一眼,然后捧着脸继续一个人傻乐个不停。
张更力的感觉越来越不妙。他看了看朱成才,又看了看没事人一样照镜子整理发型的童宇泽,这货看起来似乎是个知情人。
“童童,你过来。这到底怎么回事?老大和闻稷……”
童宇泽一把捂住他的嘴,急忙把他拉到角落里,“你想死啊,这么大声。”他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才松了口气。
“到底怎么回事啊?我怎么觉得老大对闻稷……”感觉不太对的样子,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明显。
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不就是你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