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之的眉头越拧越紧,摇了摇头,情绪崩溃地哭道:“对不起,对不起,不要讨厌我,我爱你,我爱你……”
容静恬咬了咬牙,她很清楚若是在这里放弃,可能再难有得到真相的机会了。
加重了一些语气威胁道:“小鱼,如果你不告诉我的话我就要生气了。”
余念之已经无法听到容静恬的话语,唯一能感受到的是随着容静恬每一次说出“小鱼”二字时,左腰像要烧灼般的疼痛。
“小鱼,你告诉我,我想知道。”
“小鱼……”
余念之的身体一歪,砰的一声,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她粗暴地将衣服一扯,纽扣四溅。
余念之紧紧捂着左腰上那个月亮形的胎记,想要缓解一些痛楚。
意识到情况不对的容静恬也跪到了地上,无措地看着痛苦的余念之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她看见那个浅玫粉色的月亮胎记此刻已经变得清晰,变成了红色,不由自主地朝着胎记伸出了手。
在触碰到的那一瞬间,眼前一黑,倒在了余念之的旁边。
———
医院的走廊上,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推着一副担架,飞快地跑着。
担架上是一个面色苍白,就连嘴唇都变成灰白色的女生。
医生一面跑着一面说道:“病人是大出血导致的昏迷,快让血站准备血浆。”
昏迷的余念之被推进手术室后不久,容静恬就赶到了医院。
站在急救室外,焦急的望着里面,她很害怕,害怕余念之就这样死掉。
哪怕余念之已经不再喜欢她,可她依旧希望余念之能够快乐,健康的活着。
对容静恬来说喜欢的人还活在这个世界,对她来说已然算是一种幸福。
漫长的等待,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容静恬拦住了医生询问道:“余念之,她的情况怎么样了?”
“情况不是很好,肋骨骨折,左肾破裂导致了大出血,我们现在只是勉强将血止住了。您和病人是什么关系,她的亲属在吗?”
“我……”容静恬沉默了一秒,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俩人间的关系,她不是余念之的亲人,不是恋人,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她被余念之厌恶着,余念之说过再也不想看见她。
容静恬有些自私地想,如果知道余念之会遭遇不测,即便被余念之讨厌,她也会凑到余念之的面前试图和她再多说一些话。
“我是她的朋友,她的亲属没来……”
余念之唯一的母亲也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去世了,据她的调查,余念之没有和任何其他亲属往来过。
医生闻言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那她的亲属没办法联系到吗?”
“我会尽力去做的。”
所有和余念之有关的事,她都会全力以赴做到最好,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都希望余念之能够活下来。
……
…
不知道睡了多久,余念之再次睁开眼时在床边见到了一个穿着定制西装,领带整齐戴在中间的男生。
余念之一时无法想起坐着的人是谁,是不熟悉的面孔却又似曾相识。
见余念之醒了,男生收敛了Yin沉的表情,笑着打招呼道:“好久不见,余念之。”
一听声音,余念之就回忆起来了,坐在病床边的人正是孟陈轲,曾在生日会上向容静恬表白的人。
这么多年过去,余念之已经无法猜测俩人现在是什么关系,心中升起一点希冀,既然见到了和容静恬有关的人,会不会能够见到容静恬。
“我很想知道容静恬的肾在身体里,是什么样的感觉,你能感觉到吗?和她一样是温柔的吗?”
余念之的眼眸顿时变得锐利,像狮子狠狠盯着猎物般看着孟陈轲,似乎下一秒就会跳起。
孟陈轲又一次的为容静恬感到不值,他不明白为什么容静恬竟然会喜欢上这样的人,专一到了病态的程度。
孟陈轲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不会以为你真的那么好运,需要肾的时候就有一颗肾给你用吧?不要急,我会把她瞒着你的事情一点点都告诉你的。”
容静恬越是想要隐瞒,他越是要把它揭露出来,好教容静恬一番心血全部白费。
“你在韩国留学期间找到过一个做家教的兼职对吧,你猜猜这背后有没有容静恬的助力?”
看了一眼余念之的表情,孟陈轲得到了很大的满足继续道:“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你回国后找的工作,租的房屋,欺负你的上司被调到其他岗位,你猜你的后半生里有多少容静恬的足迹?”
“你不会以为自己真的那么幸运吧?所有的事情都顺心遂愿,生活里的风雨去哪里?”
孟陈轲打了一个响指“都被容静恬给变不见了,而你呢?你看看你又是怎么做的?”
孟陈轲故意留出了一点时间让余念之去回忆“你拒绝了容静恬显而易见的好意,在她写信给你想要试探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