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容静恬用酒Jing消毒时,她泪眼汪汪的样子是那么可爱。
明明那么怕痛,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又总会挡在身前。
这像光一般闪耀的性格才是真正打动余念之的东西,没有人能拒绝容静恬的光亮,谁都想要靠得更近一些。
可当初容静恬却选择了她......
余念之回过神时,护士已经将血抽好。
最近的这段时间,余念之总是不自觉的想起一些前尘往事,这样的次数正在越来越频繁。
她也不知道怎样的事情究竟是好还是算坏。
化验的结果出来了,是病毒感染引起的发烧,做过皮试确定没有过敏反应后
凌晨的3点40,
输ye杆上又挂上了四个大瓶的药水,显然没有几个小时是不会结束了。
“时间很晚了,恬恬你再睡会吧,有我看着呢。”
“我已经睡了一天了,倒是姐姐,因为我的事情才睡下没有多久又醒了...我不困,姐姐不用看着我。”
见余念之一副想说什么的一样子,容静恬将没有埋针的右手伸向余念之,安抚性的轻轻拍了拍。
“姐姐晚安,你快点去睡吧,只是提醒护士换药而已,我可以做到的。”
担心余念之不会乖乖听劝,容静恬又加了一句“姐姐如果不爱惜身体的话我要生气了。”
容静恬说完还做出一副生气的模样,只是没什么威慑力反倒让人觉得可爱,像一只吡牙的nai猫。
余念之沉默了几秒,没有采纳容静恬的建议,就算现在让她去睡觉,她也绝对无法安稳睡着。
余念之从床边的方凳上站起,将笔记本电脑放到了病床边的床头柜上,看向容静恬道:“我还有—些工作没有做完,正好趁着这个时间处理。”
只有陪在容静恬的身边才能稍微减轻—些她的罪恶感,抵消心中的愧疚。
煎熬和痛苦某种意义上对余念之是一种快乐和解脱,她想要为了容静恬去承担痛苦。
余念之拿出电脑很快就摆出了一副认真工作的模样,只有她自己清楚虽然眼睛确实盯着ppt没错,可她一个字—幅柱状图也没看进去。
看见余念之这个样子,容静恬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劝。
高烧之下,脑袋晕乎思绪像—团打结的线团。没有多久,容静恬闭上眼,重归梦乡。
见病床上的容静恬闭上了眼,很久都没有多余的动作,余念之将视线从电脑上移开,先瞥了一眼药水瓶,见还有很多,才看向了容静恬。
她的心情很烦躁,伴随着一种担忧。
心脏不安的跳动着。
看着容静恬的睡颜发杲时,余念之忽然想到—些久远的事情。
上一世,她在很久之后听闻,容静恬从韩国回去后伤心过度,生了一场大病,同样是高烧,差一点恶化成更严重的病,却也在医院中住了近半个月的时间。
具体的情况余念之并不了解,上一世知道这些也是在很久之后,从某一个在乎容静恬的人口中听到的。
余念之忽然感到━阵恶寒,像被什么冰凉滑腻的东西抚过一般,皮肤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胃中极不舒服,传来绞痛感。
又.….…是轮回吗?
她明明做了那么多,将容静恬好好维护在了身边,正视了内心,而不是将爱意隐瞒。
为什么?!
她做了努力,命运依旧沿着固有的路线继续前行,命运真的是无法改变的东西吗?
想到这里,余念之的眼中露出—丝悲戚。
病床上的容静恬呼吸清浅,睡颜甜美,对—切都还—无所知。
难道真的无法阻止容静恬死在她31岁的那—年吗?
在那一天来临前,她都会尽自己所有的力量去抵抗命运,任何可以拯救容静恬的方法都值得尝试。
如果......
实在没法抵抗...她很乐意和容静恬死在同一天,在容静恬的怀中死去,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在后半夜,药物起了作用,容静恬的高温降下去了一些,虽然还有一些发热,但比起之前已经好了很多。
第二日清晨8:23
阳光透过玻璃照入病房。
余念之端着一盒白粥,右手中拿着容静恬喜欢的皮卡丘联名勺子,用勺子挖了一勺白粥,呼呼的吹了几口气将粥吹凉才喂到容静恬的嘴边。
一连吃了几口,容静恬摇了摇脑袋示意余念之不要再喂了,出声道:“我自己来吃就好了,姐姐还要去上班吧,再耽搁的话要来不及了。”
余念之听了,手中的动作丝毫没有停下“没事的,吃的慢一些也没关系,我今天不去公司了。”
语气轻松,好像在说—个无关紧要的小事。
容静恬能够理解余念之的决定,也不能理解。
作为公司的直接决策者,余念之的接连缺席会造成很多不好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