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事发,陆离才知道他一直被跟踪着。
按照其他人的说法那个女生就像明星的私生饭,在隐秘的角落里监视者陆离的一举一动,着魔了般,将那些在他身后走过的路发生的事情,写成一封封情书给自己看。
那段时间里陆母婚戒上红线断了,她还没来得及拿到金店重新缠上线,没有红绳的戒指有些大,有时不注意戒指容易松落。
那日中午她匆匆忙忙的煮了餐饭,一开始她没注意,到了下午上课时左手拿着粉笔刷,原本该有戒指的地方空落落时,才发现手上戒指不见了,她回忆起大概洗菜时戒指随着水流掉到洗水槽里,水槽里有纱网过滤着食物残渣,戒指随着那些被她扔进垃圾桶里,被清洁车拿到郊区的垃圾场处理。
陆离知道后,请了最后一节课的假,打了辆车跑到垃圾处理厂,父亲去世后他手上的那枚戒指和骨灰放在一起,只留下母亲手上这枚金戒子,虽然重新再买不费多少钱,但比不得二十几年戴出的感情。
那里乱糟糟,已经鲜少有人住在那里,只有一些流浪汉搭着简易的棚户在那苟延残喘。
陆离没有想到他跑出校门的一刻,那个女生后脚也跟着他跑了出去。更没有想到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学生被那些被生存磨灭了律法和道德观的流浪汉捂嘴拉到棚户里玷污。
办完事情后,他便匆匆的离开那里,回到家。
那个女生一身落魄的回去后被父母逼问,大概有些疯魔了,哭诉着告诉他们指认是陆离强迫她发生关系。
次日家长便闹到校长室,学生间传出些许风声,足够引起轩然大波。
陆离还记得那天,元嵩、王齐等人喊他下楼打篮球,结果接到了校长的传唤,班上同学纷纷看向他,他也是满脸诧异的走到校长室。
鲜少造访的校长办公室里坐着三方人,一方是代表校方以校长为首的高层,一方是一对父母和一个女生,另一边则站着陆母。
那对夫妻一看到陆离,激动的上前就要对他动手,陆母急忙将他护在身后,陆离见情况不对,反身站到陆母身前,平日里好看的眉眼紧紧的蹙着,戒备的看着他们,而那个女生低着头连看一眼他的勇气也没有。
所有人到齐后,校方用尽量温和的言辞叙述了整件事情,陆离深深的看了女生一眼,虽然只能看见厚重的刘海。
李淮瑜捏着他的后颈听着出神,当说到女生指认是陆离时,他先出声说了句:“不会是你。”
陆离停下话头,盯着他,明知故问的笑问:“那个时候你都不认识我,就算对我有些好感,可你又知道我是个怎样的人,这么肯定?其他人听到第一时间还得怀疑下,怕知人知面不知心。”
李淮瑜把他当成猫一样呼撸着他的后脑勺,顺着摸到脖颈,在那处软rou上揉捏着,低头看着他,“我喜欢的男孩一直都很好。”
陆离冷不防被喂了一嘴甜言蜜语,亲了他一口,继续说。
“我根本不认识她,更没有接触过,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陆离记得他是这样回道。
“你他妈是敢做不敢认,你这个杂种。”女方父亲吐露着低俗的狠话,狠厉扭曲的面容让他印象深刻,而所有人没有注意到女生身体不住的发着颤。
“这位家长,没有弄清楚事情,请你尊重这里的每一个人。”校长压着怒气在一旁劝说道,陆离的手紧紧的被他母亲抓着。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麻烦你们给出具体发生的时间地点,我会找人证明或者是不惜一切代价找到监控录像来证明这整件事情。”
女生的父亲将女生从椅子里揪起狠狠的摔在地上,让她说话,她的母亲只在一旁低泣,连手都没有对她伸出。
“说话,让你说话,现在又哑巴了,早干什么去了。”她的父亲用脚踹着她的身体、脑袋,将至今受到的憋屈都发泄在她的身上,将她当做出气筒和过错的源头。
陆离上前制止,反而遭受了几脚无妄之灾,年级主任也上前拉架。
校长室内吵吵闹闹,惊得没人敢靠近方圆五里。
“是他”
“就是陆离”
“我看的清清楚楚,一直是他,我是和他发生关系的。”
“我是清醒的”
“我是清醒的”
“我是清醒的”
女生奔溃的抬起头对所有人大声喊道,一直重复着这几句话,厚重的刘海往脸颊滑落两侧,那是一张纤瘦清秀的脸,可上面写满了挣扎与绝望。
“你他妈还有什么话说。”女生父亲突然暴起,朝着陆离腰腹狠踹过去,撞翻了平时需要几人合力才能移动的木质桌椅。
“退学,让他退学,不然我就把这个事情捅到教育局,教育部,我还要报警,让他吃牢房,到监狱过下半生。
”
年级主任望向校长,等着他的裁决,对于这件事他们保留意见,但是他们相信陆离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这两年相处里细节见人品。
“报警,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