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喜守在旁边,一个小太监过来同他耳语几句,冯喜一副犹豫不决模样,这副样子恰巧落在皇帝心里。
一招手:“怎么回事?”
冯喜忙过来回:“陛下,是永纯永宜几位公主想进来看望长公主。”
若是在永安宫平素是直接进的,只是今日皇帝在皇后也在就不同了。
皇帝眼见着脸色不好,那头贺皇后看到几步过来。
问了冯喜何事,得知是几个公主要进来:“你去告诉她们几个,快些回去,人都没醒添什么乱。”
“是,娘娘。”冯喜领命退下。
一个太医从帷帐里面出来,被皇帝拽住皇后也围过来。
“如何?”
“陛下,长公主只是晕厥过去,没什么大事应该很快就会醒来的。”那个太医惶恐的回,其实心里补充,这样的大冷天那么大的雪莫说长公主殿下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就是边关那些身强力壮的兵丁,试试也去冻个一天一夜,纵然不死也掉半条命啊。
“不过……”那个太医踌躇着欲言又止。
帝后只当还有其他什么问题,贺皇后忍不住急着抢着问:“不过什么,说啊!”
其他几名太医陆陆续续出来,这个太医忙指其中一位太医:“陈太医,还是您来说吧。”
那位被点名的陈太医,身形清瘦双目却格外的有神,被忽然拉出来回话也不见慌张,开口道:“回陛下,方才臣等一起为长公主殿下诊脉发现殿下似乎是不久前食用了一些可以御寒暖腹的汤药,故而虽然晕厥也无甚大问题。”
此话一出方才着急的皇帝贺皇后都安静下来,各有各心思沉默了一瞬,皇帝想到什么狐疑的往贺皇后身后的楚贵妃那里看了一眼。
只见楚贵妃同其他人一样一脸关心焦急的模样,那样子真情流露倒似乎是和里面躺着的永安多么亲近。
皇帝一时没开口,几个御医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也不敢贸然退出去,只得看向贺皇后。
“既然无事,御医们便退下去吧先。”贺皇后看着皇帝开口道。
皇帝疲惫的点点头,御医几个很快退了出去。
太医一走,楚贵妃主动站出来对着帝后道:“既然长公主殿下无事,臣妾也放心了就先回去了。”
贺皇后点头默许,等只有帝后俩个人再无外人时,贺皇后又面向皇帝:“太晚了既然无事,陛下且歇息,至于永安等等……”
乾清宫是帝寝,皇后也就罢了留个公主实在不妥,贺皇后的意思自然是等一等看自己女儿能不能醒来,赶紧移了永安宫或者她的中宫去。
皇帝心料皇后怎样想法,伸手阻止贺皇后继续说下去:“罢了罢了,今夜就先让她呆在这里,朕去皇后你那里。”
这不是商量的口吻,是完全不容置疑的命令,皇后吞下肚子里没说完的话,又想到什么。
“你们几个先下去。”她转身吩咐周围的几个宫人。
“陛下,赵小郡主同李家三子的婚事……”
高高的宫烛下帝后几乎并肩站着,贺皇后的角度可以看到皇帝没什么表情的侧脸,又似乎成婚十几载皇帝一直是这般心事不外露的。总是那么让人猜不透。
“皇后是想让朕承认自己乱点鸳鸯谱了。”这是一个陈述句,带着冷笑的陈述句。
夫妻多年贺皇后十分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这是动怒了。
忙躬身:“臣妾万不敢。”
皇帝依旧对窗没有正身,嗓音里自带一股天字与生俱来的生杀之死,讽道:“你不敢,永安啊,你生养的那个好女儿可是敢的很呐。”
……
不远的距离一墙壁之隔帷帐之中,今善悄然睁开眼。
入眼陌生的环境,她先是怔了一下心扑通扑通的直跳,不过在听到俩道熟悉的对话声时,整个人慢慢平静下来。躺着那里俏俏偷听。
几句停下来无非是皇帝高高在上的发脾气,贺皇后隐忍赔罪。
终于!今善再也听不下去了!
猛的从床榻直起身,却忘记自己当下身子什么状况,一起来就带动了一阵咳嗽。
外面贺皇后和皇帝的对话停下来,接着今善听到了脚步声。
“永安醒了吗?”贺皇后最先出现眼前,眼中一派的关切之意。
随后走过来到床榻边坐下,今善心里酸酸的,攒住贺皇后胳膊安慰道:“母后,儿臣无事您不要担心了。”
“醒了?”皇帝黑着脸色随后进来打断母女俩个的温馨。
贺皇后一下站起来到一边,今善也忙套鞋子下地行礼。
“见过父皇。”今善不卑不亢的开口。
开口的瞬间,她心里已经想的无比清楚了,是她决心要帮赵萱桃,让皇帝生气也全部是她一人所为,所以无论皇帝怎么罚她她都认了,但是她绝对不要连累了贺皇后。
皇帝没出声背着手站着,今善仰头去看主动开口:“父皇罚儿臣吧,一切都是而儿臣的错,所以儿臣认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