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有养猫的计划和想法,可望只是觉得和这只小猫挺有缘分的,又也不想冲动地做决定,所以给自己一个冷静的时间。
但是第二天可望路过那棵榕树的时候还是等了一会儿,最后在开了个罐头放在树下走了,它当然没有来赴约,天高地阔地不知道去哪里玩了。
说不上来,心里有点失落呢,也许昨天该带它回家的。
本来以为这段小插曲就这样过去了,结果一个礼拜后,可望又在那棵榕树下看见了那只小猫,可望很惊喜地跑过去,“还记得我么?”
小猫咪歪着头,可望看了一圈,又是只有它一个。
伸出手,可望说:“要不要和我回家啊?”
好像真的听懂了可望在说什么,小猫咪摇摇摆摆地走近可望,用脑袋蹭了蹭可望的手心,喵了一声。
于是小猫就这样和可望回家了。
取名字是个大事,可望纠结了几天,想到小猫肯定和自己姓,就大手一挥叫小乔了。
有个生命在家里的感觉会让屋子不那么冷清,小乔活泼好动天天在家里大闹天宫,不过还好挺聪明的也很爱干净,自己学会了用猫砂。
小乔的陪伴,填补了可望大片的寂寞和空白,让可望每天回家都多了一些动力。
可望特别喜欢和小乔讲道理,小乔上蹿下跳的可望却没办法对它生气,曾经有个人就说过可望这样养猫,养出来的猫咪就是个窝里横的祖宗,所谓慈母多败儿。
那也没办法啊,可望就是这个脾气了。
可望给小乔买了个电动的喂水池,小乔却从来不用它喝水,可能在海大的小瀑布边玩惯了,这里的水在小乔的认知里就是拿来玩的。
小乔喝水都是爬上餐桌用可望的杯子,刚开始可望没有发现有时候喝水会喝出猫毛,还以为是小乔满屋子乱窜落进杯子里的,直到有一个周末抓到了在餐桌上用可望杯子里水洗脸的小乔,可望才颤抖着手指着小乔震惊中不敢细想这件事情持续了多久了。
最后还是没舍得下手,反而给小乔买了个浅口的水杯。
小乔是野猫出生的,比宠物猫更向往自由,所以周末有空的时候可望会带着小乔回海大的Cao场或者植物园晒晒太阳,脖子上挂着小乔的名字和可望的练习电话,用牵引绳拘着。
小乔很争气地对得起自己吃的猫粮一天天大只起来。
时间过的很快,十二月中旬的一天可望忽然发现小乔的右眼不知道为什么□□像破了一小块。给可望吓坏了,可望家楼下就是一家宠物店,可望赶紧抱下楼给店里的医生看看,医生看了一会儿说应该是玩的时候碰到了,观察几天应该会自己好起来。
可望道了谢稍微放心了一些离开。
不过事情并没有自己好起来。
可望发现那个缺口虽然好像自己愈合了,但是颜色怎么看都觉得和眼睛其他地方的不一样。
于是两个礼拜后可望把小乔抱去了海大的宠物医院,宠物医院的医生也不是坏心眼,只是能力所限,小乔的眼睛也许是机械损伤也许是感染了病毒,□□病变溃疡损伤,愈合是结了角膜腐骨,影响视力,需要手术割除。
病毒感染可大可小,早发现的话只要抗生素眼药水定时点药防止猫咪过度洗脸一般1-2周就能好,但是没有及时治疗的话最严重的会导致眼球穿孔,那就真的只能摘除眼睛了。
可望挺自责的,总觉得自己耽误了小乔的治疗。
海大的宠物医院医生都是研究生以上的学历,收费虽然高但是专业靠谱,虽然不熟悉但是毕竟是自己学院的老师,医生们都特别关照小乔一些。
小乔的手术很顺利,只是要住院一个礼拜观察恢复状况。
可望每天下班去看看它,带着伊丽莎白圈的小乔非常郁闷憋屈的样子,可望自己隔着笼子拿勺子喂小乔吃东西。
凌伊带着小黑来补疫苗的时候刚巧看见可望在和小乔小小声地聊天。
还是老样子啰嗦又温柔。
其实还是挺尴尬的,被人撞见自己有点脑子不太好用的样子,可望看见凌伊的时候凌伊抱着猫笼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了,故作镇定地站直身子,挂上社会人的微笑:“好巧啊。”
“嗯。”凌伊憋着笑看可望的耳朵一点一点红了起来,最终还是放过偶像包袱十万斤的乔小姐,提了提手中的猫笼示意:“我刚好来带猫咪打疫苗。”
可望这才分神注意到凌伊手上提溜的猫笼,小黑是没骨气的怂包,一来到猫猫狗狗聚集的医院就一副生死有命任人宰割的样子,全身软塌塌地配合,就是不管做什么都唧唧歪歪地一直在叫,这点倒是和可望很像,啰里八嗦爱讲道理。
可望微微屈膝发现,猫笼角落里趴着的居然是一只黑的很正的小黑猫,霎那间回忆翻江倒海而来,有点说不出话的惊讶。
她本来以为依凌伊的性子,会不再养黑猫的。
从小就是,不管多喜欢的东西好像有过一个就好,如果坏了或者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