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害怕,连站姿都透露出轻松,心中不由得一凛。
不对,一定有什么地方被她忽略了!
宁潇这样有恃无恐,恐怕还有底牌。
谢慨一双眼睛不停扫视着宁潇周围,想要找出蛛丝马迹,脑子里不停思考可能被自己忽略的事。
等等!
谢慨的眼神忽然定住,身上立时出了一层冷汗。
今天女皇的贴身侍宫竟然不在!
是有别的事,还是……
谢慨刚想到此处,被她念叨的夏禾满脸笑容地走进了大殿,一直走到宁潇面前,右手拿着拂尘,扬声道:“大殿下,陛下醒了,现在要见您!”
朝中窃窃私语的官员们立刻闭上了嘴,大殿之中一时间落针可闻。
谢慨朝服后背被打shi,仿佛脚下无力似的,踉跄着后退两步。
刘御史比谢慨还要害怕,她已经支撑不住瘫倒在地。
墙头草们默默远离谢慨一派。
宁潇问:“母皇除了宣我,可还宣了其他大人?”
她转过头似笑非笑对谢慨道:“若是我自己去面圣,谢大人少不得说我幽禁了母皇,威胁她做下对我有利的事。”
谢慨见夏禾的目光跟着宁潇一起转过来,脸色发白道:“误会,都是误会。我太过担忧陛下,才有了之前的猜测。陛下醒过来,再好不过!我们现在都已知晓,大皇女是无辜的。”
夏禾笑眯眯道:“陛下相信大皇女殿下,并没有宣诏他人。御医已经帮陛下看过了,陛下明天就能来上早朝,谢大人解释的话,可以留着明天早朝对陛下说。”
夏禾说完,给了夏青个眼神。
夏青收到后,学着夏禾昨天的模样,抬起头拉长声音高声道:“退朝——”
女皇醒来是好事,非谢慨一派的官员们皆面带喜色。
谢慨计划失败又恐又惧,带着一帮拥趸灰溜溜离开大殿。
其他人也慢慢往外走,大殿里很快空了,只剩下刘御史,无人搭理,瘫在地上脸色惨白,半天没能爬起来。
刘御史心中无比绝望。
她的官职意味着她只能做一个刚正不阿的直臣,她今日在早朝之上污蔑大皇女,绝不是御史该做的事。
女皇知道了绝对不会饶她。
宁潇离开大殿匆匆往雏凤殿而去,边走边问:“母
皇是什么时候醒的?现在身体怎么样?明天真的能上朝吗?”
夏禾笑着道:“陛下在早朝刚开始一会儿就醒了,除了身子骨酸软无力,没有其他症状,御医说是因为躺的时间太长了,起来走走就好了。陛下明天肯定能上朝。”
夏禾回答完宁潇的提问,没有停顿,继续道:“陛下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皇君,问都没有问贵君一句。”
宁潇快步进了雏凤殿,走进女皇修养的寝卧,看见皇君正扶着女皇的手带她慢慢走路,两人说说笑笑的,看起来很是和睦温馨。
宁潇脚下顿了顿。
她很确定,皇君已经对女皇没有情谊,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女皇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见宁潇,不确定地问皇君:“这就是潇儿?”
皇君微笑点头,“潇儿,过来和你母皇说说话。”
宁潇抬步走过去,正要行礼,被女皇拦住。
宁潇抬起头,但见女皇眼神中充满惊喜和慈爱,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大女儿已经比自己还要高了,惊叹地看着宁潇。
宁潇询问地看向皇君,“父君?”
皇君道:“你母皇虽然醒了过来,却忘记了近十八年的事。”
宁潇:“……”
十八年前,宁潇两岁,宁江刚刚出生三个月,贵君还未入宫,女皇与皇君鹣鲽情深。
宁潇离开雏凤殿时,女皇正拉着宁江的手不放。
宁潇回到东瑞殿的时候,云灿儿刚刚从明心堂回来。
她们恰巧在东瑞殿外遇到。
云灿儿看见宁潇的身影,停下来等她。
宁潇笑着走过去,“怎么了,眉头皱的这么深?”
两人进了东瑞殿云灿儿才道:“早朝有人为难你吗?不知道陛下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宁潇和云灿儿去了书房,宁潇坐到贵妃榻上,伸手拉了云灿儿一下,云灿儿乖顺地坐到她身旁。
宁潇遗憾道:“本来想让你坐我腿上的。”
云灿儿一愣,继而脸色通红:“别乱说,你我都是女子,怎可如此,如此……”
宁潇立刻正经起来:“早朝之事你不用再担心了,母皇今天晨间已经清醒过来,明日即可上早朝。”
云灿儿惊喜道:“真的?陛下已经醒了?”
宁潇笑着点头:“是真的。
不过母皇醒了是醒了,却有一点小问题。”
“什么问题?”云灿儿已经从手动不了联想到双腿瘫痪。
“这是机密之事,不可外传。为防隔墙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