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潇原本在凝神思考, 听到有关云灿儿的事立刻站起来转身往后面走,快步走到近前, 看见云灿儿扬起手要打自己, 心中狠狠一跳, 伸手将她拦住。
宁潇压抑着怒气,扫视了一边周围的人,最后将目光定在嚣张扬起下巴的宁泉脸上, 冷声道:“这是在做什么?”
宁潇一想到如果她晚来了一秒中,云灿儿就会真的大伤到她自己,就有些压抑不住眼中的暴戾。
宁泉平时仗着女皇的宠爱,并不将宁潇这个皇储看在眼里,更何况以往最讨厌云灿儿的就是宁潇。
宁泉闻言笑嘻嘻道:“我让她打自己巴掌,她同意了。大皇姐该不会是想自己动手打她吧,不然拦着她做什么?”
宁潇掌心感觉到云灿儿微微颤抖的手腕,心中戾气更盛,红唇勾起讽刺的弧度:“比起云灿儿,我更想打的人是你。宁泉,你该庆幸自己是个男子。”
宁泉没想到宁潇这么不给他面子,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他说这种话,脸一下子收了笑容,面容冷下来:“大皇姐,你就不怕我将你说的话告诉母皇吗?”
宁潇半点不在意,看着宁泉的目光中尽是了然无畏:“你尽管去告,看母皇会不会为了你废了我这个皇储,该立你为皇太子。”
围在旁边的人们听到宁潇的话不禁哗然,一瞬间看宁泉的眼神都不对了。
连宁泉的同父姐姐三皇女宁浦都怀疑探究地看着他。
宁泉冷不防被宁潇说中了心中所想,倏然一惊,而后连忙控制好表情,委屈道:“大皇姐,汐雨国只有女皇,从来没有男子能继承皇位,请你不要冤枉我。”
宁潇似笑非笑:“因为之前没出现过像四皇弟你这样受宠的皇子啊。我们这些皇女算什么,除了是女人,样样比不过你,是不是?”
宁泉捂着脸哭起来:“大皇姐,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你为什么要冤枉我呜呜呜。”
宁泉心中愤恨至极,怪宁潇在这么多朝臣儿女面前说破他的心思,这下就算他有什么想法,母皇为了安抚朝臣,也不会让他继承皇位了。
但他的愤恨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借着哭捂住脸发泄。
宁潇没有再搭理演戏上瘾的宁泉,低头温柔道:“灿儿,你没事吧?”
云灿儿摇摇头:“多谢大皇女殿下,我无事。”
“大皇女殿下,可不可以请你让他们放开双问?”宁潇是唯一肯帮她的人,云灿儿只能把救双问的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宁潇冰冷的眸子落在两个小厮身上,他们吓得发抖,不由得松开了手,双问赶紧甩开他们的手站起来走到云灿儿身边。
云灿儿看到双问脸颊的划痕,忍不住眼眶发热:“双问,你的脸……”
双问不在意道:“主子,我一个女人,不在乎外貌,况且这点伤养两天就好了,连药都不用抹。”
宁潇解决了宁泉的事,扫视了一圈,认真道:“你们记着,云质女以后谁都不能随意欺辱。”
宁潇的目光冷冽如寒冬,在场的大臣子女瞬间被冻成了雕塑,从心底滋生出恐惧。
“记住了吗?”宁潇没听到回答,淡淡地问。
“记住了,大皇女殿
下!”所有人一起快速回答,生怕自己被宁潇盯上。
“嗯。”宁潇满意地点头。
又问还在哭泣的宁泉:“四皇弟,你记住了吗?”
宁泉放下手,露出一双哭的红肿的核桃眼,可怜兮兮道:“知,知道了。”心底却恨极了宁潇,打定主意中午就和女皇告状。
上课的响铃敲了三声,代表夫子马上就会回来继续上课,周围的人听见后赶紧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宁潇安抚地拍了拍云灿儿的肩膀:“别怕,以后有我做靠山,谁欺负你就找我告状。”
云灿儿沉静的黑眸看着宁潇,眸中是探究,还有些混乱,不明白宁潇为什么要这样。
之前她以为宁潇对她好是真的,结果转身就从别人口中得知宁潇骗了她。
刚才她孤立无援,自尊被宁泉往地上踩,却只有宁潇肯帮她。
云灿儿的心左右摇摆,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宁潇是真的对她好。
云灿儿没有发现,自她来到明心堂,一次都没有想到过何若水,脑子里全都是宁潇。
刚才的事情何若水不关心,自始至终没有参与进来,清白如莲的坐在座位上,只在宁泉回来后,细心安慰他。
何若水和宁泉是手帕交,关系极好,温柔的何若水能包容宁泉的所有坏脾气。
何若水拿出手帕给宁泉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快别哭了,再哭就成小花猫了。”
宁泉也想不哭,但他心中委屈愤怒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根本抑制不住眼泪。
何若水瞥见宁潇的身影,低声道:“大皇女殿下回来了。”
宁泉身体一颤,后知后觉地回忆起宁潇看着他时Yin冷的眼神,顿时有些后怕,立刻不敢哭了,端正坐好,努力忽视宁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