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生气我给绵绵赎身的事。”
“你心疼几个妹妹,不是常事吗?”
“我——”鎏月怔了怔,“我没有。”
“我才管不着你。”
鎏月有些气急:“你得管我。”
林云姝惊了:“你这人好奇怪。”
“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何要给绵绵赎身吗?”
“你倒是说啊。”
鎏月突然沉静下来,凝视她一会后,不怀好意道:“回公主府,回公主府我就告诉你。”
“我凭什么依你?那样我就更跑不掉了。”
“说得你现在能跑似的。”
“......”
明明入公主府是为听人狡辩,不,听人解释的,然而林云姝也不知怎的,竟在不觉中被鎏月哄到榻上,待星星点点的吻如雨滴般落下来时,她才蓦然清醒过来,用了些力气,反制住鎏月:“不许动。”
鎏月被她吓得有些懵,反应过来还有几分委屈:“你以前从不打断我的。”
“谁让你把我蒙上来的?”
“好吧,”鎏月不甘愿地松开她,“我赎走绵绵是有原因的,只有她不在平康坊了,我才能趁人不觉,彻底断掉与她的联系,才不显得冷落于她。”
“啊?”林云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是不是未曾同你说过,她是谁的人?”
林云姝思索片刻,道:“我与她府中见面的那一次,我问你是不是在将计就计,我肯定了,所以......她是官家的人?”
“可以这样说。”
林云姝迟疑道:“你果真只是在公事公办?对她......真的只有利用之意?”
“她嘛......”鎏月说得悠然,“美是美,可我偏不喜欢太温顺的,像你这样......”
“你说我凶?”
鎏月不置可否,只笑道:“所以我现在清白了吗?”
“平日里就一腔鬼话,我哪知道要不要信你?”
“冤枉啊,我不过在试探那一方有没有放松些对我的监视,怎知一试就成?”
“真的?”
“不信的话,你随意逮一个府里的丫鬟小厮来问问,我可有与她做过任何出格之事?”
“他们自然偏着你。”
鎏月笑笑:“你是愿意信我的。”
林云姝话锋一转:“听说你让她离开京城?”
“是啊,京中将某些不该乱传的事传得沸沸扬扬,留在这只会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有什么可留恋的?”
“我遇见她时,问过她一句为何还在,她说......要留下来给你报恩。”
鎏月一怔,苦笑道:“除非她能让我弟弟彻底消除疑心,否则做什么都于事无补。”
“你与烨帝,还是那样吗?”
“不,好许多了。毕竟如今我们有共同要对付的人。”
林云姝默了默,随后轻声道:“小心些。”
鎏月突然想起一件事,开口时还有些心虚:“我似乎把林苑推上了一个很危险的境地......”
听完鎏月细细道来,林云姝的神色有些复杂,几番欲言又止。
鎏月继续道;“这事若成,他有大功,是林家的福,可若是被人发觉他的行径,惹来杀身之祸也是有的,虽说他也没少遇到这些,可这次不一样......对方比之前的小喽啰都要强大。”
“他应下的时候,可有不情愿?”
“你也了解你兄长,凡是力所能及的都会应下,况且他藏得又好,我看不出来他是否情不情愿。”
林云姝的眸色有些黯然,道:“我也怕他死,不过既然如今你和兄长都还忠于圣上,那他的确该护主,否则也对不住林家多年来的满门荣耀,”她顿了顿,“死得其所总好过被莫须有的罪名催命。”
鎏月意味深长道:“只要他那边的势力能压制我,我这边也能对他造成威胁,那我们谁都不会等来一道催命的圣旨,你且放心。”
“狡猾,你们是狡猾到一块去了。”
“不过是为了保命,再说了必须得长命些啊,我们可不能把你撂下。”
林云姝不轻不重地踹了她一脚:“你这一咒,倒是把我大哥也给咒上了。”
“你亲我一下,我就不乱说话。”
“堂堂长公主,竟也有你这样耍流氓的。”林云姝说着就要下榻。
鎏月正要把她拽回来,余光中瞥间一道身影出现,便矜持了些,停下手来,向那边问道:“何事?”
蓉儿发觉自己似乎打扰了什么的时候,怔了怔,才道:“殿下到喝药的时辰了。”
鎏月接过药碗,转手递向林云姝:“你看,我真的病了,每日都靠这苦巴巴的药续着,否则连同你解释的力气都没有。”
“那就乖乖喝药,递给我作什么?”
“我没力气,你喂我。”
“拉我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