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简单,因为宁秋不愿意牵扯到贺晨的事情中去。贺晨这样做,是把宁秋推入两难的境地。
苏遇说:“你这样做,她不开心,所以我来找你。”
“原因没有那么复杂,贺晨。我不会反对你复仇,我表示尊重。事情的症结不在于纠结该不该复仇,而是你让她为难。”
和苏遇之前短短的沉默相比,这次贺晨是彻底说不出来话了。
路上她想了很多,想着苏遇会一本正经地教训她不要做违法的事,或者斥责她是疯子。
她想了那么多,唯独没有想到苏遇来找她,只是因为宁秋的心情。
这个人,在意宁秋。
贺晨不知苏遇是何时离开的,只知道她清醒时,放映厅里的灯灭了,电影也已经播放完毕,屏幕上正滚动播放着字幕。
她走出电影院,从昏暗处一直往出走,走到太阳底下,因为无法很快适应光亮而揉了一下眼睛。
贺晨把今天的事讲给了沈白听。
当然,她没有讲自己是如何被苏遇给说得愣住,只提了下苏遇说的那件案子:
“其实她提起这个时,我还是被吓了一跳的。”
沈白嗯嗯地应着,心里则是在想着别的事。
沈白在想,她要不要告诉贺晨,那一年那件案子发生的时候,她就坐在靠过道那儿的一个位子上,贺晨路过她时,正好摔了一下,手里攥着的刀子在她的手臂上浅浅地划了一下。
正是因为这个,沈白才会记住了贺晨,才会在多年重逢后频繁地接近贺晨。
接下来的一周里,贺晨是消停了一些,但还是会不甘心地时常提醒宁秋,觉得苏遇才不会能对宁秋如何如何地好。
每次听完贺晨的话,宁秋像是置身于地狱中一样。Yin冷的风在她耳边吹着,提醒着她会永远身处黑暗,外界的一切都无法将她牵向春日的景致。
而只要和苏遇一接近,宁秋就又会被拉回人间。
苏遇说要和她做朋友后,咬人的毛病改了不少,而且也很像是一个朋友。
比如来宁秋的家里时,苏遇竟然学会了事先征求一下宁秋的意见,并且带点吃的过来。
那一天苏遇甚至还提了只活鸡过来。
宁秋一面控制着往母鸡身上扑着玩的煤球,一面无奈地看着苏遇。
苏遇说:“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说一句来都来了,还带什么东西吗?”
宁秋再次费力地把煤球挪开,然后苦笑道:
“你不要再乱带东西了。这样吧,你就当我们是多年好友,多年好友之间是不用这么客气的。”
苏遇就这么在短短的一周里,由朋友升级到了多年好友。
话说回来,宁秋还是有点担心贺晨。
她不愿意看到贺晨每次发来的那些可怕的东西,而心里还是记挂着贺晨。另外不知为何,只要想起贺晨定下的七月十二日这个日子,宁秋便莫名地心慌。
六月三十日,晚上,宁秋和苏遇在家里呆着时,苏遇接到了一通电话。
是徐安打来的。
其实早在吃饭那晚碰见徐安后,苏遇有拜托他关注一下赌场最近的事。
徐安告诉苏遇,在他隔壁那间房里,进去了一男一女。
“然后呢?”
“……我闻到了血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贺晨啊,在沈白出来之前,我一直在想着她死亡时的场面……(沧桑点烟)
第43章 未果
之前贺晨告诉宁光, 她很中意宁家赌场的地下室, 想在那里进行更刺激的游戏。宁光应允了下来, 还很欣然地在今日开着车带她过来,说要布置一下地方。
赌场里的地下室虽是狭小, 装潢却是不错。尤其是他们选择的这一间,地上还铺着厚厚的毯子。
这毯子接住了倒下的贺晨。
贺晨侧躺在地上, 看着自己的血一点点渗进那猩红的地毯里, 渗入灿然的花样纹路中去。
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
为何?
贺晨抬了眼看那拿着刀,因激动情绪而发抖的宁光,忽然记起, 这个人,最看重的人向来只有他自己。
哪怕在床上宁光甘愿做M,口口声声地叫着贺晨“主人”, 可在他的心底深处,他是不把贺晨当做一回事的, 或者说, 这自私的家伙向来不会把恋人视为平等的存在。
早年间生母还得躲躲藏藏着,宁光还不能堂而皇之地进入宁家时,他最大的乐趣就是就是靠着sao扰身边的女孩子来取得一些优越感。
贺晨就是其中之一的被害者。
她一直不觉得在这件事上自己有什么错, 借此攻击她不检点的, 在她眼里莫名其妙。
别人欺辱了我,我便去欺辱回来,贺晨的想法就是这么简单。
对了,刀……
贺晨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没有去捂住正在流血的腹部也没有叫喊,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