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为南宫飞扬把过脉后,脸色越来越难看,微微的摇了摇头,道:“皇上的毒气已经渗入心脉……老朽无能为力!”
“什么?”岑相仿佛下一刻就要晕倒,幸好严變扶住了他。
“三师姐,皇上真没有办法了吗?”梓言问道。
“这半年该尝试的,都尝试了,只希望云歌能找到解药。”脸上不由得蒙上一抹凝重。
南宫飞扬晕倒的消息,不知怎么就传到了云兮耳朵里,云兮急匆匆地赶到御书房,在御书房门口她突然就停了下来,她攥紧了手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推开门的一瞬间却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看到南宫飞扬那张俊脸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比以往更加苍白无力,刚好听到宁澜的话,她差一点晕倒,幸好青儿扶着她。
“皇后娘娘吉祥。”众人见云兮来了,便纷纷施礼。
“她....她可还有办法?”云兮的声音越来越颤抖,越来越害怕,脸色亦越发的苍白。
“娘娘,你别激动。你还得为孩子想想!”宁澜急步走过来扶住她,想让她坐在椅子上。
泪水不知道何时滑落,云兮泪眼模糊的死劲摇着宁澜,哭着说道:“宁...宁师姐,她不能死,不能……”话未完,便晕了过去。
“云兮....。”岑相想过去扶她。
宁澜和梓言将云兮扶至软塌躺好,宁澜才把了把脉,看着岑相说道:“岑相,娘娘无大碍,只是有些激动。”
岑相红着眼点了点头问道:“沐王,何时能归来?”
好半天宁澜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云歌。“应该快了,离最后期限还剩半个月了。”
“宁姑娘,皇上何时能醒?”萧鹤轩在一旁问道。
“没有解药醒不来,我现在能做的,只是吊着他一口气在。”宁澜无奈地说道。
突然宁澜想到了南宫飞扬叮嘱过自己的诏书,她转身走到床榻边,用手摸索着什么,在一群人不解地眼神下,她终于找到了那个诏书。把她递给了岑相,“之前皇上告诉过我,如果她有什么意外,让我把诏书拿出来,岑相打开看一下吧!”
岑相慢慢地打开了诏书,上面吩咐岑相和萧鹤轩要做的事情,也请严變去找太上皇,并安排好了一切后续事宜。“这...这....。”岑相拿着这份诏书不敢相信。
“皇上很早就安排好了,各位大人就按这个做吧,不过在太上皇回来之前,我想还是先封锁消息比较好!”宁澜叮嘱道。
“是。”三人相互看了看,便退了下去。
宁澜也让梓言和张太医离开了,她坐在椅子上,看着南宫飞扬和云兮,不时的叹着气,摇着头。
“呆子。”一声惊叫在御书房内响起。
“娘娘,娘娘。”青儿赶紧扶起她。
“她呢?”
“皇上还未醒。”青儿看了看床榻上的南宫飞扬。
云兮慌忙的站起来,走至床边,静静地坐在床榻边,紧握着南宫飞扬的手,心脏疼的一阵阵的收缩,她颤抖着用另一只手去摸了摸她的脸颊,又缓缓地躺在了她的身边,两个人手就这样牵着,她依偎在南宫飞扬的颈窝处,闭着眼。
“娘...。”青儿刚要喊出来,就看到宁澜对着她摇了摇头。
云兮静静地躺在南宫飞扬身边流着眼泪,在她耳边轻声地呢喃,“呆子,我知道你最近总是半夜起来,我知道你的身体越来越热了,你从不告诉我,你总是这样。什么事都......。”
絮絮叨叨了许久,她侧着身摸了摸南宫飞扬的耳朵,“呆子,等等我,等我把孩子们生下来......你不会孤单的!”
云兮也不知道自己何时睡了过去,两个人就这样牵着手沉沉的睡着。
一连好几日,云兮除了青儿求着喝了几口粥,所有的时间都在床上陪着南宫飞扬躺着,有时候会说起她们刚成婚的时候,也会说起那段坦白后互相折磨的日子,青儿和宁澜也不敢去打扰她们,就这样默默地陪着。
这日清晨,御书房的门被突然的推开,云歌和裴语璇着急忙慌地走了进来,惊醒了屋内的人,云歌走上前,看着床上的南宫飞扬,发现她又清瘦了许多,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云兮才慢慢地反应过来,不确定地喊道,“云歌?”便由着云歌扶着自己站起来。
“是我,我回来了。”云歌声音不大,仿佛怕吓到她一样。
“解药?解药找到了吗?云歌,她...她快坚持不住了。”云兮的声音颤抖,几乎后半句是哭着说出来的。
“云兮,别哭,她有救了,我找到了,找到了。让语璇先陪你回凤云宫休息,我和师姐需要很长时间来解毒。”云歌扶着她的双肩,眉眼里充满了郑重之色。
“不,不,我要在这里陪着她。”云兮摇着头。
云歌迫使她与自己对视,一字一字郑重其事的道:“云兮,时间会很长,你先回去休息,明天起来,她就会醒的,你相信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