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步,但每次她都会夸我做的菜好吃,还说要和我回北京吃中国菜。很晚了,做完基础菜码后我躺在床上睡着了,微弱的床灯亮着,小狗也没有叫唤,估计是在狗窝里睡着了。我又突然惊醒,她依靠在床头,极其温柔地端详着我,就像十二岁时那个夜晚的她。我睁开了眼,温柔的和她对视,“ , .”(欢迎回家,老婆大人),我起身把她压住,轻轻吻了她几下,她用纤细的双臂环抱着我,忘我地舌吻,好让我清醒过来。
“玛喜达玛喜达”,她的吃相太可爱了,就像粉丝做的表情包一样。我如同老母亲般的看着她等她吃完。蒙住了她的眼,带她走到小狗睡觉的地方。“ ”(小狗?他好可爱),我和她幸福地蹲在地上,看着熟睡的小狗都快入迷了。“就叫TP吧。”我疑惑的问“TP是莫呀?”“Tape Player。”(磁带播放机)我笑话她“你疯了吧?”,她傲娇地嘟起嘴“本来我发誓不再养狗了,你必须得听我的!就叫TP,不知道还以为是什么K-KOP rapper呢,多有个性的名字”,我们在床上打打闹闹,不一会天就亮了,我们都要起身工作了。
任殷航没有经常找我聊天,也许他知道我要是有心里话一定会主动找他,也许他在偷偷为追求我做准备,也许忙着自己的工作。管他呢,我有我的爱人,就够了。我不想做一个三心二意的人,不管是来自男性还是女性的诱惑,都不该背叛爱的人。小时候,爸爸就喜欢撩拨理发店的老板娘,这让妈妈背地里偷偷哭了好几回,那个时候我就对“背叛”很抵触。如果不能做到对爱的人忠诚,那就不要开始一段感情,浪费对方的时间。念星和我在感情上达到了高度的契合,我们约定如果有一天不爱对方了,就勇敢地提出来,还能做一辈子的好朋友。我们永远需要对方,作为恋人也好,作为朋友也好,当然,我希望恋人的期限是至死为止。
疫情在国家的管控下得到了好转,中国人民齐心协力,一同抗疫,国内的情况基本恢复到了年前的盛况,人们出门都会戴好口罩,做好防范措施。我申请了回国,这是我第一次离开了祖国那么久,离开了家这么久。我想回去看看父母,朋友,看看爷爷奶奶。
念星在我离开的前天晚上抱着我哭了很久,这意味着如果韩国疫情加重,我就回不去了。我们开始了最不想面对的“异国恋”。回到家,还是那个不善言辞的父亲,煲了过咸的汤放在桌子上让我喝,总是试探性的问我在韩国有没有吃好穿好,有没有交男朋友。我总觉得现在,他是个孩子,我是个大人,他很怕我不理他,问问题也小心翼翼的。
爸妈也早就离婚了,妈妈也孤身一人,和亲戚住在农村里养老。我回到村里,就像是全村的希望,他们甚至放鞭炮迎接我。我在这里就像个明星,大家都对我恭恭敬敬,热情得不得了。还记得小时候大家还像看猴一样看我“惠美这娃瘦的跟猴似的”,妈妈总会嫌弃地看着我说“太挑食了,城里娃娇惯!”,我总会委屈的掉眼泪:明明就没有宠我,也没有给我吃我想吃的东西,还说我娇生惯养!如今,大不相同。母亲看我也愈发陌生了,就像看别人家的孩子一样,太陌生了。我给父母都买好了必需的保险金和养老金,给他们的卡里都打了些钱,他们有了保障我也安心了许多。
在墓碑前和奶奶说了好久的话,我好想她,好多个梦都是她抱着幼小的我坐在摇篮椅上,唱着“宝贝乖,宝贝快点睡”。“奶奶,你一定不同意我喜欢女孩吧?你要是同意,就让这束花掉一片叶下来。”,我擦着眼泪笑着说。突然一阵风吹过,花束早已掉落的一片花瓣吹落了下来,我想抓住那片花,却抓不住。我转过头对着墓碑上奶奶的笑脸,“谢谢你奶奶,果然只有你懂我!”
晚上,我做了一个好梦:河北的农村里,一个叫荣独秀的女孩和一个叫李春红的女孩是一起长大的姐妹。她们感情好的胜过亲生姐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直到有一天李春红的父亲逼迫她嫁到了北京的汉子家,她们被迫离别。在那个年代,他们都不明白同性的感情也是一种爱,不被社会认可的爱。荣独秀结了婚,嫁给了一个不爱的男人,但她撑起了这个贫穷的家,也在北京扎住了脚跟。李春红嫁到北京后就下落不明,据说是自杀了,还好她们都留下了一张黑白照,李春红在左,荣独秀在右,两个年轻农村女孩笑的比花还美。后来,幸运的是她们在2015年的天堂相遇,她们笑的比花还美。奶奶去世时,手里抱着一个老盒子,里面有一张黑白照片,照片的背面写着:李春红,荣独秀。1963年摄。
☆、第十二章:结局
任殷航约我在北京高级餐厅见面,我提前坐下喝了点酒,只见他捧着一束玫瑰梳着大背头十分潇洒地出现,请了一大堆亲朋好友来给他助威,隔壁桌吃饭的顾客也都纷纷拍照吆喝。“王思,等了你七年,想跟你说声对不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做我的女朋友吧,我会一直对你好,你说一我不敢说”他突然被我打断,“对不起殷航,我早就原谅了你的不辞而别,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解释。可是我已经有了自己的爱人,我很爱她,非常非常爱,爱到骨子里,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