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蛋糕有点儿压着了,变了形状,但是不影响李清和对着它笑的欢。
李清和切了块儿送李夕落嘴里,“好吃不?”
“给你买的,你尝尝。”
李清和咬着小叉子问李夕落:“哎,顾一唯看到你了?”
“啊。”
李清和心下一紧,想起以前的事儿,“那……他会不会说……”
“不会。”
“你威胁他了?”李清和往前凑了凑。
李夕落半天没答上来,想了又想觉得他是不是平时太压榨人了,光往坏里想他,“没有。我就这么坏?”
“不是……”李清和皱眉。
“他也是同性恋。”
“!”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李夕落挑了个草莓粒儿给李清和。
“他那天问我了,我就感觉怪怪的,那什么,我跳墙看见他和一男的搁路上接吻……哎哟总之你别问,知道就行了。”
“嗯。”
俩人都吃上了,李清和才想起问:“咱为啥要过六一!”
“小孩儿都过。”李夕落说。
“我又不是小孩儿。”
“你是。”
“你是个过期的小孩儿。都没人想要。”
李清和顿了顿,用手指抹了点儿蛋糕到李夕落脸上,“节日快乐,发霉的小孩儿。”
李夕落笑笑,吮净李清和手指的nai油,“节日快乐。”
俩人乐呵老半天。
李清和从陈竞越他们宿舍拿了个家家红罐头瓶子过来,洗干净当花瓶用。把那支向日葵枝jing有又剪短一点儿,插|进瓶子里。
李夕落碰掉了一瓣花瓣,李清和嘴噘了老半天,“都怨你。”
李夕落搁一旁笑:“行行行,都怨我。”说完“吧唧”一口亲在李清和脸上。
李清和不理人,转身捧着小蛋糕傻笑。等李清和伸出舌头舔那叉子的时候快把李夕落乐死了,“别舔了,够干净的了,哎哎!听话!明天落哥再给买!”
“Cao。”李夕落笑着骂了声,“磕碜样儿。”
李清和学着李夕落的样子挑了挑眉:“鲁迅先生说过,蛋糕不吃完考试不及格。”
最后俩人笑了半天。
突然觉得日子就变得明媚起来了,像是暴雨天都能看见夕阳。
时间赶着往前蹦,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得跟着时间走,连滚带爬的往前也得走,鼻青脸肿的返回还得走,没有什么事可以一直停滞不前,没有什么人可以没有一点儿改变。
生活是什么,对于大多数十来岁的人说就是在学校里度过一天又一天。难忘的,开心的,枯燥的,冗长的,甚至是重复的。我们不能改变生活,有时候连自己也不能改变,就得这么苟着往前,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什么目的。
黑板右上角是高考倒计时,一天天的擦,一天天的写,一天天的换。阳光每一次照到它的时候它都不一样。
李夕落看着它蹦到了29。
到这个时候已经有老师不怎么讲了,每天都有新试卷练手,Y人桌子上不让放书立,桌斗又放不了多少书,学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纸箱子放书,教室过道上都是一箱箱的书和资料,就留了一条小过道供人过。
上周他们体育生考了试,赵鑫虽然拆了石膏,但还不能剧烈运动。
那天赵鑫坐在座位上写题,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赵鑫还是赵鑫。
那个被多少人说过是黑马,未来可期的赵鑫。
可他永远不是以前的赵鑫了。
中午吃饭时他们这一排也没剩几个人了,习秋坐在赵鑫对面,安安静静的红了眼眶。
时间越来越近,所有人都被提着往前走。
李清和这几天绷的紧,都不怎么说话了,老张也找他谈过话,说他绷太紧了,适当放松点儿。
“没事的,我觉得还好。”李清和低着头,眼下一片乌青。
老张摇摇头,“那是因为还没到你的极限。”
这小孩儿太能承受了,有时候你都觉得他快要绷不住了,他还能安安静静的做自己的事,不管做什么都一本正经。
老张可没少担心李清和。
李清和知道老张的意思,但对于自己这关必须要过。
李清和必须全力以赴。
高考前的端午节在学校过的,老张和老袁商量着给学生买了粽子,三种口味儿,老张说是三全粽子。
“你,学校,家长,我们三方全力以赴。”
化学老师给班里同学买了糖,大家都嚷着要紫色包装的,“哎?去年你们都要原味儿的,今年我买了好多原味儿的,都没人想要啊?善变的小孩儿。”
大家一起哈哈笑。
生物老师拿手机搁班里一通拍,估计都没对准焦。
“老师开美颜啊!开美颜!”
“啥?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