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蹦蹦跶跶地跳过来想要抱杨翊。
“正常Cao作,坐下。”杨翊忙不迭地将郑雨从自己身上扒拉下去。
次日,厂商给杨翊回了电话,说还有几个款式的没有处理,每个款每个尺码多的有几百块最少也有一百条,问杨翊想要多少。
这么多内裤,郑雨一天穿一条都得轮个几年,根本不需要这么多,还好厂商看他们意向诚恳也没说数量少的不卖,一番磋商郑雨囤了一大堆货。
这事之后郑雨对杨翊的印象大为改观,以前只觉得杨翊是个任劳任怨老实人,谁都可以捏几下,此后才发现杨翊还挺厉害的……虽然打个电话也确实不算什么难事,但郑雨就一点都没想起来这个方法。
临近年关,导师这边的事忙完,郑雨美滋滋地回了家,杨翊却依然留在宿舍,他的房子已经租了出去,回去也没有落地的地方,还好他们这栋宿舍楼春节期间也不会关楼,方便了杨翊。
他盘算了一下自己的积蓄,虽然生活在校园里的花费不多,但也不能坐吃山空,该是时候出去赚钱了。
大年三十,杨翊冒着寒风出门一趟,去超市买了速冻水饺,回来的时候宿管阿姨叫住他,拎出来一个巨大的口袋,“杨翊,刚才你老乡来找你,这是他给你寄的。”
杨翊接过袋子,回到宿舍一看,里面是一个多层的餐盒,非常费心地塞了七八道菜,都还有热气,拿出餐盒,盒子的最下面还有一个木雕的印章,上面刻的字是“杨翊私藏”。
是尤烜。
杨翊意识到一个问题,在他自己没有察觉的时候尤烜可能来看过他很多次,小心翼翼地在暗处看几眼又悄悄离开。就算是今天也只是趁着自己外出的时候把食盒寄过来,自己却没有再出现在杨翊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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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一下学期,杨翊生活照旧,还跟着导师发了篇论文。
临近暑假的时候杨翊主动去找了导师,问他能不能帮自己介绍一个假期实习的机会。
导师挺意外的,这还是头一次有人找上他求帮忙找实习的,他没拒绝,联系了一个自己的学弟让他带着杨翊练练手。
导师的学弟是位姓王的律师,瘦瘦高高一身Jing明,他助手够用,其实不怎么想带学生,但人情不好推脱就收下了,还给杨翊开了点意思层面上的实习工资。
刚好最近有个船舶碰撞案,案子不复杂标的额也不高,这个案子王律师接下了交给助手罗丹处理,还点名要让杨翊也参与进来。
案子就是两艘渔船相撞,海事部门已经认定了责任,只是双方未能就赔偿数额达成一致所以闹上了海事法院。
杨翊他们是被告的代理人,也就是负主要责任的一方,对方提出近百万的赔偿,被告觉得数额太高难以接受。
杨翊拿着案子就一个感受——这怎么看都要输,不知道该怎么激情辩护。
但罗丹一点都不慌,也没怎么准备特别的工作,按部就班处理,一个多月之后原告就先退一步表示愿意协商赔偿数额,这次有了主办法官的介入主持,后续倒是没什么难的。
八月中旬的有一天,杨翊帮着王律师开车,晚上王律师有个朋友过来出差,就一并将杨翊也带了过去吃饭。
他们吃的自然是海鲜,王律师的朋友叫余泽,从北京过来的。
席上王律师还跟杨翊说,这位余泽律师的年龄跟杨翊相差不多,今年都是二十五,这次是过来处理一个房地产公司的破产案子。
这个房地产公司杨翊也有所耳闻,在本地开了两个小区,其中一个还是别墅小区,但老板因为债务问题自杀,现在留下一堆房子要处理。
算算恐怕涉及金额上好几亿了,还有一系列复杂的Cao作,没想到余泽这么年轻就能处理这种案子。
听着王律师肆无忌惮地乱吹,余泽终于听不下去,把酒杯放下,“得了吧,我就一跑腿的,过来就是刷经验的,又不是什么中流砥柱。我看还是王律师日子过得爽快,上面没什么人管,下面又有这么多助手,高兴了就接案不高兴了就休息,不像我天天被资本剥削。”
王律师哈哈一笑,见缝插针,“那就跳槽,过来跟哥哥混,就冲你这颜值都得给你加薪。”
余泽撇嘴:“算了,我宁愿在北京吃黄沙也不来吹海风。”
后来等余泽把公事处理完之后想要在本地玩一圈,王律师就大方地派了杨翊过去帮忙开车。期间杨翊抓紧机会问了几个问题,余泽也都一一详细地解答了。
两人年龄相近,余泽也不摆前辈的架子,聊得还算愉快,余泽甚至跟杨翊分享了一下他过去求学和近几年的工作经验和心得,按着杨翊的情况给了几条中肯的建议。
后来王律师知道这事还啧啧称奇,说余泽不是个热心的人 ,尤其不好为人师,能跟杨翊说这么多也是难得了。
等到杨翊实习结束的时候,原被告双方签订了和解协议。
杨翊看了这个案子的全程,一开始懵懵懂懂,后来算是摸出来了点门道。普通民事案件的审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