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晚临此时却说道,“他看到我不会开心的,还是让他好好养伤吧,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黎然醒来的那一刻头沉得抬不起来,还有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坐了三天三夜的过山车。
床位旁边探出一个小脑袋,“爸爸你醒了?”
黎然抬起手,揉了揉儿子的脑袋,让他别担心。
任老太也在旁边,她看黎然醒了,按了传唤的按钮,没有久医生就进来了,医生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然后说道,“伤口挺大,还有轻微脑震荡,要静养一段时间,其他的没有什么大问题。”
“谢谢医生。”黎然道谢。
医生走了以后,任老太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然后弯下腰打量了黎然一番,毒舌说道,“还没死呢?”
“命大,没死。”黎然笑着附和。
任老太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了。
门外面好像有人再吵闹,只是被拦了下来,隐隐约约的听见有人在说让我进去。
“门外谁啊?”老太太不耐烦地问道。
“我,张智!黎然的老板!”张智几乎跳了起来,朝病房里面挥了挥手,生怕里面的人看不见他。
“他真是我老板。”黎然朝任老太解释,任老太这才让人把张智放进来。
张智进来的时候抱着一束花,“你没事吧,听到你在医院的消息吓了我一跳,早知道的话我就亲自送你回家,那打你的凶手抓到了没有?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仇家?你怎么这么倒霉啊?”
张智一进来就像十万个为什么成了Jing,任老太估计也受不来了,杵着拐杖就离开了病房。
张智坐了下来,看了看黎然头上裹着的纱布,叹了一口气,眼里充满了内疚。
池游刚交代让他照顾好黎然,结果前脚一走,就直接住在了医院,想到池游还在兰城如火如荼的谈案子,可是他最担心的却是告诉了池游让他分心,就一直憋着没有说。
如今看到黎然憔悴的模样,张智就觉得自己的行为好像有些狗。
“黎然啊,我想求你一个事。”张智突然严肃地说道。
难得看张智一本正经的求人,黎然问道,“怎么了?”
张智迟疑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开口,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吞吞吐吐地说,“这件事我还没有告诉池游。”
“然后呢?”黎然问。
“我想......我想你能不能也别告诉他,你知道他在兰城的项目很重要,出不得半点纰漏,你如果告诉他的话,他已经会火急火燎的赶过来,所以......”说到这里,张智说不下去,沉默了起来。
但是黎然已经懂他的意思了,停顿了一两分钟,黎然才开口,“没关系,我能够理解,其实这样也挺好,再说也不是什么特别要紧的事。”
张智听黎然这么说,立马握紧了黎然的手,一脸感激,“我真是太感谢你了,你放心你为公司做的牺牲我一定记在心里,你的医药费公司报销,而且我会你安排一个月的病假,还是带薪的,这段时间你好好养身体。”
黎然点了点头。
事已至此,他还能怎么样呢。
张智离开以后,黎然找到机会打发小然去找任老太去,此时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黎然这时才打开手机拨打了黎肖的电话。
他的仇人除了黎肖还能有谁?
可是奇了怪了,黎肖的手机却一直没有人接听。
这还是第一次,黎然竟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黎然的电话其实是已经打通了的,只是黎肖没有办法接通而已。
黎肖还有他那个同伙,已经五花大绑被关进了一个偏僻的仓库里。
当知道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黎然的哥哥时,任晚临的第一反应是震惊。
他知道黎肖这个人是个混子,爱混,爱钱,但是没有想到他居然这么丧心病狂,居然朝自己的亲弟弟下手。
这人怕不就是疯子。
任晚临让人先打了黎肖和他的同伙一顿,仓库里痛苦的哀嚎不绝。
打人的寸头哥被提了两下肚子,牙也断了两颗,这才开始害怕,“大哥!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吧,我也只是受人指使,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找又找他!”
寸头瞪着黎肖,满眼的恨意。
王八蛋!我可被你害惨了。
可是任晚临才不会管他怎么说,他向打手使了一个继续的眼神。
打手接到信号,朝着匍匐在地上挣扎的两人接续猛揍。
寸头哎呦得不行,为了让打手停下了,他连爸爸爷爷都喊出口了。
任晚临坐在货箱上,目光冰冷的看着地上的两人。
看到他们不停地求饶,不停地挣扎,直到嗓子喊哑,连打手都累了,任晚临心里的怒气都没有消散一分。
锃亮的皮鞋踩在地上,发出冰冷的清脆声,黎肖被打得爬不起来,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