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了?
任晚临沉默着垂着头,一脸的哀怨。
过了好一会才说话,“我不是故意要来纠缠你的,是小然想过来看你,所以我才带他来的。”
任然环抱着黎然腰的手瞬间收紧,印证了任晚的话。
黎然看着望着自己的儿子,心想着算了。
孩子理所当然的留在了罗家,只是任晚临是个不收欢迎的人,他也挺想留在这里,可是这里没有人欢迎他。
任晚临只能落寞的离开,只留个凄凉的背影。
独自一个人回去,大婶察觉到了任晚临的变化,便问道,“咋了?怎么像丢了魂似的。”
大婶看了看任晚临身后,“咋就你一个回来?小然呢?”
任晚临就像被抛弃一般,失魂落魄,“他在黎然那里。”
大婶看他的脸色,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受挫了。
大婶拍了拍任晚临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等过段时间......就好了。”
任晚临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辗转反侧,直到天亮,院子里传来公鸡打鸣的声音,任晚临才意识到天亮了。
既然都天亮了,任晚临也不想再睁着眼睛睡下去,他翻身坐了起来,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包烟来,没有什么事的他点起一支烟,猩红的烟头点亮,任晚临吸了一口,然后看着烟雾往上飘,渐渐又消散。
烦......
莫名的觉得很烦......
但又不知道如何纾解心里的烦躁,陌生的房间,陌生的环境,只有他一个人。
小然也没有在他的身边,而好不容易见到黎然,换来的只有冷眼。
唉......
任晚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这种日子得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任晚临想了许久,既然小然已经送到了,那他还是先离开吧,免得遭人嫌弃。
他起身,连早饭还没来得及吃,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大婶已经做好的早饭,心想着任晚临怎么还没有出来,往日这个时候他已经起了,心里疑惑,去敲了敲任晚临的房门。
刚敲了两下,门就打开了,只见任晚临穿戴整齐,手里提着一个行李箱。
大婶愣了一下,然后问,“你这是......”
“这段时间麻烦您了,我今天要回苏城了。”任晚临说。
大婶觉得有些意外,“你不管黎然了?”
之前不是说好要挽回吗,怎么突然间说要回去了。
“公司还有事情需要我去处理。”任晚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大婶,只能找了一个借口。
见他这样说,大婶只觉得遗憾,本还想再劝解一下,但是想到这个男人和她非亲非故,便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你以后常来玩儿?”大婶迟疑了半天,说了这句话。
任晚临点了点头,然后从钱包里面摸出一个信封出来,“这是在这段时间的房费。”
大婶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毕竟她和任晚临的关系就是房东可租客的关系。
虽然说因为黎然,稍微带了一点邻里关系吧,但钱还是要赚的。
大婶接过信封,掂在手里感觉还是有些厚度的,她打开信封,瞪大了眼睛,惊讶地张圆了嘴。
我嘞个天啦。
她可没想到这个租客出手这么阔绰啊。
本来还想看在黎然的面子上,给他便宜一点的,没想到人家还多给了。
大婶从信封里抽出几张来,然后把剩下的想要还给任晚临,“要不了那么多。”
任晚临送出去就没想过要收回来。
推搡了一番,大婶也算是看出来了,这点钱对于任晚临来说应该不算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收下了。
“那吃了早饭再走吧?”大婶最后说。
“不用了。”任晚临拒绝,因为他实在是没有胃口。
他打算再去罗家一次,和小然道别一下就离开。
把行李箱提进了后备箱,任晚临打开车门,正准备启动的时候,突然一个男人蹿了出来,拦住了路。
男人长相周正,勉强称得上是英俊,只是一双带着邪气圆滑的三角眼,让他看起来可不像是什么好人。
任晚领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微微蹙起眉头,看着这个奇怪的男人,朝自己走了过来。
男人已经走到了他的车窗边,他双手插兜,稍微有些驼背,走路的动作也有些拽。
看样子像极了街头要收保护费的小混混。
任晚临不知道这个男人要做什么,只是觉得......就算是要收保护费,目标人群也不应该是他吧。
男人从插在兜里的手拿了出来,入冬的早晨有些冷,他双手放在嘴唇边哈了一口气,然后搓了搓手,才敲上他的车窗,示意他的车窗摇下来。
任晚临把车窗